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一面又为自己失礼感到歉疚。
秀娘离去之後,项中胤拿起酒壶倒了一杯,啜饮几口,故意演给那窥视之人所看,让那人以为这酒并无问题。许久之後,他起身离开东厢。
项中胤独自一人走到环状大厅,恰巧孙牧也从西厢走出来,他身边挽着一名衣衫不整,风情万种的美nv。美nv见到项中胤羞赧低头,快步离去。孙牧上前问道:「秀娘可是名妓,让许多男人迷醉不已,不知项兄是否也深有同感?」
项中胤露出笑容道:「那是当然,得此尤物我倾尽全力,现在她估计下不了榻了。」
孙牧凝视着他,淡然道:「可是,方才蝶夫人来向我致歉,说秀娘身子不适,今晚恐怕不能伺候你了,不知又是为何?」
项中胤故作羞惭道:「唉,孙公子也是男人,总该知道男人喜欢夸大。况且我也担心她没伺候好我,回去会被人骂,所以才故意这麽说。」
孙牧眼神闪过一丝怀疑,淡然道:「原来项兄是为她着想,真是难能可贵,今日招待不周,下次项兄若再来,我定不让你失望。」
两人寒暄几句,一同下船,随着张麻子的小舟返回岸上。接待的马车似早已准备好,不出一会儿,他们返回了孙府。
作揖告别之後,项中胤独自返回客房,甫入屋内,两道身影倏地出现。项中胤定睛一瞧,两人正是刑轩和尹峰,前者恭敬之姿,後者慵懒伸腰。
项中胤问道:「有何发现?」
刑轩目不斜视,正se道:「我今晚留守孙府,紧盯那苏小宛,发现她行事神秘。一个时辰前她身穿黑se劲衣,沿走屋檐,离开了孙府。」
项中胤呆了半晌,忙道:「她去了哪里?」
刑轩摇了摇头,叹道:「我追到小巷子,她上了马车离去。我不敢深追,以免被察觉。」
项中胤心中一檩,半夜如此打扮,偷溜出孙府还能有啥好事。项中胤吁了口气,转过头来看向尹峰,问道:「你这边又有何发现?」
尹峰双手一摊,耸肩道:「观月舫美nv如云,真是令人流连忘返。」
项中胤举起手来,淡然道:「你要我对你下赦令吗?」
尹峰哈哈一笑道:「我可是说真话,你不也在场,怎会不信我说的话?」他露出笑容,话锋一转,续道:「观月舫绝非等闲之地,我梭巡几圈,至少三十六处我是进不得。」
项中胤皱眉道:「此言何意?」
尹峰双手环臂,沉声道:「这些地方均有符咒阵式,我若y闯必然引起注意。一个烟花之地竟有这般警戒,这未免让人起疑。」
项中胤点头道:「还有什麽可疑之处吗?」
尹峰思索了半晌,坦然道:「对了,那蝶夫人也是屍术士,我亲眼见她对酒里施了符咒,李忠喝下之後便晕si过去。」
项中胤想起秀娘端来的酒壶,大讶道:「原来那酒里被下了符咒。」
尹峰眉宇一轩,露出少见的肃容,低声道:「还有一件事,我看到有一名男子匆忙进了你隔壁的厢房,久久未出。待到你离去,他才离开厢房。」
项中胤双肩一颤,暗忖道,看来那人就是窥视之人,可是他为什麽要这麽做,难道是奉了孙牧或蝶夫人的命令?项中胤忍不住道:「你可知他去哪了?」
尹峰洒然一笑道:「我看你要离开了,也就不多留。不过我看他离开之前,口中呢喃有词,好像是打算跟谁汇报一样。」
项中胤问道:「你可记得他的脸?」
尹峰微微一笑,默不作声。他取出纸墨和砚台,不一会工夫,就在帛图上画出人像,人像维妙维肖,彷佛栩栩如生一般。项中胤接过帛图,画中之人他不认识,也没见过,只得暂时将其卷起来。
忽然间,刑轩想起了什麽,指着桌上的汤说道:「这是孙姑娘亲自端来的,据婢nv们说,好像是他亲自下厨,熬煮出来的冰糖莲子汤。」
项中胤想起孙玉儿那如花玉容,不禁心中一动。他轻啜了口汤,突然想起什麽,将汤放回了桌上。尹峰故意问道:「是否汤不合你口味?」
项中胤看向两人,笑道:「我想起有些事,你们两人今晚各自一房,别等我回来了。」
刑轩露出困惑,正想问话,尹峰一手拦住他,笑道:「看来有人今晚想偷香窃玉,你若这样阻止了他,怕是要遭殃了。」
刑轩顿时恍然,露出尴尬一笑,搔了搔脸颊。项中胤淡然一笑,端起汤碗走出屋外,前往孙玉儿所住别院。正值交三鼓,他自然不能走正路入院。他取出符咒,略施小法,将自身双足变得轻盈万分,一个跃身便来到屋瓦之上。
他身轻如燕,落地无声,迅速俐落地翻入窗户,悄然来到孙玉儿床前。孙玉儿惊觉有人,正要起身之时,项中胤已捂住她的嘴,低声道:「别说话,是我。」
孙玉儿先是一怔,旋又定过神来,气鼓鼓道:「我还以为你今晚不回来了。」
项中胤惊道:「你知道我去哪?」
孙玉儿见他一脸讶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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