夸,倒让她有些不好意思了。
见她不语,他以为是自己又说错了什么,连忙解释道:“我没有什么其他的意思,就是单纯觉得你好看……”
疏清不禁一笑:“我知道。”
叶听潮这才松了一口气。
“刚刚在大厅,看你钢琴弹得很好,从小学过?”
“我妈妈是柴院的老师,所以从小耳濡目染,会一点,谈不上精通。”
纵然疏清是学习民乐的,可柴可夫斯基音乐学院的名头她从小就听过,那是世界顶级音乐学院,是音乐人心中的殿堂。
她点点头,叶听潮在她心里的形象,又神秘了些。
“刚刚看你弹《梁祝》很熟练,经常弹?”
“没有,我妈妈很喜欢那首曲子,所以我听得多,熟练一点儿,我也很长时间没碰琴了……”
他说着,不自觉低了低眸子,疏清察觉到他眼底流出的一丝的愧疚和遗憾,于是索性换了个话题。
刚想开口,服务员过来上菜,她打量一眼,这菜式让她有些吃惊,不多不少,都是她爱吃的。
仿佛是看出了她的诧异,叶听潮笑了笑:“我向你弟弟打听了一下你爱吃的菜,他就都告诉我了,也不知道这家做得正不正宗,我也是第一次来,你尝尝……”
盛荞这小子,还挺会……她心里暗想,拿起筷子尝了一下,额,果然,国外的中餐永远没有国内的好吃……
两人一边吃一边闲聊,疏清爱听他讲俄罗斯的见闻、风俗、历史,她听得津津有味,叶听潮说得也格外耐心。他听她说自己练琵琶时的经历,听她随民乐团满世界演出,看她只要一谈起琵琶,灵动的双眼闪烁着热爱至死的光……
两人聊着,碰上了也来中餐厅吃饭的乐团成员,远远得便朝疏清招了招手。
“真巧,阿清,你也来这儿吃饭……”
“哎,你不是昨晚机场的那个翻译帅哥?”同事八卦的心熊熊燃起,比了个手势道:“你们?”
疏清连忙解释着:“叶听潮,圣彼得堡国立大学的学生……”
同事似笑非笑假装点了点头:“我另外找个位子,不打扰你们……”
说完,识相得拉走了另一个同事。
疏清微微红了脸,低头吃了一口面前的菜,转而问他:“下午的演出,你去看吗?”
不知怎么,她是想叶听潮去看看的。
见他摇摇头,双眼难掩失望,她迅速地捶了捶眼,不想让叶听潮看出来。
“去不了,下午导师有一个很重要的会,需要我去一下,刚好和你演出的时间错开了,所以……”
他还没说完,疏清急着打断:“没事,没事,学业重要,演出什么时候看都没关系的,而且,我们乐团在圣彼得堡还有两场,所以应该会待一段时间……”
她说完,吃了一口面前的菜,还是一样的不好吃。
叶听潮笑了笑,应道:“下次你演出,我一定去……”
趁着疏清去洗手间的功夫,叶听潮去结了账。回来时,他已经穿好外套,将疏清的外套和包抱在怀里,朝她递过去。
“给,回去好好休息吧,演出顺利,出门记得换一个厚点的外套,这个有些薄了……我先走了……”
疏清还没反应过来,叶听潮已经走出去了两步,她连忙叫住了他:“哎!叶听潮!”
他停下,回头看她。
疏清小跑着两步追上他:“哪有像你一样说走就走的,你……还有话要跟我说吗?”
叶听潮顿住,有些不知所措:“我……暂时没有了……”
她笑了笑,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你…”叹了叹,又继续道:“算了,路上顺利……你走吧。”
叶听潮倒愣住,此番不知道是走还是不走,依旧停在原地。
“你,有话要跟我说?”他问。
疏清摇摇头:“你没有的话,那我也没有喽……”说完,她先一步转身朝酒店电梯口走,留给他一个背影……
叶听潮到的时候正好赶上疏清在学校的演出散场,他气喘吁吁小跑着到礼堂时,观众已经差不多都走了,留下乐团的人在收拾着。
疏清和几个华人留学生围在一起说话,瞧见叶听潮在一旁候着,她立马从人群中脱身,朝他的方向走了过去。
“看来,我还是没赶上……”他言语间满是遗憾。
“你……忙完了?”
“嗯,忙完了。那个,你今晚有空么?要不要……”他话还未说完,乐团的同事将她叫了过去。
“你等我一下……”
约莫两分钟,她又回来了,笑着让叶听潮继续。
“我是想问,你晚上有没有安排,要不要带你在学校里逛逛……”
疏清欣然答应:“好啊,列大这么好看,逛逛也不错,我让同事把我的琵琶带回酒店。”
傍晚的列大有一种独特的美,历史的厚重与工业的积淀让这里看起来陈旧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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