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三步远的横向距离。
他随意往主位上一歪,语气冷漠冰凉:“说本王想知道的事!”
顾南昇知道外边有些人传他对沐云清好,可就算沐云清多次站在他面前,他也不知道她长什么样子……
要不是因着小曦儿与沐云清关系好,他需要通过沐云清知道一些小曦儿的消息,就沐云清这种明里虚假,内里龌龊的脏东西,他怎么可能让她踏进摄政王府?!
“摄政王,臣女今日过来,是来为锦曦求情的!”
沐云清“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摄政王,那日臣女被摄政王责罚后,回到府中,便食不知味、夜不能寝,一直在反省——臣女有罪,明知道摄政王看上了锦曦,还帮着她逃出王府……”
“这么说,你是来领罪的?”顾南昇捞起桌上的一只空茶杯,嘴角勾起一抹残忍:“冥夜,将这罪人送……”
“摄政王!”沐云清忙打断了顾南昇的话,修罗王的惩罚,生不如死,她哪里敢真的领罪?
她急急的说:“臣女惹摄政王不悦,臣女知罪,然,臣女不认为这件事臣女做错了!”
“锦曦爱慕二皇子,为二皇子做过许多让人……大为震惊的事情,这份感情太深重,就算她知道二皇子背着她和林澜衣好了,也不过是怨恨二皇子一段时日,说几句气话!”
“前两日,臣女去永安侯府见锦曦,她容颜憔悴,满目心伤,她亲口告诉臣女——说她想通了,知道如二皇子这般身份的人,是不可能只有她一个女人的,她又的确没什么本事…她决定接受二皇子的安排,以林澜衣的滕妾身份入二皇子府!”
她小心观察着顾南昇,发现顾南昇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继续煽风点火。
“可是……锦曦又说了,摄政王这边不肯放了她,她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先顺着摄政王,等明日春日宴上,当着太后、皇上皇后和百官的面,言明自己对二皇子的心意……”
“锦曦说,只要打摄政王一个措手不及,与二皇子将事情定了,便是连摄政王,也不能再阻止她了!”
“摄政王!臣女是锦曦最好的朋友,臣女不想看到她为情所苦,也不忍心看摄政王因为一个心中没有自己的女人而受到任何的伤害,所以!”
“臣女斗胆,再次求摄政王放了锦曦,让她去追寻自己真正想要的感情!毕竟,如果真的闹到春日宴上,对摄政王,对二皇子,对锦曦,都是有损脸面的事情啊!”
“你是说,本王不是她想要的人?本王给的感情也不是她想要的感情?”
顾南昇幽深的眼眸里射出阴冷的寒光,像是下一秒就会变成利刃,屠尽所有的生灵!!
她又骗他!还骗的这么彻底!
可他竟还以为她当真与顾子烨割断了关系,要与他好好相处!
她演的那么真,他几乎都要相信了!
还苦心冥想,是不是要用更温和的方式去对待她。
“摄政王,臣女知道这种事情很难接受,但这就是事实啊!臣女…臣女有证据的!”
被顾南昇阴冷嗜血的气场笼罩着,沐云清也怕,甚至有想要马上逃走的冲动。
但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她咬了咬牙,将自己带来的锦盒打开,从里边拿出绯红色的寝衣。
“摄政王,这是锦曦亲手给二皇子做的寝衣,为了挽回二皇子的心,她还在寝衣的里侧绣了情诗,托我一定要亲手将寝衣送给二皇子,并向二皇子言明她的心意。”
似乎是生怕顾南昇不能将她的话听完,周水用最快的速度念完了情诗的内容,又急急的说:
“摄政王大才,必是懂这情诗中的意思的——锦曦她都已经想要与二皇子我中有你,你中有我了!”
“什么时候才能这般,臣女虽不懂……那种事儿,却也听家中出嫁的姐姐讲过的,那得是男女于闺房之中恩爱缠绵……”
“砰!”的一声巨响,是顾南昇一拳砸在了面前的桌案上,那桌案被他砸的粉碎,而他手里捏着的茶杯,早被他不受控制的内劲捏成了一把灰!
沐云清“啊”的一声,吓的面色惨白,但她知道,顾南昇越生气,她的计划就越有可能成功,于是她依然死死的捏着那件寝衣,只将身子缩了起来。
“摄政王息怒!臣女今日并不是来惹摄政王生气的!这寝衣,臣女也是犹豫了好几日,都没有送去给二皇子,而是拿来给摄政王瞧了。臣女是想告诉摄政王,锦曦她都已经立志要与二皇子捏成一体,生同衾,死同椁了,摄政王又何苦继续强求她?”
“摄政王就算强求得了她的身子,也得不到她的心啊!”
“滚!”顾南昇终于看了沐云清一眼。
这一眼,仿佛地狱里来的煞神修罗之眼。
这一眼,冷的能将人的灵魂都冻结!
这一眼,除了嗜血的杀意,再无其他!
沐云清后背的衣衫霎时间被恐惧的冷汗湿透,哪里还敢多停留,忙从地上爬起来,匆匆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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