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哪都有你呀!宋滇之却继续咳嗽道:“可见阿乔如此辛苦,我心疼。”乔五味:……祖宗!你可快闭嘴吧!刑捕头闻言,想起昨夜发生的事情,不由感叹:“乔姑娘,你可要好好珍惜宋公子呀!”乔五味连忙转移话题:“我们今日要离开唛城,若邢捕头今日寻我是有事,怕是要白来一趟。”刑捕头连忙解释:“我之前听杨捕头说过,你们二人本是急的赶回去,若不是县老爷掺和其中,怕不会留在唛城,想着事情皆都尘埃落定,便赶过来送送你们。”三人在去往城南城门口的路上时,刑捕头忽开口说道。“昨夜县老爷死了。”乔五味脸上瞬间露出诧异的神情,她昨日还见到哪县老爷,怎就突然没了?难不成是被从县夫人肚子里钻出来的东西给害死的?刑捕头继续道:“是被县夫人身边的奶娘用刀子给破开了肚子,被人发现后还没死,在等郎中赶来的路上,给活生生的痛死的。”乔五味想了想,把昨日那婆子寻自己去救县夫人的事说了出来。刑捕头先是沉默片刻,才开口:“我问过,为什么要破开县老爷的肚子,她说是为了给夫人报仇,后来我去查看县夫人的尸体,发现她的肚子是被人砍了好几刀,失血过多而死。”乔五味眼底闪过一抹疑惑,她当时过去时,并未进到屋内,故此以为是那肚子里头的东西钻了出来,导致县夫人惨死,却不想真相竟是这样。似是想到什么,乔五味连忙道:“之前我偷偷翻墙去县老爷府邸中拿包袱时,在间院子里碰到一只女鬼,她说自己叫琴娘,是县老爷那日纳的妾室,不知被谁绑住手脚,丢进那井里头淹死。”当初她应许过琴娘,会将她尸骨给捞起来的。这说话总得算数。刑捕头听到这话并未露出惊讶的神情:“这事我知道,她与桃姐皆是被县夫人害死的,如今县夫人死了,也算是因果报应。”他忍不住叹口气。“听府邸侍女交代,县夫人与县老爷早已离了心,所谓夭折的孩子也都是被县夫人给活生生捂死。”当时他听到这话时,只觉得县夫人怕早就疯魔了。“对了!李广昨日找我,说是邱氏回来了。”乔五味垂眸,声音轻轻轻“嗯”了声,三人已经来到城南的城门口,刑捕头也不好崽继续送下去,也只能双手抱拳。“唛城之事多亏两人出手相助,若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刑某就在此祝两位情比金坚,早生贵子。”乔五味沉默着拽紧宋滇之的衣角,头也不回的朝着郊外走去。
唛城的城南郊外是片葱葱郁郁的丛林,丛林中间有条幽静的路径,此时不少同行之人,随着两人朝前走去,等走到最高点放眼望去,便发现前面除了山之外,只剩下山。是那种光看一眼就觉得腿痛的地步。乔五味幽幽叹口气,开始有气无力的唱道:“乌蒙山连着山外山,月光下我洒着泪水来。”那奇怪的歌谣自然是引起宋滇之的注意力,他侧目看了眼身边那有些生无可恋的女子,开口道。“包袱给我!”乔五味以为自己是出现幻听,立马将极其重的包袱递过去,生怕宋滇之会突然后悔。这时驾着驴车的老汉缓缓停在两人面前。“二位可是要去前面的村子?”乔五味想了想:“我们要去繁城。”她昨日询问过买干粮的人,若是赶往南方尽头的话,是要路过繁城。老汉笑眯眯道:“那就没错,可要搭驴车去,一人五个铜钱。”布包中那张银票还没动,乔五味现在可是有钱人,见可以不走路,坐着驴车赶一些路程,她心里是千万个愿意,立即就大方的掏处十个铜钱出来。而让乔五味没想到的是,就算是在这个朝代,也是有黑车的。待到达目的地,驾驶驴车的老汉挥动着缰绳,潇洒无比的离去,留下来的乔五味则一脸懵,她伸手扯了扯宋滇之的衣角。“这是哪?”宋滇之神情淡漠:“不知。”两人眼前是片陌生的村子, 村口槐树下正坐着一名四五岁的孩童,脑袋上用红绳扎着两个小揪揪,那上身套着绣有黄色老虎的红肚兜, 下身穿着长裤, 右手拿着拨浪鼓, 边舔着左手拿着的饴糖,边疑惑盯着外来人。村子后是座大山,只是那山与周边的山却与众不同。放眼望去,那座大山竟有大半被云雾遮掩, 另露出的大半则呈荒芜的摸样, 就连树都是歪歪扭扭,叶子发黄要掉不掉的悬挂在上方。这让乔五味觉得有些压抑,莫名想到阿茶茶庄。她侧目看了眼身后那山路十八弯的山路, 若要折回, 怕是要走到天黑,若不折回来,那只能进村问问路。乔五味看了眼在津津有味吃饴糖的孩童, 又将目光落在前方的村子处,她冲身侧的宋滇之道。“咱们先过去看看。”乔五味走在前方, 只是还没走几步,前面看似破旧的木屋中就有名身穿红色衣裙的年轻女子走出来,女子梳着单螺发鬓, 上方插着两根金簪,白皙的手腕上也各带金手镯, 金镯上方挂着好几个铃铛, 每走一步,就能听见清脆的铃铛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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