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热气。
“喝吧,给你的。”皇甫越指了指桌上的碗。
“这是?”沈雪锦一脸问号。
皇甫越往座椅上靠了靠,不咸不淡地说:“饮料。”
沈雪锦深吸一口气,走上去捧起碗,闻了一下,其实是高浓度的营养液,oga发情期专用的红糖成分的。
属于沈雪锦平时买不起的那种品质。
他端着碗,咕噜咕噜几口就喝干净了。
皇甫越该不会是刚才听到王婉婉说到了红糖营养液,特意为自己准备的?
想到此处他心里暖融融的。这人良心还没有泯灭。
但该搬的东西还是要搬,沈雪锦回办公室休息了一会儿后,抱起最后一个箱子。
电梯不知怎么不运行了,只有几层楼而已,他抱着箱子选择走楼梯。
沉重的箱子坠得人手疼,腰更疼。
他吃力地喘着气,抱紧手中的箱子。
即使是红糖营养液的作用没有传说的那样好,小腹该怎么痛还是怎么痛,走在楼梯中间沈雪锦就疼得弯下腰,手里的资料咕噜滚下楼梯。
可他蹲在地上,扶着栏杆也痛得起不来,只好抱着膝盖等这痛感过去。
“你又偷懒?”皇甫越的声音从头上传来。
蹲在地上像朵小蘑菇的沈雪锦抬头看他,眼泪在眼眶中打着转。
“我没偷懒……只是……”只是大概身体不干净了,开始发情疼了。
皇甫越来楼梯间透个气,没想到遇到这个一脸惨白的oga。
还有一箱子掉出来的纸张。
老板都来了,沈雪锦又强撑着身子打算去捡箱子。
“你傻不傻?发情期不知道请假?来公司是想祸害别的alpha么?”
有极少部分发情期症状严重的oga会选择休一两天假不上班,以免引起同事alpha也发情。
可沈雪锦目前还没打听过公司对oga的福利政策,也就没敢请假。
皇甫越一脚踹开箱子,把人从地上提了起来,“这破箱子这么重,让章礼自己来搬。”
说完就掏出手机给章礼打电话:“沈雪锦我借走了,他没搬完的箱子你现在过来搬走。”
章礼接到老总的电话,还以为有什么事儿,结果是自己造的孽,正在楼下做美甲的beta气得指甲都要嵌入肉里了。
“哪有人发情期就请假的,又不是什么大病。我还要上班,缺席要扣奖金的。”
沈雪锦弓着身子,还打算继续捡地上的纸,却被皇甫越紧紧搂住。
“今天不扣你钱,送你回去休息。”这是一道生冷的命令,听起来不容拒绝。
alpha的脸色不怎么好看了,沈雪锦也软了下来,“那我自己走吧,你放开我。”
话音刚落,皇甫越却一手搂住他腋下,一手抄在他膝弯,将人抱了起来。
“别这样,会被人看到的。”
“大中午的别人都在休息,谁没事干会走楼梯。”
不顾沈雪锦反对,他沿着楼梯一直走到地下停车场。怀里的人轻飘飘的像一只猫,他的手一点也不累。
系好安全带后,沈雪锦歪坐在副驾驶上。
“地址。”
沈雪锦又报了自己现在的住址。
很快,车子驶入一条狭窄的陋巷,皇甫越扭头看了沈雪锦一眼,“你确定自己住这儿?这什么破地方。”
实在开不进去了,皇甫越把车倒出来,停到另一条道上。
两个大垃圾桶立在巷子口,散发着一股酸臭难闻的气味儿。
“就在三楼……那里。”
沈雪锦感觉肚子好多了,往老楼房的楼梯走去。
没想到皇甫越居然跟了上来,一步一步踩在油腻的水泥阶梯上。
打开门后,沈雪锦没好意思赶人。
皇甫越的眉头几乎要拧到一处了,“这么小?”
一眼望到头的一室一厅小居室被人收拾得很整洁,屋里空荡荡,一张迷你八仙桌旁只有两把蜕皮独凳。
“坐么?”沈雪锦抽了一张纸巾,把一张小木凳擦了几下。
虽然平时他已经擦得很干净了。
然而破旧的凳子看上去依然不太光洁。
皇甫越像在自己家一样,推开那扇卧室门,看到里面一张低矮的一米五小床,几乎塞满整个房间。
“你进我屋干嘛。”
沈雪锦不敢阻挠,站在门口嗫嚅。
“你一个人住这破地方不瘆得慌么?”
皇甫越这辈子礼整天围着他转,就暂时消停下来,没折腾沈雪锦。
皇甫越在公司门口碰到沈雪锦,走过到他身边时,他慢下脚步,“你妈催婚没?”
他不了解穷人,但他了解人性。
没有妈妈不想儿女和他结婚,更别说那天那位中年妇女毫不掩饰的盯着自己的手腕看了好几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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