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粲侧面对她的唇角飞快勾了一下。这么容易就上钩了。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开始不受控地对他的身体产生兴趣,但是,祁大少客观地看待自己,他觉得这似乎也不是一件无法理解的事。而对祁大少而言,这只是商人的互惠互利罢了。她渴望肢体接触,而他能获得安静。祁粲闭着眼睛,心中哼笑,手臂一动不动地给她碰。局势很轻易地逆转了。现在是她更需要他。就算还有什么古怪的节点,他也不会再像以前那样被动。小哑巴要是知道,她的触碰反而会帮他不受心声的困扰,他只是在利用她而已……可能会哭吧。呵。时听在喜悦与祥和中抵达了目的地。祁大少的心情也莫名不错。看上去他们都有光明的未来。在落地滑翔之后,祁粲轻咳了一声,已经麻了的手臂微微蜷缩起指腹,暗示某人差不多行了。也要有个度吧。时听满脸岁月静好,将偷偷搭在祁粲身上的手指挪开,看着视野右上角的数字,终于泪目。[9083333/100000000]见她依依不舍地抽手,祁粲哼笑一声,起身错开。真受不了她了。就这么迷恋?然后距离一拉开,他听见了小哑巴喃喃的心声。——「摸一下,二百。」——「摸两下,五百。」——「摸他一分钟,一千……」时听感动落泪:好快、好快。祁粲:?祁大少霍然起身。她把他当成什么?!卖什么的?? 她、又、怎、么、了祁粲心中冷哼:她在点谁??简直是侮辱他。除了感受到侮辱, 还有一丝丝祁大少自己也不知道的恼羞成怒。够了,他对她的纵容真是太多了!就算时听的心声对他影响极大,这几天却都已经并不能影响他的生活了, 她难道以为他真的拿她没有办法吗?祁粲冷眼凝眸,意识到他似乎应该收回一些对她的放纵,以免时听心里想的、手上做的,更加无法无天。什么摸两下,多少钱,嗯?祁大少出生即矜贵,自少年起个人能力就极为突出,后来更是执掌集团权柄, 向来居于上位——从来没有人能对他怀有这样的心思。她就是仗着在心里, 就是仗着没人能听见……祁粲咬牙冷笑,表情孤傲, 换了个姿势。她对他的渴望已经逐渐变质。
等这次回国后他必须要给她纠正一下。她就不能产生一点正常的渴望吗?祁粲不屑为此和时听争辩。——「一千,一万,一万五……」时听还在美滋滋地回忆刚才的数据,不由地直抒胸臆:啊!此时此刻, 时听愿意忘记大粪车过往的一切不好, 为他吟诗一首。啊、你——我的wifi!我的网线!我的流量!——「你物超所值, 你性价比奇高!你物美价廉,你便宜有好货……」祁大少脸色阴沉:够了!还不如贵一点!祁粲差点出声, 又凭借理智地忍了下来。他转头看向舷窗外,很快让自己的大脑冷静,然后, 祁大少忽然敏锐地察觉到一丝不对劲的地方。等等。她说的,是钱吗?首先, 他的肉体难道每一寸有什么明码标价?这显然并不合理。其次,以时听的习惯,她会愿意花这些钱“买”他?再说,她就算想让他“卖”,也没见她真的花什么钱。所以那恐怕不是钱数。那么,那是什么数字?祁粲一直以来听到的心声都有重叠部分,他隐约觉得那就和时听的kpi有关,但是他无从探究。祁粲锋利的眼眸危险地眯了起来,心中生出几分暗火。她对他到底有什么图谋……!“叮当。”“女士们先生们,欢迎到达戴高乐机场。今日气温10c,天气晴,微冷,请祁大少、时太太注意添衣……”飞机已经到了,祁粲敛眉,收拢了几分情绪。时听这时候已经一脸餍足地收手站了起来,祁粲也不能继续深究以免打草惊蛇。飞机彻底在航站楼停稳,时听美滋滋地看着祁粲。——「尊贵的霸草您先请。」舱门开了,祁粲冷冰冰地垂眸看时听,站在机舱过道,没有动。整个机组和所有团队,都在等候祁大少的指示。祁粲瞥了时听一眼。一旦意识到她有所图谋,她的所有行为都都需要重新观察和评估。但这一切只能在祁粲自己一个人的心里进行。祁大少生平最讨厌对他用计谋的人,她最好是没有。还有这几次她的心声发生的每种离奇变化,最好她都不是故意的。否则,没有人可以承受他的怒火——时听挠了挠头。干嘛呀?又停在这里堵车?——「走啊,亲爱的粪?」——「瘸啦?」——「我这时候扶他一下,是不是挺自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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