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般柔弱温顺,又可怜巴巴的,让康熙想生气都无法,叹了口气,道:“你还为她说话,听说你害喜了,那拉贵人既瞧见了,如何不知?可见她是不安好心。”话落,眸中闪过狠厉,“她该庆幸你腹中胎儿无碍,否则朕要她以命抵命!胆敢谋害皇嗣,简直胆大包天。”康熙寒脸吩咐魏珠,“下旨,将那拉贵人贬为答应,不许再踏入永寿宫半步。”一下子从贵人贬为答应,可见康熙是真的气狠了。那拉贵人虽生育过皇子,却无一活下来,皇上这么多年对那拉贵人不闻不问,可见并无情分。英珠打听过,那拉贵人曾利用孩子陷害别的嫔妃,这才导致自己的孩子夭折,自此便再未得宠。不论当初是那拉氏私下所为,还是受主位指使,那都是皇上心中的痛。如今那拉贵人再次“谋害”皇嗣,皇上如何还能容忍?事关皇嗣,这是康熙的逆鳞,英珠清楚,故而才会以此陷害那拉贵人。那拉贵人聪明反被聪明误,真以为她会一声不吭了吗?还是确信背后之人一定会保她?她倒要看看谁会为一个那拉贵人求情。康熙脸色依旧不佳,冷冷一哼,“荣妃是如何管教宫里人的?真是越老越不中用了。”英珠垂眸,不吭声。皇上如此说荣妃,她只能扮哑巴。固然荣妃不是什么好人,但她觉得此事应当不会是荣妃指使。荣妃毕竟老了,再无争宠的资本,但有三阿哥在,余生便可无忧,根本无需对付她一个贵人。 你算个什么?以荣妃那样的资历和地位,除了三阿哥,别的都争无可争。也压根不会放下身段去针对一个小小贵人。其他与她有恩怨的就只有德妃和王氏了。启祥宫“啪!”荣妃重重一巴掌打在那拉氏脸上。那拉氏捂着脸,跌坐在地,满脸泪痕,扑过去抓住荣妃的旗服下摆,“荣妃娘娘,奴才是冤枉的,奴才真的不知喜塔腊氏有孕在身,奴才不是有意的,您一定要帮奴才向皇上求情,求求您了!”
荣妃恶狠狠瞪着她,“你还有脸说不知情?你以为本宫傻吗?你为何去找喜塔腊氏?别以为本宫不知晓,你分明是包藏祸心,却还要连累本宫,本宫与你何仇何怨?想要本宫为你求情,你算个什么东西?皇上既下了旨,你便回去闭门思过,没有本宫的允许,不许见任何人!”那拉氏瞬间面若死灰,却仍不甘心,“荣妃娘娘,奴才真的是冤枉的,奴才走时喜塔腊氏还好好的,压根不曾有任何不适,奴才从何知晓她有孕在身?”即便当时她已然从对方的反应中猜出了事实,但当时的喜塔腊氏分明还好好的,并无任何不适,如何这么一会儿就突然不适了?要说没问题她无论如何也不信。想到此,那拉氏气的眼眶通红,可恨,竟被这喜塔腊氏摆了一道。若喜塔腊氏好好的,或是未曾伤了胎气,她还能说一句并不知情,从而逃过一劫。但她不知喜塔腊氏动了胎气是真是假,如今情况如何。现在喜塔腊氏又摆了她一道,陷害她故意谋害龙嗣,皇上又信了喜塔腊氏的话,降她为答应。这是她未曾料到的。那拉氏哭着道:“荣妃娘娘,是奴才的错,是奴才不小心,奴才去向皇上求情,去向喜塔腊贵人求情,求荣妃娘娘帮帮奴才吧。”只要她向皇上说清楚,只要龙嗣无恙,她便有机会让皇上相信她的话,原谅她的过失。她也确信龙嗣一定无恙,毕竟她离开时还好好的,不可能这么一会儿就出了事。那喜塔腊氏并未摔倒,怎么可能会动了胎气?不过是对方陷害她的手段罢了。只要未曾伤了龙嗣,喜塔腊氏便没有理由穷追不舍。她也曾怀过孩子,就算是看在没了的孩子份上,皇上也不会如此无情,一定会原谅她的。她不要被降为答应。荣妃寒着脸,无动于衷,“已经晚了,皇上已经下了旨,你别想再见到皇上。”见她如此狠绝,那拉氏满脸绝望,忽然松开了抓着她的手,咬破了唇,眸光灼灼地看着她,“荣妃娘娘,奴才跟了您这么久,好歹也为您办了许多事,还失去了自己的孩子,您不看僧面看佛面,就不能帮帮奴才吗?奴才什么也没有了,只有贵人的位分了。”荣妃眸光一凛,冷冷看向她,“你在威胁本宫?”那拉氏瑟缩了下,惨然一笑,“奴才哪敢威胁荣妃娘娘?奴才对娘娘忠心耿耿,从无二心,这么多年,您是看在眼里的,奴才只是想要保住贵人的位分罢了,今后您要奴才做任何事,奴才绝无二话,只求娘娘救奴才这一回。”荣妃死死地盯着她平静的脸,忽然冷笑一声,“要本宫救你?那拉氏,你别以为本宫不知晓,你为何去找喜塔腊氏?若无人撑着,你敢对喜塔腊氏动手?那人应该答应了会保你,那人是谁?你既然求本宫帮忙,为何不去求那人帮你?”那拉氏眸光一闪,慌忙道:“荣妃娘娘此话何意?奴才不曾受任何人指使,奴才绝不敢背叛娘娘,您应该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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