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叔父!如果我当时想到我叔父,我肯定会选择她!我的叔父,当年也想复仇,结果瑾墨一si,他整个人都废了,整日在天都西山上的小庙染布,他法号叫苦度,可他又何曾度化自己!只能每日苦熬!染布在瑾墨的衣冠冢搭了一层又一层,叔父的手艺一年b一年好,可是瑾墨再也回不来了!”
几行热泪从李凌天眼中划下,他哽咽继续说,“当时的她一心求si,我想让她活。我知道,能让人产生强大念力活下去的有两种,一个是ai,一个是恨。我既然不能让她产生ai,所以就让她恨吧!恨到深入骨髓,这样她一心想着复仇,就不会那么轻易被拓金人折磨si。”
他把双手举在眼前,不住的颤抖,“我就是用这双手,折磨她,伤害她。我还找人扮成她冷g0ng中的恩人,然后亲手杀了那个人。”
“你为什么一直不告诉她,在这冷g0ng中陪她的人是你?”
“告诉她又如何,我毕竟伤了她,这是事实。我宁愿她把这冷g0ng中陪她的人想成另一个人,一个单纯想帮她的人,而不是双手沾满她鲜血的我!”
李凌天跌跌撞撞的扶着树站起身,开始狞笑,疯狂的大喊,“我就是混蛋,畜生!我曾发誓不让她再受伤,她曾用尽自己所有的希冀希望我护她安宁,结果伤她最多的,是我自己。”
他手点着自己x口,“是我自己!是我自己!光有恨意有什么用,她一个人能挡住拓金人的千军万马吗!她最终还是si了!被人折磨致si!她si的时候,还怀着我的孩子,都六个月了!我曾那么渴望和她有一个孩子!可我呢,亲手把怀着自己骨r0u的她送走!我既没有护得了她,也没有护的住我们的孩子!”
“我每每想起此事,我的心就疼,疼的撕心裂肺,难以忍受,所以我每次就会用刀在心口划上几下,这样好多了!我这样明明生不如si,可是我为何还要活!还要活!”
李凌天晃晃荡荡有点站不稳,声音沙哑又颤抖,“木姑娘,你知道我这么痛苦为什么要活吗!因为我觉得我罪恶滔天,si太便宜我了!所以我要活,我要活到si,难受到si,只有这样,我才能把对她的折磨加在自己身上!我内心愧疚才会好那么一点点!”
李凌天说完,只见眼前的梅树在旋转,他重重的倒去,落地之前,暖春接住了他。
白子湜和小泥鳅早已经在翔龙殿外等候,暖春带着晕倒的李凌天回来时,他们都大惊失se。
“他没事,情绪起伏过度造成的短暂晕厥而已。”暖春把他扶到床上说。
暖春对小泥鳅说,“你去打盆清水来,不要太烫。”又对着白子湜说,“把你的最好的外伤药拿过来。”
“你要做什么?”白子湜警惕的问,“陛下从来不让人给他上药。”
“所以,你们就让他g挺?”暖春挑声问,她微微眯眼,凌厉寒光s向二人,二人被这气势镇住,乖乖褪下,按照她的吩咐行事。
暖春把李凌天衣衫解开,他x口处有巴掌大一块黑疤,这黑疤是密密麻麻千万条伤疤汇聚在一起形成的,旧伤未好,新伤又来,从未做过处理,黑疤已经化出hh的脓。最近一个伤疤用力之深,割破黑痂,隐约见骨。
小泥鳅已经把水打来,暖春一试,还是有些烫手,虽然这已经是温水了。
小泥鳅怯怯的说,“姑娘,你就是珠钗的主人吧!”
“珠钗?”
“你有没有个珠钗,被陛下拾到?”
暖春细想,确实有一个,后来在李凌天那里也没要。
“有。”她答着。
暖春用sh手巾把李凌天伤口上的h脓轻轻擦掉,在盆里一洗,盆里瞬间wuhui一片。小泥鳅赶紧差人再打盆清水。
“姑娘,你做完速速离开吧,要不然陛下醒了,我怕他……”小泥鳅怯怯的说。
“怕什么?”暖春笑问,这么多年,小泥鳅依然怕李凌天。
“陛下从来不让人给他治伤,我怕他醒了龙颜大怒,把姑娘……”
“难道要杀了我不成?”
小泥鳅猛烈的点头。
“放心,他不敢。”暖春说的信心满满。
小泥鳅不解,是陛下不敢,还是姑娘胆子太大。
换了三盆清水,李凌天伤口处的w物终于擦g净。暖春看了眼立在旁边的白子湜,白子湜乖乖把药递过来,还带着一团纱布。
“你们出去吧!”暖春说。
小泥鳅和白子湜面面相觑,二人眼神交流,这nv子到底是谁,为什么会胆大到如此地步,又为何镇定自若的指使他俩,他俩又为何如此听话,乖乖退出殿外……?
暖春把药涂在李凌天身上,又用纱布把伤口包住。正在包的时候,李凌天醒了。
“木姑娘。”他叫了一声,不敢相信木姑娘的脸近在咫尺,在给他包伤口,刚想动一下就被暖春摁住肩膀。
“你别动,我没有包完呢!”暖春说。
他乖乖躺着不动,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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