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这个男人不是个好夫君,却能给女人安心。而这样的安心是危险的,致命的。英珠倏地浑身一僵,睁开眼睛,看向闭着眼的男人。一只大手毫不客气地闯进了她的衣裳内。……好在他没大白天做什么太过分的事,只是手不规矩,但她还是被弄的睡不着,浑身僵硬,血液倒流。好不容易握住他的小臂,软软地说了声“别”,康熙凑近她的耳边,笑了,“瑚图玲阿的肌肤果然好,又软又滑。”英珠的脸颊像是充了血,恨不得把他推下去,却不敢。康熙看着她又气又羞的模样,目光更是玩味,“瑚图玲阿红着脸的样子也好看。”到底抵不过他的蛮力,又被他欺负了一阵。原来他不是来午休的,是别有用心,英珠很气,却也很无奈。好不容易等他走了,英珠摸了摸自己出了细汗的额头,回到屋里喝了杯茶,一颗慌乱的心才渐渐平静了下来。英珠走到书案后,继续写字。赫舍里氏交给她的任务已经完成了,英珠找了个机会把抄好的佛经送了过去。赫舍里氏看后称赞了她几句,又赏了一套首饰。从储秀宫出来,英珠让金铃先把赏的首饰送回去,自个儿又去御花园散步。夏风吹散了几许燥热,英珠走了会儿,在亭子里歇脚,金铃很快就回来了。耳边忽然传来人语声,听声音像个男的,年龄不大。 轻视能在后宫出现的男子,且年龄不大,英珠猜测是某位还未分府的皇子。英珠忙背过身去,拿团扇挡在面前。人语声停了,似是发现了此地有人,有个尖细的声音道:“不知是哪位娘娘在此?”金铃挡在英珠身后,面朝亭外之人,道:“奴才是喜塔腊贵人的宫女。”紧接着外面传来另一个有些沉稳的少年声音,“胤禛见过贵人,扰了贵人,还请见谅。”一个瘦长的浅蓝色身影站在亭外,拱了拱手。英珠如五雷轰顶,脑子里霎时一片混乱。胤禛?四阿哥?不知是激动,还是高兴,或是两者都有,英珠握着扇柄的手渐渐收紧。她深吸了口气,努力克制住激动的情绪,让声音平静了些,“四阿哥有礼了。”
四阿哥告辞离开。英珠还未回过神,有高兴,也有遗憾,高兴的是她终于再次遇见了四阿哥,遗憾的是未能看他一眼。也不知他是否长高了,是胖了还是瘦了,面容是否有所变化。倒是听声音更沉稳了些。她没有过孩子,主子对四阿哥视如亲生,她这个在主子身边贴身伺候的自也是极喜欢四阿哥。就像是自己的孩子一样。醒来这么久了,她无时无刻不在惦记着四阿哥。如今即便只是听到了声音,知晓他好好的,她也是欣慰的。眼看着四阿哥就快要大婚了,大婚后就会有个人照顾着,知冷知热,她也可放心了。只是听说那未来的四福晋才十岁左右,还是个孩子。想到此,英珠就不免忧伤地叹了口气。新福晋如此年纪,且不说几年内不能圆房,无法生下嫡子,这照顾四阿哥一事上也是不行,反而要四阿哥迁就照顾着新福晋。四阿哥也还小,需要人照顾呢。“原来这就是四阿哥,可惜了,没看到脸。”宁韵的意识藏在英珠额头的花钿上。此刻那花钿微微闪烁,露出一个隐约的轮廓。与英珠一样,因英珠背对着亭外,她也未看到未来皇帝的脸,难免有些遗憾。“听声音年纪不大,倒像个小老头,有点无趣,不过你刚才有点激动啊,为什么?”宁韵心中升起了好奇心。直觉告诉她,英珠与四阿哥的关系绝对不简单。可是四阿哥的生母还在,就是德妃,英珠前世应该不会与四阿哥有什么关系才是。英珠不理会她,收拾好了心情,起身回了永寿宫。夜里,敬事房的人又来了,接了英珠去乾清宫。一连三日侍寝,这在宫里不是没有过,却极少,就那么几个人罢了。想必这一夜又有许多人拈酸吃醋,恨的牙痒痒了。因白日里遇见了四阿哥,英珠一直惦记着,待平静了下来,英珠就试探着问,“奴才听闻皇上给四阿哥指了乌拉那拉氏为福晋,听闻那乌拉那拉氏才十岁,皇上为何会选这么小的儿媳妇?”康熙一顿,锐利的目光看向她,“为何突然问这个?”英珠乖巧一笑,“白日里奴才遇见了四阿哥,就心生好奇,未来的四福晋还那样小呢,这不就是两个孩子。”康熙被她说的一笑,并未多想,默了片刻,道:“朕原未打算早早给四阿哥指婚,只是,孝懿皇后逝后,四阿哥就一直闷闷不乐。四阿哥性子沉闷,朕也担心憋出了病,就琢磨着给他指一门婚事,也好有个人照顾着,开解开解他。乌拉那拉氏年纪是小了些,不过小有小的好处,四阿哥也能与她多亲近亲近,培养培养感情。何况,乌拉那拉氏性子娴静,将来定会打理好四阿哥的后院。”如此说来,皇上还是为了四阿哥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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