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粲英俊的面容看似很淡,但是眼底一片漆黑暗光,一手抓着她的掌心,放在自己胸口,对她发出邀请。“负距离,反过来。”“要不要听听我在说什么?” 我要你叫出声!虽然, 时听看过不少文学。但她从没有这么强烈的视觉冲击。以及触觉的感知。以至于她一时半会,都没明白祁粲那句话的真正意味。什么反过来、什么负距离。此刻,走廊空无一人。被她坐下的肌肉坚硬又结实, 线条流畅漂亮地向下收束进裤边,虽然隔着衣服,但那触感已经能够清晰地在脑海中勾勒出来。而男人黑发松散,表情淡漠,因为她坐着,而微微仰起下颌和视线。“嗯?”他勾唇问,手掌缓缓向上。属于成熟男人的强烈的气场,还有那种…能在整个时局之中运筹帷幄的掌控感, 现在只加诸于她一个人身上。时听两腿不自觉地收紧, 心里竟然开始紧张。从后脊爬上一点冒汗的轻微刺感,像是微弱的电流。祁粲的气息笼罩在她的四周, 冰凉又滚烫的荷尔蒙无孔不入。他、他怎么忽然就——开屏了!都、都不打一声招呼。是不是太快了…时听无意识地揪着他的衣服领口,然后恍惚间想起是自己先抱的他——为了试验是不是可以小声但正常地说话。啊!时听红着脸低头看他,男人的气质仍是冷沉的,因为眉骨到眼尾的走向太过锋利, 唇又淡薄, 五官英俊得比例精确完美, 所以从前看上去这一切都显得无欲无求,生性凉薄。可是现在, 忽然帅得很有侵略性。帅得像是要对她狙击进攻。时听红着脸抠了抠他的领口,因为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跳,所以只好在心里指责他——「你…你以前不这样的!」想想祁粲以前, 那极简风房间、性冷淡风的大床,还有他的工作准则——永远以工作为先, 不会因为任何人事而变,还有刚进入祁氏庄园的时候,他对人类过敏,不喜欢任何人的亲近,洁癖,冷漠,没有同理心。谁能想到这样的祁粲会变成一个…像是一个薄荷味的,清冷的,像高山冰川一样的,大骚货!强烈的反差带来强大的冲击力。祁粲笑了,“我哪样?”他以前还是亲少了。
所以她现在一点都不会。当然——祁大少没想直接把她怎么样。他虽然喜欢对她这样还有那样,但其实祁粲骨子里还是很传统的男人,否则不会订婚前的二十八年的人生中没有任何异性接触。祁大少不把他的流程都盛大走完,不可能真的把时听给吃干抹净。他是一个有原则的男人。但,今晚是她先来抱他。祁大少心底高傲一笑。她想要第一时间分享给他喜悦,她已经不自觉地习惯抱住他。你别太爱了,时听。祁大少微微眯着眼睛,按住了她像猫一样弓起的腰。祁粲哼笑着勾住她的脑袋,缓缓地把人整个贴在了他的怀里,亲吻她无意识嗫嚅的唇瓣。她想要了。虽然他还不能全给。但他也不可能让她失望。事实证明,真正的理论知识不能通过霸总文学和颜色文学来摄入。而他,可是会进行系统的生理安全知识学习,了解人体构造,以便更好地——呵呵。时听虽然阅文众多字,但她只看过邪笑着问喜不喜欢哥哥的大晋江、或者邪魅一笑你这磨人的小妖精我根本停不下来——的那种总裁。此时此刻在真正的总裁面前,原来那些都…太简单了。这是一个辗转而又腻乎的亲吻,辗转在她唇瓣和齿尖,细节很多,总裁很有耐心。…很湿润。祁粲觉得,再亲下去,她别的地方也会这样。他贴着她的胸腔笑得震了两下。时听呜呜两声,有点想打他。她整个人像是被软刺落在心口和背上,想逃跑,可又有点心跳失速。她发现,自己这个小哑巴还是超级被动,想要开口说话,就需要紧紧贴着他。想要心里说话,也需要祁粲听见。所有都和祁粲有关。不行不行。她必须…在无人的走廊,很多人等待的会议之前,总裁亲得十分投入,时听整个人都要不能呼吸了。她脑子里惦记着会议、还有刚才那些自觉退场的助理保镖大哥们,脸就更是红得滴血。最后时听只能缩了缩自己垂在他腿侧绷紧的脚踝,闭着眼睛勉强抽离,不敢看祁粲格外湿润的薄唇,撑着他的胸口。——「等、等等,你刚才说什么听见,能听见你在说什么?」祁粲眼角眉梢的暗光都很有侵略性——啊,负距离之下的置换。当然,这个事没有试验过,但是根据距离的规律,很有可能。当距离成为负数,他们之间的因果机制会不会颠倒过来,从他听见她的心声,变成她听见他的?以祁大少的性格,他当然并不喜欢主动暴露自己的心声。他心中有诸多谋划和算计,还有无数商业策略和机密,暴露之后的价值损失不可估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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