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青梨逮到机会,故意提醒道:“阮姐姐,外面有邪祟,你不能再出去了。”阮怜雪停下步子,表情迷茫地看着二人,“什么邪祟?何时发生的事?”看吧,果然不对劲。这个邪祟就像是只有陆家人知道的一样,俗称薛定谔的邪祟。弟子深知自己的理由站不住脚,“三位,还请不要为难在下,这几日就安心待在府中吧。”他不说还好,一说简直大有问题,就像是故意把他们软禁起来一样,用的还是“保护”之名。暂时没有头绪,再看看。阮怜雪觉得,八成是因为那件事。“知道了,我不会为难你的。”跟守门弟子交换了个眼神,阮怜雪又朝着夏青梨走去,“对了,青梨,你知道陆大哥这几天怎么了吗?好几天没看见他了。”夏青梨还想问女主呢,男主这几天都没露过面,谁知道忙什么。[系统:宿主,男主今晚就要醒了,请与他相遇,获取关键信息,找到王莲生的真实目的。]醒?男主这些天原来一直在昏迷着吗?难道跟这人说得邪祟有关吗?夏青梨安抚阮怜雪,“陆公子应当没事,我觉得他很快就会出现了。”“多谢。”阮怜雪微微点头,转身离去。阮怜雪离开得太过干脆,夏青梨现在又有点好奇女主到底跟反派说什么了。“我们也回去吧。”夏青梨主动牵住他的手,将他往回拽。谢霜芜任由她拉着。掌心又软又热,而且极为敏感,无数次的经历告诉他,掌心之痛更能使他获得愉悦。可在很早之前,他就发现,夏青梨的手似乎是一种更为柔软的触觉,明明不疼,却能让他生出无尽的痒意。在心峦缓慢滋生,最终爬遍全身,勾起身体连连颤意。是比疼痛还要令他痴迷的滋味。他好奇地捏了捏她的指尖。夏青梨回头眼神凶狠地警告他,“好好牵,不要捏。”“唔……好吧。”他压抑住好奇心,只是单纯地与她十指紧扣,享受她所带给自己的一切情绪。陆府他们是出不去了,距离夜晚还有段时间,无事可做,夏青梨便会胡思乱想。她是真的有些好奇女主到底跟他说什么了。鉴于时还早,夏青梨有的是时间跟他周旋。“阮姐姐到底跟你说什么了?你不要敷衍我。”她语气难得地强硬,也无所畏惧。谢霜芜盯着她的眼睛看了几看,知道这并非她的玩笑话,“没什么,只是有人似乎又想利用我做一些事。”
“丘曲计?”“应该是吧。”她能想到的只有夺舍归来的丘曲计。不过,他都已经重来一次了,考虑得不是复仇,而是之前未完成的事情,这也太执着了吧。“说利用也未免太难听了些吧,谢公子。”丘曲计来无影去无踪的,此时正靠在门口,双手交叠环抱,视线落在屋内的两人身上。“你我的目标应当是一致的才对。”说着,他转动眼珠,与夏青梨对上了视线,豁然一笑,“夏姑娘,好久不见,上次我送你的剑谱,可有仔细研究过?”他就像是老朋友一般,娴熟地跟他们打招呼,完全也不顾及自身的处境。夏青梨却汗毛倒立。他怎么会出现在陆府?陆府守卫森严又有层层禁制作为保护,断不可能让一个人外人随意出入,除非是得到了准许。陆鸣?她能想到的只有这个人。丘曲计突然抱着极大的敌意出现,谢霜芜却不也不恼怒,仔细一看,才知他是没有影子的。原是丘曲计操纵的一个傀儡。就算是这样,那也说明他的本体定还藏在陆府。谢霜芜抬眸看他,神色淡淡,不悲不喜,“可惜,我对你说得那些事毫无兴趣,以前是,现在也是。”“你若是想杀我,或许我还能对你产生点儿兴趣。”这世间想杀他的人比救赎他的人多的多,后者是厌恶,而前者,他愿意给他们一个机会,一个活下去的机会。“哈哈哈哈哈……”丘曲计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谢霜芜单手撑脸看他,唇畔微微扬起,“好笑吗?丘宗主。”“不是,我只是突然想起一件事。”说着,目光竟又落回到一直未曾吱声的夏青梨身上。“我很好奇,像你这样的妖怪,也会爱上别人吗?”夏青梨蓦地浑身一凛,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下一刻,谢霜芜已经伸手,从她的发顶一路轻轻的抚摸到发尾,动作绝对算得上轻柔至极,只是手法像极了撸猫。但真的很舒服。夏青梨束差点闭眼哼出了声,幸好忍住了。“你不是都看见了吗?”他慢条斯理地替她捋着头发,当微凉的插 | 入指缝,指尖交缠之间,即便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也会克制住他心底的杀欲。这是只有她能做到的事情。丘曲计同样发现了异样,眯了眯眸子,探究地盯着夏青梨,“原来如此,夏姑娘,可以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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