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乔五味气恼的打断杨镖头要说的话,她低头从挎包中掏出另外一个夹层的黄符,面露心疼掏出两张黄符出来。这黄符皆是混着宋滇之鲜血所画出来的符。“八方符灵听我灵,御金为盾。”两道黄符无风自燃的瞬间,金光一闪,如同黄金般的光盾将乔五味护在其中,她深深吸了口气,朝着雾气内走去。在雾气与金色光盾相碰的瞬间,乔五味能清晰的感觉到雾气正在一点点吞噬光盾上的金光,好在速度很慢,足够支撑抵达茶庄。她扭头看向宋滇之:“快进来,咱们可是收了杨镖头的银子。”宋滇之嘴角荡漾出浅浅的笑意,那双眼眸似笑非笑的看着朝自己伸出手的女人,随即抬腿走了过去。随着两人消失在雾气中,众人悬着的心也落落了下来,而杨镖头却不由想起方才所瞧见的一幕。那宋公子在触碰到雾气时,好像并没有进到那光盾之中。他连忙摇摇头,自己应该是看错了。浓雾缭绕, 遮蔽住所能遮蔽的一切。虽有光盾护住自身的安危,但周围可视的程度几乎为零,如果周边是平地还好, 可乔五味与宋滇之所处的位置是在阿茶山的半山腰。先不说没看清路踩空摔下山底, 其次若浓雾中藏有别的东西的话, 而无论哪一种处境都极其危险。想到这里,乔五味开始有点后悔,怎么一股脑就答应了呢。她拽着宋滇之衣角的手指微微发紧,想了想又停下脚步, 抬头看向身边的男人。宋滇之垂眸, 就对上那双圆溜溜的葡萄眼,正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显然是没有什么好事, 他故作疑惑的问道。“阿乔可是有事要说?”乔五味点点头, 随即硬着头皮将手伸到他的面前:“咱们手牵手。”半响,她低着头,小心翼翼解释:“这里是半山腰, 如果脚踩空的话会摔下去,手牵手的话会安全些。”乔五味向天发誓, 她绝对不是故意趁机占宋滇之的便宜的,只是在担心自己摔下去而已。毕竟男人哪有命重要。宋滇之慢慢收敛脸上的笑意,面无表情的盯着眼前的女人, 那双狭长的丹凤眼中尽是冷意,漆黑如墨的眼眸更似是不见底的深渊。乔五味见宋滇之迟迟没有回应, 只以为他不愿, 也不勉强道道:“其实不牵也行,我们看路小心点就好。”
就在她准备收回手时, 忽被一只宽大且冰冷的大手给紧紧的握住。不应该用“握”这个词,而是牵。紧接着乔五味就听头顶传来宋滇之那清润低醇的声音:“阿乔,是这样吗?”她倒没觉得好害羞的,更不觉得两人牵手是种很亲昵的行为。乔五味低头看着宋滇之那白皙修长的手指将她的手覆盖其中,只留大拇指在外面,她仰起头,不由蹙紧眉心,并一脸疑惑的问道。“你手怎么那么冰呀,是体寒吗?”宋滇之:……乔五味右手下意识紧握宋滇之那冰凉的手,在察觉到身边男人身体有些僵硬,忍不住继续道:“你怎么了?”宋滇之张俊美无铸的脸上露出一丝浅浅的笑意,眸光却极其清冷,他轻声回应着。“只是觉得你的手很烫,可是患有什么隐疾?”如若不是语气中带着浓浓的担忧,乔无味都怀疑宋滇之这话是故意的,他心眼小,在报复方才自己说他体寒的事。宋滇之垂眸,看着被自己紧紧包裹的小手,眸光微微颤了颤。真的很烫,似是滚热的火石,正在慢慢焐热的自己。乔五味正牵着宋滇之的手,朝前一步一步的探去,也好在有惊无险的抵达了阿茶茶庄。可不知道为何,浓浓的雾气只徘徊在茶庄的门前,并未朝里头弥散过去。乔五味似是察觉不对劲之处,立即撒开宋滇之那冰冷的手,朝着那两扇大开的赤红色大门走去,她紧蹙眉心,目光紧紧盯着缠绕在两扇赤红色大门中间的那一缕缕厚厚的蛛丝。从离开阿茶茶庄不到十分钟的时间,这地方似是变成了盘丝洞。被撇下宋滇之垂眸瞥了眼空空且带些余温的左手,也不知在想什么,眼底忽露出一抹困惑的神情。乔五味正试着用手将这些蛛丝扒拉掉,却错愕发现蛛丝极其强韧不说,还极其粘手,可若不把蛛丝清除干净,那就没办法进去。她伸手从挎包中掏出两张黄符,直接贴在这些蛛丝上,右手捏手诀。“八方符灵听我灵,御火。”两张黄符“腾”的一声被团火焰点燃,并迅速朝周边蔓延去,厚厚的蛛丝被火燃烧成灰烬时,散发出难闻的恶臭味。乔五味下意识朝后退了几步,后背却撞到走上前的宋滇之的胸膛上,她看了眼神情淡淡的宋滇之,小声嘀咕道。“怎么觉得不像是殇魂,反而是蜘蛛成精了呢!”虽昨夜开天眼看到殇魂留下的痕迹,但从始至终,乔五味都没看到殇魂的影子,反而是碰到韩老夫人亡魂以及快要成精的黑猫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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