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就是一连串的选择题,而所谓「自我」,就是经由一连串选择所堆砌起来的,而每一个选择,也都催促着我们了解「自我」,即便对自己的认识,从来都是虚无飘渺、充满不确定x的念头罢了。
你好,我是潘雅竹,半年後就要满二十四岁,因为一些意想不到的意外,还没有顺利毕业,正值大学五年级下学期,即将踏进社会,却又还没做好决定,只是一天又一天,沉溺在漫画之中。
找工作?
留学?
去交换?
考研究所?
我到底想做什麽?
年纪越大,做选择就越可怕,每个问题都在问「潘雅竹你到底想要什麽?」或是「潘雅竹你是谁?你想过怎麽样的生活」,大家都说这些选择只有我能为自己做,但是,如果连我都不知道该怎麽办呢?
咳咳,一不小心就严肃了起来,b起这些让人皱眉的事情,我更擅长做别的决定,也更容易在这些决定中找到自己,例如——
《库洛魔法使》的雪兔哥和小狼?我选雪兔哥。
《寻找满月》的英知与达克托?英知。
《蜂蜜幸运草》的森田和竹本?竹本。
十岁的nv孩,会喜欢班上最会打篮球的男生,十五岁的nv孩,会喜欢隔壁班的热音社社长,二十岁的nv孩,会ai上系上最有才华的学长;而快要二十四岁的我,只喜欢少nv漫画,与我想像的健太郎同学。
身高一百七十七公分,平常只穿素set恤的健太郎同学,会在某个无聊的午後的咖啡厅,或某场我甩头甩到扭伤的演唱会,和我以极为普通的方式邂逅。在他快离开的时候,我会犹豫一番再鼓起勇气,问他的联络方式,而他会拿出手机,笑说真巧、他也想问我的名字。健太郎同学用我的手机打字的时候,浏海会微微遮住他的眼睛,却藏不住他泛红的双颊,然後,我会说服自己,这不过是天气太热的缘故,我手心的汗,也是这样来的。
一想到,我与健太郎同学站在一起的画面,就会心跳加速,在床上滚来滚去,发出无声的呐喊。
健太郎同学会对我温柔,健太郎同学会保护我、但不会看轻我,健太郎同学会带给我前所未有的生活,健太郎同学会重新教会我,恋ai是多麽美好的事情,我过去经历的都不是真正的恋ai。?
「别哭了,这不是你的错。」健太郎会温柔地安抚我。
没错,我只要喜欢着心里的健太郎同学就好,直到我忘记以前的事情,好好地重建这个潘雅竹,有一天,我就能获得幸福。
原本我是这样想的,可是,为什麽在我忘掉过去、重新出发之前,真实的健太郎同学,会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
大学的最後一个学期,已经开始了两个礼拜,在离开学校的公车上,我听着decajos的歌,闷热的二三六公车,嘈杂着纷乱人声,好闷,好吵,酝酿着无法控制的晕眩感觉。
我的学校建在文山区的山坡上,雨季来临时,都会见证公车驶进、驶出雨里的瞬间。大一的时候还会po文抱怨,或是赞叹学校根本是水上乐园,每逢暴雨,通往系馆的山坡就会变成瀑布,让翘课的冲动,也变得跟地上水流一样汹涌,这种讨厌的感觉,直到大五下学期仍然存在,只是已经习惯了,於是不会轻易和别人提起,毕竟,即便雨在这里还是一种苦难,也是一种司空见惯的苦难。
「盼着望着但明天太远了
我还等待着被拖延的人生
但我习惯了生活是沈闷和孤单的总和
我是个悲哀的空壳」
在心中默念着〈海浪〉的歌词,不管是通勤上学,还是搭上离开学校的公车,这移动的过程都让人不适。不知道要前往的地方有什麽,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前往什麽地方。啊,我也真是个悲哀的空壳呢,这样的我,是没办法站在健太郎同学身边的。
「我也很喜欢这首歌喔。」坐在我身旁的男孩说。
我转头看向声音来源,与他四目相接。我不认识这张脸,但是他的身形、身上的白set恤、讲话的声音,都跟我想像的健太郎同学,一模一样。我一直没办法想像健太郎同学的脸,总觉得他的容貌怎样都好,正是因为没有局限,我才能藉由想像它的存在,而对未来多点期待,可是现在,我没有办法把身边这个男生的脸,跟健太郎同学的形象分开了,好像健太郎同学,原本就是长这个模样。
yan光从我右手边的窗户s入,打在我左手边的男孩脸上。他认真看我时,稍微眯起眼睛,看来他略嫌太长的浏海,并未起到遮yan的功效,一头澎松的卷发,给人一种轻松的清爽感,也柔和了他的面孔;他的唇在笑的时候微微撅起,中和了他高挺而颇有威严的鼻梁,他的双眼,更是让我无法轻易移开视线,细长的眼睛漂亮地映照着光线,但纤长的睫毛,又使他的视线变得雾蒙蒙的。?
「啊……,抱歉、我开太大声了。」不小心盯着他太久,我急忙低下头,调整耳机音量。
「没关系,我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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