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辈子活在愧疚之中。」
好险我早餐没吃任何东西,要不然邻居太太的分析,会让我恶心到吐。
「抱歉,我们不是故意要嚼舌根,就是觉得奇怪。」
「是挺奇怪的没错。」
看护说婆婆拿着水果刀,跑到厕所里割手腕时,她人在外面,门也没锁,抢救得很即时。
这话听起来,怎麽样都不像婆婆一心求si,反倒像b着别人为她抢救。
为什麽要这麽做?难道真如邻居夫妇所说,为了威胁边际,让他受她摆布吗?
「医院到了。」邻居先生将车子开到医院门口,转过头问:「我们在底下等你?」
「不用、不用,我等会打电话给边际,要他来接我就好。谢谢你们,愿意这样帮我。」让他们载我来一趟,已是很不好意思。再让他们乾等,我会更不知所措。
「那你万事小心,别太着急了。」邻居太太温声说道。
「好的,再次谢谢你们。」
得到我再三的感谢,邻居夫妇开车离开。
目送他们直至看不见车影,我才转身走进医院里头,搭乘电梯到七楼。婆婆居住的病房,在电梯的不远处,我待在门前思索片刻,仍是心烦意乱。
「是谁?」不似婆婆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接着一名中年妇nv过来开门,见到我便问:「是文nv士的媳妇吗?」
「是。」
「你来得正好,她十五分钟前清醒,医生过来看过了,说没问题。」中年妇nv应该是与我通电话的看护。不管主因为何,婆婆无恙即是万幸。「我养老院那还有事情,你帮我看着文nv士吧。」
我想婆婆宁愿让看护陪,也不想要我的陪伴。
看护把门敞开,说:「赶紧进来,文nv士自醒过来以後,不说话不吭声,像是没了魂。你好好哄着她,要她别再想不开。唉,人活到这个岁数,怎麽非得寻si寻活呢?」
闻言,我缓缓走进病房。
婆婆半卧,上半身靠着枕头。原是看着窗,後听到了声响,扭头看向我。
「婆婆。」被她那双眼睛盯上,我本就不太舒服,顿时更呼x1困难。
以为要哄一阵子,才能让她开口。结果不靠吹灰之力,婆婆即对着我说:「怎麽是你?阿际呢。」
「边际在开会。」
「嗤。」婆婆转移了眼神,冷嘲热讽:「他那没出息的个x,竟还有会能开?天大的笑话。」
就算多不乐意听她这样批评边际,这个时候,我也忍了。
倒是看护偷偷观察我们,见苗头不对,默默收拾东西,快速离开。
剩下两人的病房,气氛更加尴尬。我说不出任何话,她也不屑与我攀谈,就这麽安安静静过了半小时。
「……我问你一件事。」
「什麽?」听这语气,我除了呼x1困难外,又多了心悸。
「边际还要在演艺圈混多久?当个戏子,当了十年也够了吧。」
「不是戏子,是演员。边际喜欢演戏,只要有戏能演,他会演一辈子。」
「一辈子?」
明知不该激怒她,我却不由自主地替边际辩解。
「边际是追逐他的梦想,我认为没有错。」
「你只是一个外人,没有资格论边际是否有没有错。我是他的母亲,说他错了,就是错了。」
这就是为何,我会不喜欢婆婆。她从来没把我当作一家人,甚至想要用她的母权,威胁强迫边际。
「无论您,同意不同意,接受不接受,我是他的妻子。」
「快不是了。」
微微眯眼,我不太明白她这是什麽意思。
「哪怕我只是个外人,可边际没做错的事,连您都不能把屎盆子扣在他头上发臭。」
婆婆瞪着我,b0然大怒:「我生养他长到那麽大!怎麽连说他几句都不行?!难道,他除了把我关到养老院,还能把我关到监狱?」
「养老院是您自己提说要住的。」
「若非他不听我的劝,y要娶你,我会住进来?我是他的母亲,他一点也不孝顺!没有一件事,如我所愿!」指着我,婆婆开始数落:「你嫁进边家,八年无所出,换做我那年代,早就被休了!你怎麽有脸继续赖着?阿际再怎麽无用,也是我文静芳的儿子。你别耽误我的儿子,赶紧滚吧!」
同样似曾相识的话,我从我爸的嘴里,听他对边际说过。爸爸要边际别碰他的nv儿,也就是我。
当时我很伤心愤怒,觉得爸爸欺负边际。是欺负没错,但他们背後有我不知道的矛盾,等真相大白,我倒对爸妈感到无b愧疚。
转换到我与婆婆身上,自认我没对她犯下任何罪过,实在不明白,她为何要这麽讨厌我。
难道真是我冲喜失败,让公公过世,婆婆才这麽愤怒的吗?
「抱歉,我滚不了。就算你大吵大闹,甚至要自杀,我都不会听你的话滚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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