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躺在地上的时候将药罐打到在地,对血腥味各位敏感的明倾听到屋内声音马上推门而入,一进门就看到父亲痛苦的蜷在地上,血液打湿白衣在地上流下一片血河。
“父亲父亲……”
杜城青在倒下之前意识朦胧之间最后听到的是明倾的呼唤。
之后他做了一个比较漫长的梦,梦里是他年老的母亲在他的病床前哭泣,他是单亲家庭里的老来得子,在提他出生的时候母亲已经四十岁,而父亲的出轨让年长的母亲如坠冰窖,于是被判给母亲的他就成为了母亲活下去的依靠。
当日他被卷入抢劫案变成植物人,一贫如洗的母亲拿出所以的积蓄才交出住院费和仪器费用,他在修仙世界看着母亲的痛苦,他不舍修仙世界的亲人,但他必须离开,回到母亲身边去。
“母亲母亲……”杜城青念叨着疲惫的睁开眼睛,他的心口一阵酸痛,想要起身却被明倾拦下。
明倾满目忧伤:“父亲你不要再勉强自己了。”
杜城青只好重新躺下,他注意到自己周围的装潢变了模样,心想如今身在何处。
杜月清与钟厌离的赶来解开他的迷惑,原来他当时昏倒之后明倾就带着他去了主门去找医师,门内的医师把过脉后连连摇头。
说他的情况属于是魔气攻心造成的心旁经脉碎裂,恐怕很难再清醒。
除非是魔内丹做引子进入体内,与杜城青受伤的心脏相融,魔内丹会吸收肆虐的魔气在他体内形成可以运转的第二颗内丹。
关键时刻早年因为杜城青离去而走火入魔的崔鹤主动刨出内丹做了杜城青的救命药引。
杜城青听完两人的话陷入纠结,他心里一直记恨崔鹤夺走他贞洁的暗算,可现如今崔鹤竟然舍弃一身修为救自己一命,他的一颗冰冷之心开始动摇。
他问:“崔鹤现在怎么样了?”
杜月清回答:“他服了医师开的止血药睡下了。”
“他何时醒过来一定要告诉我,我有话要与他说。”
没等到杜城青伤好去见崔鹤,崔鹤就顶着一张面色苍白的脸虚弱的来找他了。
“杜公子伤得严重,奴家怎么能让杜公子再劳心劳力呢。”崔鹤强颜欢笑着。
杜城青让崔鹤坐下说话,他崔鹤只穿一件单薄里衣,站在那里柔弱的似乎一阵风就要吹倒了。
他叹气:“你倒也不必为了我做出这种地步,我其实不太理解,在我印象里你们应该是恨我的。”
“奴家怎么敢恨杜公子,”崔鹤说着虚弱的咳两声,把杜城青的心都咳得揪起来了,“对我奴家而言,杜公子便是给了奴家第二次生命的人,别说是内丹,就算是这条命,杜公子想要也能取。”
“那你当日为何会对我下药?”
“奴家对杜公子倾心多年,难道杜公子丝毫不曾看出吗,当年你狠心离开,我虽气但也不过是气为何如此决绝。”
崔鹤眼波流转,他至今想起当时杜城青离开的场景还是眼酸,压下泪水继续道:“这些年我无时无刻不在奢望你的回来,或许是日日跪在佛像前有了效果,您当真回来,我怕你再次离我们才失去理智。”
他激动的想要证明自己对杜城青的一颗真心,却又咳嗽不断,脆弱的腰肢弯曲着要断掉一般。
杜城青心疼的制止住他:“我已了解你的意思,你先喝口茶缓缓吧。”
“是,杜公子。”
面对崔鹤的深情,杜城青有些不知所措,在他的记忆里只有母亲才会对他心心念念多年,至于在昏迷前的那些朋友,母亲前去求助时都丢下一张冷脸。
他不敢确定的疑着:“你对我是倾慕之情?”
崔鹤无力摇摇头:“不止是倾慕,自您那日将奴家从花楼救出,奴家的整个心都是您的,远不是倾慕一词就能说清楚的。”
杜城青敛下目光里的激动,他低下头手掌攥紧被子,他原本只是一个需要处处看人眼色的小职员,后来机缘巧合到了这个世界认识他们等人,弱小惯了便只追求强大,对感情视而不见。
他哪里是不知道这些人对他的情感,他只是一次次的自欺欺人,好让自己离开时不会露出不该属于他的胆怯。
可回去的理由,他的母亲已经去世,他也不想再回到那个地方,那为什么不能接受他们的爱呢?
“崔鹤,你还有力气过来一下吗?”
“当然,只要是杜公子想要的,奴家都会去做。”
崔鹤强打精神走到杜城青床边,杜城青轻声让他往下点腰来,崔鹤笑着照做。
杜城青捧着他的脸亲吻上去,他瞳孔收缩眼神全然是震惊。
他朱唇轻启:“杜公子……”
“我才刚喝下药没多久,嘴里还有些苦味,你若是介意还是喝两口茶盖一盖。”杜城青难得羞红耳朵找着话题掩饰自己的难为情。
崔鹤豁然浅笑:“奴家怎么敢嫌弃杜公子,说起来前几日下山时,奴家买了些杜公子爱吃的酸枣糕,回去便拿来给杜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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