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一八年,当我结束手边的工作,躺在床上,滑着手机,看看新闻。有条新闻紧紧抓住我的目光:「元祖韩国偶像团thot历经十七年後,即将合t演出。」我瞪大眼睛看着这条新闻,眼中只有两个关键词:「合t」与「十七年」。
已经十七年了啊?时间怎麽过得这麽快?看完新闻後,我放下手机,闭上眼睛:好像只是一、两年前的事情,怎麽转眼已经十七年了?张开眼睛看着泛h的天花板,那个既熟悉又陌生的脸,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眼睫毛、飘逸的长头发、带着仙气的nv孩,走到我的眼前看着我笑。
「好久不见了!」我看着天花板喃喃自语。那天的悸动却依旧很真实表现在我的心房。
二零零一年,我们的模仿团t成军一周年。在这一年中,我们五个大男孩,彼此磨合与鼓励,我们成为学校的招牌,时常有公假去附近的国中表演,作为学校的招生利器。
将我们组织起来的是团长刘有任模仿张佑赫,以下简称「赫」,他具有强烈的责任感。为了整个团t的发展,他很用心研究我们下次表演应该模仿hot的哪首歌,并且自己先练习里头的舞蹈,再教我们其他四个男孩。通常一首歌,至少需要一个月的时间去学习,从基础熟悉歌曲的节奏到舞蹈细节,赫不只对自己,对我们的要求也相当高。
赫的母亲职业是教国标舞,因此,我们b同龄的舞蹈团t还要幸运,有个专业的舞蹈教室,四周围的玻璃,以及木质地板,更为重要的是有两台冷气。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转身,蹲下,跳起来!」,「不对,不对,再来一次!」通常我们听到赫讲这句话时,团员们总会抬头看着天花板喊一声:「吼!」。因为赫不只是有责任感的团长,更有天生的完美主义,自然会希望把最好的一面表演出来,即使台下的观众并不知道差别在哪里。
也因为这样自我严格的要求,我们才能成为学校的「招牌」,到各个学校进行「招生表演」。
不只是重视舞蹈,当然还有「对嘴」演唱,轮到哪个团员对嘴唱,都会被强调要「像本人」,这项工作是我开心也是烦恼的事情。因为我是模仿hot的主唱「安七炫kangta」,对嘴最多的肯定是我,每次轮到我出场对嘴,站在舞台的中间,尽管会引起台下许多尖叫声,但是,我觉得很「尴尬」。因为,不是我唱的,却要模仿安七炫的习惯动作。
「你这样不行啦!嘴巴不够开,眼睛也没有看观众!」赫看着我们表演的录影,不断回放观察细节。
「很尴尬耶!明明只有三十秒,但对我来说,却有三分钟这麽久。」可惜当时没有「尴尬癌」这个词,否则,当我走向台前对嘴时,我的「尴尬癌」肯定一直发作。
「不行啦!你是主唱耶!出去最多次,你自己看!学一下安七炫常用的姿势跟表情就好了啊!」对於我们这位完美主义的团长,我也只能苦笑,看着萤幕上安七炫的表情与动作,尽可能的模仿。
「好啦!我尽量。」借了一片演唱会的dvd,回家研究安七炫究竟在何时会有何种动作与表情,成了一个很重要的工作。
历经数次表演,经验的累积,让我们从对舞台的生疏,到轻松上台,每位团员也因为赫的高标准要求下,都能抓到自己模仿对象的神韵。我们的人气,直线飙升,学校内,没有人不知道我们团。
在一次偶然的机会,我与久未见面的她,取得联络方法。
五年了。我和她曾有过无数的约定,从小学三年级开始,一直到毕业,我们一同陪伴对方成长。原先以为会顺利地继续升同一个国中,谁知命运总是捉弄人,在小学升国中的暑假,她搬家了。我的世界,也因为一张摇曳在铁窗外的「租」字而崩塌。
我从来没有忘记她。在我心里,她是个不可抹灭的存在,不仅仅是「青梅竹马」,但当我想正式向她确认彼此心意时,她却被「租」字带走,让我的人生,留下深刻的遗憾。
现在,我有机会,可以补足这些遗憾。因此,我很快乐,也很感谢上苍,让我还有机会可以与她重逢。我们很快地确认彼此的关系,弥补儿时的无法完成的约定,她「正式」成为我的「nv朋友」。
我们很小心地保护这段得来不易的缘分,过了一个甜蜜且幸福的暑假。她很优秀,就读板桥一个公立高中。因为是升学班的关系,每天必须留校晚自习。因此,我每天都会到学校接她放学,再一同到她家附近的公园谈天,才送她回家。
我告诉她,我现在是模仿hot这个韩国团t的一员,我自认不是读书的料,却在表演上,取得许多认同与成就感。她虽然感到惊讶,但也总是笑笑带过,事实上,这一切,并没有让她感到特别骄傲。
假日我必须要练舞,但我又希望能陪伴她,如何在表演与恋ai中取得平衡成了我的困扰。因此,我向团员们告假,周六我必须约会,周日再到舞蹈教室练舞。
「唷!舍得回来啦?」这是我周日回到舞蹈教室,赫对我的嘲讽。
「靠北!最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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