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睡得格外舒适,庄园靠近城市边缘,寻常都没人来,显得特别安静,院柏冠特地打过招呼,让佣人最近一顿时间不要过来伺候,家里养一条狗就够了。
祝榆睡过一觉,醒来的时候天刚刚亮,浑身腰酸背痛,人睡狗笼是这个情况。
他偏脖子试图缓解一下枕疼的颈部,祝榆往屋子里看去,靠近门的地方晚上点的小橘子灯还没熄灭,在阳光下不起眼,祝榆眯着眼睛看,心里暖暖的,院柏冠总是在很多时候照顾他敏感的情绪,他昨晚发现笼子里有一根项圈,祝榆暂时没想清楚院柏冠是否真正养了一条狗,夜晚的时候他就套在脖子上,连着的链子栓在笼子的边缘。
他试图推了推笼子的门,刺啦一声,祝榆摸到铁笼子,发现笼子门推不开,随而放弃。
他只能等主人起床给他开门,缺点就是他无法给主人做早餐。
院柏冠说的时间段,门锁并没有开,估计还没有设计好,祝榆百无聊赖地盯着门口,此时此刻恍若他已经是主人家的狗,平常就只是给主人看家护院用的,想着想着,祝榆自己就憋不住地笑了。
那一盏灯还在闪,祝榆缩着身子在想,当狗的这段日子也不能真的无所事事,也许他可以向主人讨几本书看,消磨消磨时间,熬不住的时候,祝榆眼皮又在打架。
有点无聊,待在笼子里他只能看小小的一寸透过笼子外面的空间,进来的几天他都在室内脱光了,根本没机会爬出来看看,空闲时间,祝榆发现院柏冠院子周围种了不少的花卉,栀子,洋兰,茉莉花,海棠花,等等,空地中央摆着几个小桌子,院柏冠在这儿开了个酒吧,平常只有朋友才过来喝酒,祝榆撑着脑子想,日子真惬意。
睡觉也是从未有过的安生,睡在院柏冠旁边就是最好的催眠。
脚步声很小,窸窸窣窣,祝榆趴着在地上立即抬头望,笼子被遮挡住视线,院柏冠早起给花蕊浇水,哗啦啦的水壶装着水浇在花上,料理好花,院柏冠才走过去蹲在狗狗面前。
祝榆此刻口有点干,甚至都起死皮了,一晚上没喝水,喉咙眼里也干涩。
院柏冠摸了摸项圈,他曾经朋友托养过一条狗在他这里养过一周,当时留下的项圈此刻栓在祝榆脖子上,那可是条大型狗,祝榆脖子还挂不住,他轻笑,“别人托我养过大型犬,项圈在你身上倒还适合,还真像一条狗狗,想喝水吗?点头示意。”
祝榆缓慢点头,院柏冠起身给他拿个碗出来,脖子还被栓在狗笼子边缘,祝榆舌头都伸不出来。
可怜兮兮的样子。
院柏冠勾勾拇指,像唤狗那般,祝榆的视线逡巡落在主人的手指上,祝榆低低地叫,狗吠,爬着跪起来摇着屁股汪汪汪地叫着,神情都是渴望。
一时分不清是渴望主人,还是渴望水。
院柏冠被哄开心了,将水盆放在祝榆面前,祝榆立刻低头,用舌头卷起水珠,咂舌,狗有一条灵敏的舌头卷起水珠的时候能很快喝水,人的舌头只能沾到一点点,祝榆只能将脸都差不多埋在盆子里,才能咕咚咕咚地喝水,唇瓣上都沾满了口水,祝榆喝干净后,舔盘子舔得干干净净。
院柏冠说,“等会儿给你买个盘子,刚刚用的盘子是我的,狗不能用主人的盘子,不过你可以挑一个你喜欢的样式。”
祝榆看了一眼盘子,欣喜地表示好歹舔了一口盘子,他乖顺地回话,“好呀,那今天去吗?”
院柏冠将链子扯下来,绕在手心里,门哐一声打开了,馥郁的花的清香随着风吹过来,祝榆打了一个寒颤,祝榆的头被扯着往前爬,院柏冠声音听不出温度,“嗯,吃完饭就去给你挑一个。”
祝榆欢欣雀跃地进门,蹲在餐桌中央,等着院柏冠给他煎两个鸡蛋,再倒上一杯醇香的牛奶,放在面前,院柏冠从烤好的,面包机里也夹了一个面包给猪榆,这顿早餐是院长亲手做的。
祝榆感到非常荣幸,尾巴都快摇上天了,“谢谢主人,早餐香喷喷的。”
院柏冠敲了敲他的头,祝榆缩了一下脑袋,告诫他说,“好了别卖乖了,吃饭吧。”
吃饭的时候极其安静,遵从一个食不言寝不语,祝榆跪在餐桌边,弯腰咬了一口煎好的鸡蛋,味道很不错,他再咬了一口面包,埋头到热好的牛奶里面,作为一条家养的狗,不能用手吃饭,祝榆吃到半饱的时候,院柏冠踢了一下屁股,祝榆瞬间抬头看还以为做错了什么。
院柏冠指了指餐桌下面的位置,淡然说,“爬里面去。”祝榆立马爬进去,院柏冠踩了一下屁股,拿他屁股当脚垫了,祝榆屁股很圆润丰腴,皮鞋踩在上面稳当当的,
吃饭结束之后,屁股上还留着一个鞋印。
祝榆爬向屋子,院柏冠让他十分钟内洗漱好,立马出去买餐具,院柏冠想着给他买一个盆就够了,狗吃饭喝水通常都只用一个盆,祝榆打扮得很青春靓丽,一个外套随意穿在身上,脖子上空荡荡的,跟在院柏冠后面像个小跟班,院柏冠直接让司机将他们送到一个经常光顾的瓷器场。
烤出的盘子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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