“乔大师。”韩青居高临下的看着眼前的女人,似是想到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嘴角上扬:“你方才施展的雷符可卖?”有挣钱的生意,乔五味怎会错过。“卖呀。”韩青价格也不问,十分阔气道:“我要十张!”乔五味有些狐疑的瞥了眼韩青,语气忍不住兴奋了起来。“好呀!一百两!”韩青整个人顿住,许是没想到十张黄符价格会这般昂贵,而站在旁侧的李广更是不可思议的看向乔五味,心里头感动坏了。乔姐对他可真好!李广决定了,从今往后要把乔姐当亲姐来对待。乔五味的狮子大张口并未劝退韩青,他思索半响:“那你在这等着,我去拿银票。”身后的大厅内,韩员外正在楠木棺材前上香,嘴里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丁氏与胡娘则跪在棺材前,将黄纸一张一张丢进铜盆中,两人低垂着头,看不清楚脸上情绪如何。没多久,韩青就拿着一百两银票赶过来。乔五味低头打开挎包,在里头挑选许久,才挑出十张出来黄符,两人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在看到挎包中那一百二十两银子,乔五味把这辈子伤心事都想个遍,才忍住没笑出声来。韩青打量手中看起来平平无奇的黄符:“乔姑娘不会拿假货出来糊弄我吧!”乔五味瞬间瞪大眼睛,她气冲冲的边从挎包中拿出银票,边恼怒的喊道:“不信就把你的银票拿回去,真以为我想卖给你!”宋滇之盯着那九张没用的废符,又垂眸将目光落在乔五味那张我十分生气的脸上,陷入了沉默。韩青想起方才的那一幕,最终决定相信乔五味的话。待会若是不灵,他大可过来找这个女人算账。原在厅内跪着的胡娘突然抬眸,面露担忧的看向拿着黄符离去的韩青,直至手中的黄纸被燃烧殆尽,火苗轻舔那细嫩如玉笋的手指瞬间,才吃痛的回过神来。丁氏轻抿着唇,将黄纸一张一张丢进铜盆内,眼底是化不开的哀愁。等韩员外神情凝重的将手中的三炷香给插在香炉上后,又跪在地上对着棺材用力磕三个响头才起身。他侧目看向厅外那位身手不凡的乔五味,抬腿走了出去。乔五味将方才拿出来的银票放在挎包内侧,并轻轻拍了拍才觉得安心,她对那韩青没什么好印象,刚又狮子大张口的要十张方才的雷符,这其中肯定藏有什么猫腻。以防万一,乔五味只拿出九张废符,一张去炁斩祟符。至于那张去炁斩祟符,是担忧韩青碰到隐藏在茶庄中的殇魂,好让他有逃跑的机会。这时韩员外等人从厅内走出来,他无比感激道。
“今日多谢乔大师出手。”乔五味神情淡淡,一副故作高深的摸样:“不客气,我也是拿钱办事。”韩员外闻言,犹豫半响才轻声开口。“韩某还有件事恳求乔大师帮忙。”乔五味挑眉:“什么事?”韩员外幽幽叹口气:“自是茶庄外的雾气,只希望乔大师能够驱散那雾气,我阿娘的棺材也能早些入土。”眼下天气炎热,若棺材在大厅继续放下去,他亲娘的尸首怕是要腐烂淌渗尸水。许是怕乔五味不应,韩员外又继续说道。“着茶庄内粮食不多,只能撑上七日,七日后雾气若是不散,大家都要活生生饿死在这。”他并非是危言耸听,只是撒个谎。茶庄位于半山腰,每半个月才会派人去镇里采购米油盐,而庄内有好几块菜地,还养了许些鸡鸭兔等,存的粮食是能供众人吃上半月有余。乔五味微微一怔,她怎么忘了这事。从雾气出现时,乔五味所有的心思都是怎么找出隐藏在茶庄中的殇魂,却忽略雾气就是一座看不起的牢笼,它将茶庄所有人都困在其中。而等粮食都吃完后,雾气还未散去的话,这座茶庄定会变成人间炼狱。想到这里,乔五味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她神情严肃。“我尽力。”韩员外听到这三个字后,这才松口气:“那就辛苦乔大师了。”乔五味点点头:“我先回院子里多画些符,也劳烦韩员外吩咐下人,天黑之后,无论听到什么动静都别开门。”说完,她低头从挎包中翻出三张去炁斩祟镇魂符出来。“天黑之后,贴在门后面,防止邪祟进屋。”韩员外满脸感激接过手中的三张黄符,并未分发给身后的丁氏与胡娘,而是将其塞入怀中,并一脸感激道。“多谢乔大师。”随即他便让孙管家送乔五味去院子里歇息,杨镖头等人也不好在这站着,索性结伴一起离开。跟在杨镖头身边的李广似是想起了什么,连忙加快脚步,凑到了乔五味的身边,并从怀里掏出方才得到的银两。“乔姐,你能不能再给我几张黄符,最好是贴在屋子里头的那种。”昨夜就是那张什么炁斩黄符救了大家的命。乔五味十分大气的抽出五张去炁斩祟镇魂符出来,她看了眼跟在旁侧的孙管家,然后交代李广,今日天黑之后就回屋,无论听到什么动静都别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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