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经历过一样。
放学後,陈远收完老师交代的作业,回到教室後已经空无一人,陈远与小混混有私交的传闻传开後,老师们个个提心吊胆,深怕陈远误入歧途,这样就少一个能保送台大的孩子,同学们表面上风平浪静,但私底下的暗cha0汹涌就不得而知了。
陈远回到自己的座位,桌上压了一张纸条,大大的写着「对不起」三个字,卓伟的字迹还真是毫不意外的潦草,陈远紧紧捏着字条,朝校门口飞奔,但那里已经没有任何人的身影。
喀哒—
门一打开,便看到安静坐在沙发上的妈妈,桌上堆着一堆未整理的资料,妈妈的工作虽是在一间小公司的行政部门,但都是处理一些杂事,还时常需要加班,可谓吃力不讨好的工作,就算是提早下班,也得将一堆资料带回来处理。
妈妈看到陈远并没有说甚麽,两个人似乎都在等对方开口,就这麽僵持不下几分钟後,妈妈率先开了口:「昨天接到你们老师的电话,但那时有点晚了,今天才跟你说,妈妈刚听到的时候简直不敢相信,我们小远不是那种人,但你们老师都亲自打电话了…小远!答应妈妈不要再做傻事了好吗?」
「甚麽傻事?是指不要再跟他们有瓜葛,还是不要乖乖被欺负?」
「当然是不能再跟他们有任何瓜葛了!」
「您以为他们会这麽容易放过我吗?不管老师还是妈妈都不曾想听我的辩解,没错!我不应该一时糊涂去跟他们借钱,但你们在意的只有陈远跟他们在一块这不变的事实,就认定我做了坏事!」
陈远激动得掀开自己的衣裳,露出一块块青紫的瘀青,妈妈惊讶得摀住了嘴巴。
「妈妈您连我受伤了都不晓得吧?第一次被揍的时候,痛到连书都读不下去,现在好多了,忍耐力变好了再加上对方觉得揍我也没意思,我是这麽撑到现在的。」
妈妈已经说不出话来,痛苦的将整张脸埋进双手,陈远胀红的脸颊也逐渐消散,回复原始冰冷的表情。
「妈妈,我是不是会变得跟姊一样?」
妈妈激动地抬起头,歇斯底里地大喊:「不!你才不会,你不可以变得跟你姊一样!」
「但是我好害怕,总感觉她一直就在我的身边。」
难道陈远能感觉到我的存在?这样我的行为不就变得像跟踪狂了嘛!我有点害怕得稍微往墙壁靠近一些,但真正令我害怕的是知道陈远内心真正的想法。
「她一定恨透我了,因为我夺走了她的一切,我以为只要能满足妈妈的要求,妈妈就会放过姊了…」
「但我变得越来越贪心了,想要年级第一的荣耀,想要朋友,想要得到更多的赞赏,甚至想要将b我不如的人踩在脚下,但真正的弱者是我!我是这麽自大卑鄙的人才会害姊si的!」
陈远声嘶力竭的嘶吼着,脸上满是泪痕,这是我第一次看到陈远有这麽大的情绪起伏,而让这一切失控的罪魁祸首就是我!
「陈远,你在说甚麽?你姊怎麽可能是因为你而si?她是意外坠楼的!」
「这麽劣质的谎言为甚麽你们大人都相信了!姊她是自杀的啊!我亲眼看到的啊!」
倒数31天
「姐,就算躲进房里,妈妈知道成绩後你还是会被打。
…你真的很没用。」
「…我并没有想躲,那麽你呢?乖乖听妈妈的话过着虚伪的人生又如何?」
「至少我还能达到她的要求,明明是同一个妈妈生的你难道都不觉得不公平吗?」
我蜷曲着手指,红着眼眶瞪着他「那麽你说我该怎麽做?」
陈远的声音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但十分坚毅:「逃走吧…找一个可以做你自己的地方吧!」
可是这谈何容易呢,这个世界太小,装不下我们顽固的灵魂,就算是si,我也做不到义无反顾地放下一切,真正禁锢我们人是大人吗?还是我们那脆弱的心灵?
在那之後过了三天,陈远与妈妈的关系降到了冰点,除了必要的对话之外,两人形同陌生人,这就是我想要的吗?就算我曾忌妒妈妈对陈远的特别关心,但看到他们的互相冷漠,我竟完全开心不起来。
站在顶楼上的我究竟在想些甚麽,又到底想要甚麽?
难得的假日,陈远并没有把自己关在房里念书,而是早早的收拾背包出门,妈妈并没有问陈远的去向,或许已经觉得无所谓了。
陈远坐上了公车,外头已经开始下起了毛毛雨,窗上落下了一丝一丝细长的银线,我做坐在陈远旁边随着公车左右摇晃,过了好一会儿,车上的乘客越来越少,我感到窗外的景致越来越熟悉,随着公车慢慢停靠,我才恍然大悟,这里是安放我骨灰的灵骨塔。
一般走进灵骨塔都会有些毛骨悚然,但我却感到一种安全感,就像是我的家一样,在这里看的到许多与我相同的灵t,b起家更像一个收容所,收容这些无处可去的灵魂。
陈远竟然没有带任何东西,也太不够意思了吧!好歹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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