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隐或许不认得京术,但京术却是认识他的。
毕竟是衡阳宗掌门章华道君座下最出色的弟子,整个宗门恐怕也没几个人不认识他。
但即便是被这样出众的剑修指着命门,京术也依旧姿态闲适,神情淡然。
他风淡云轻地道:“我和他什么关系,又与你何干呢?”
“与我何干?”
祝隐慢慢地念了一遍这四个字,随后扯起嘴角:“也罢,先前有没有关系并不重要。”
“之后,我会让你再也无法出现在师兄面前。”
灵气甫一碰撞,便在周围爆发了大范围的灵气波。
祝隐剑修出身,又是这一代的天骄,裹挟着怒气的凌厉剑势一出手,京术立刻抵挡不住得后退了两步。
但他也未就此认输。
就算是医修,他也是这三七峰上的首席,面对祝隐也并非毫无还手之力。
更何况他境界还比对方高上一层。
京术展开折扇,以扇抵住了祝隐的剑。
他这把扇扇骨乃精钢制成,削铁如泥锋锐无比,但对上祝隐的剑时,京术仍觉得自己的手腕被震得生疼,扇骨也差点不堪重负。
京术表面不显,心下却一惊。
所以……岑枝那家伙到底是怎么和这位扯上关系的?
京术毕竟只是个医修,论医病制毒他擅长,打架可就不行了。更何况对面还是以战斗力强横着称的剑修。
不过一时失神,京术就被打飞了出去,折扇紧随其后打着旋插进了他侧脸旁的地面里。
“咳咳。”京术见势不妙,呛咳几声后连忙举起手道:“且慢!有话我们好好说,打打杀杀不能解决任何问题。”
祝隐停手,却并未将剑收起来,冷着道:“你离师兄远一点。”
京术发出一声哼笑:“你有什么资格指手画脚。”
“你管得了我,还管得了岑枝吗?”
祝隐握紧剑,杀气刚溢出来,就听得京术道:“你对他一概不知,怎么,杀了我难道就能解决么?”
祝隐默了片刻:“师兄他第一个来寻的人便是你。”
京术嗤笑一声。
“我与他相识几十年,若有什么,早就有了。”
他抹掉嘴角的血,看向祝隐的眼神微妙又兴味:“与其在别人身上找原因,不如反思一下自己又没有惹他生气。”
京术不知道他与岑枝之间发生了什么,但这不妨碍他为朋友站台:“他只对你的态度变了,你不觉得是自己的毛病,怎么还觉得是别人的问题呢?”
末了,京术按着自己的伤口,还不忘刺祝隐一句:“你对他而言,恐怕没那么重要。”
只可惜最后一句祝隐没听见,或者听见了但也没往心里去。
他离开了三七峰。
但离开三七峰之后他也不知道往何处去,祝隐只心里有个朦胧的想法,觉得他此刻应该去找岑枝,但找到岑枝之后做什么,对他说什么,他却一概不知。
祝隐就这样提着剑,神思恍惚地在宗门内游荡,不知走到哪座山头时,一个人忽然拦下了他。
“师兄。”
一道有些陌生的声音响起,祝隐低头,见一个似乎有些面熟的小弟子拦住了他。
那小弟子面白目黑,身形削瘦,看上去极易引起人的怜爱。
“你……”祝隐皱眉,从脑海里翻找了许久才想起来了这人是谁:“管……”
“管绍!”管绍离开回答道,双眼亮晶晶的:“没想到师兄还记得我!”
这话有些奇怪,他记得他怎么样,不记得又怎样,不过只是一位同门师弟罢了。祝隐微微皱眉,但也没往心里去,只道:“你可有事?”
没有事就让开,不要挡着他寻找师兄的路。
管绍期期艾艾地望向祝隐,在祝隐耐心告罄地前一刻钟道:“师兄、师兄近来可好?”
他这一问可是撞枪口上了,祝隐的脸色当即便沉了下去。
见他要走,管绍急急忙忙拦住他,说出了自己内心真正想说的话:“……好久没见到师兄,听说你最近和大师兄走得很近。”
在衡阳宗,大师兄只会指一个人,即衡阳宗上任掌门的唯一嫡传弟子——岑枝。
祝隐动作顿住,眼帘抬起:“是,怎么了?”
管绍没有注意到祝隐眼里的打量,在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后,他内心的阴暗与嫉妒如潮水般上涨,促使他忍不住说出了原本不打算说出的话。
“我印象里师兄与大师兄从前走得似乎不近。”管绍道:“但是前段时日我听有的弟子说看见大师兄从师兄的居所里出来……”
“你听谁说的?”祝隐打断他。
“我……”管绍一顿。
他听谁说的?他没有听谁说,他是自己看到的。
也正是因为亲眼看到,他才如此无法忍耐。
管绍不答,反而继续道:“不知道师兄还有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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