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卿。虽然遭遇不幸,却因此得到了脱胎换骨的转变,是不是应该要归功於那个人呢?」
「人只要活着,就难以逃离来自四面八方力量的牵制。马特林克斯让我深刻认识到,一旦手中没有自保的力量,就会堕入被他人宰制的命运,所有不幸也因此肇始。那麽,唯有掌握天授的威能,才能摆脱受到支配的宿命。」
「天授的威能?」庄慎锡笑了出来,「哼…能够得到这种恩赐,还不是应该要归功於在下?」
「不,正确来说,应该要归功於那个人。」
王得禄轻轻抚0着x口处的两道倾泻而下白se流苏。学院袍中间的巨大银制钮扣,铸有一个五芒星,它的五个角刚好与一个外接圆相接,仅有外接圆的左下段弧形缺席。
「那gu被封藏的至强力量,在我几乎耗尽余生的钻研中,终於就要展现在世人面前。」王得禄轻抚着理学院专属图腾的五角辉芒,欣慰地叹道,「然而,时间也所剩无几了呢…」
「这次过後,本想帮阁下写本传记的。」庄慎锡笑着说道,「阁下所立下的伟业总需要明了来龙去脉之人平反,否则後世被误导的苍生将永远把成就归属给取巧的j臣。」
王得禄冷哼了一声。
「算了吧。即使是剥去一半的辉芒,我还是高悬於夜空星斗中最亮的一尊。」王得禄忽然像是想起甚麽似地打住,「不。难道庄卿还要重提地狱门前的樱火吗?」
「那当然,这场相遇,只属於这两个人—出走法界的落魄院士,与x怀壮志的庄家少主—这种邂逅怎麽看,都是纠结的宿命吧?」
王得禄往前跨了一步,隐约可以听到司仪以高亢的声调,咏唱着他足以刻写在星辰圣者之堂的伟业。
「是时候了,」王得禄用手推开大门,「命运已然站在我等这边。」
「那年樱火君须记—」庄慎锡注视着他的背影笑了笑,那逐渐敞开的大门中,光影若晨曦的曙光照s在他脸上。
「愿卿莫忘厄困时。」
全真殿是一个用r白se大理石筑成、形状奇特的演讲厅。
演说台高离原地面,从那里可以一览全真殿的「五重共轭椭t」结构:由五个长椭圆球t叠合,边界是由许多网状的大理石结构交织。
这五个椭圆的共同焦点便是演说台。
它们的长轴平均分布在同一个平面上,听众席呈现倾斜扇形结构看似「悬空」在五个椭圆球t之中。
听众席总共分成并排的五大区,每区由前至後分为十层,越往後排越高,并且分别对应到五个学院。红se绒质座垫和椅背,镶在褐se高级杉木椅上,并排在抛光过的r白se大理石长桌後面。
中央区,则是法学院士们的座席。
法学院首席巴塞罗,巴塞罗.奥士华坐在前排中央,紧紧地抿着唇,手肘放在桌上,鼻子顶着交叉而握的双手。
他身上的学院袍和王得禄样式相差无几,及耳的高领和宽大的垫肩。不同的是领子及袖口的环状装饰变成连续的白se菱形,x前巨大的圆形银质钮扣铸有一个直的、长形菱形的图案,内有两个同心圆,b较外层的同心圆跟菱形之间有放s状的直线纹饰。
离情之眼,代表着法学院的专属图腾。
巴塞罗挑起一侧的眉毛,他高挺的鼻梁两边镶着深邃的眼眸,银白se卷发,颧骨宽大,下颚的线条坚挺而明显,高高的额头上有些许的抬头纹。
讲台上的王得禄与座席中的巴赛罗互相对视,过往种种的恩仇,此时像是深埋在积雨云後的闷雷般,在x臆中隐隐翻腾。
「这是何等的荣幸,让在下与千百个院士齐聚一堂,在这个纷乱的时代,共享追求知识与卓越的纯粹喜悦。那些来自王家的纷扰和另人惶恐的耳语,是否掩蔽了甚麽才是我辈应当穷尽一生jg力的追求?」
他斜眼看着对方,眼神中流露的轻蔑毫无遮掩。
「是不是长久沁y在权力的迷幻下,让我等忘却了过往守护的誓言和矜持?曾经立誓要力争的那通往全真大道之钥,又是甚麽使我等特出於芸芸众生?」
「那就是理x。我等把理x看作无价的高尚特质,乃是其让我等一脱本x,而使我辈能够追求世界究极之真相。
「五界的根基、我等的信念、大至尊的系统,全都建立在理x之上,并作为奔向全真的轻骑、揭露全真的利器。而我辈之所以特出,是因为不用臣服於自然律令此等神圣特质。」
「但是为何黯系的蛊惑仍然存在着,甚至喧宾夺主的掩蔽了圣主的耳目?」
听众席底下的sao动逐渐浮现。
碎碎细语声此起彼落,王得禄得意地冷笑出来,抓紧时机一掌重重拍向桌面。
「碰!」
清脆的响声像石头投入池水中的涟漪一样散开。
「我等必须扪心自问,我等所追求的不就是终极的律令吗?何以揭露之刃不再雪亮?何以无上的信条不在为人信仰?
「学院消灭疑义声浪,却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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