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暄站起身来很是正人君子道:“不算。信信若怕,我先回紫宸殿。”
楼信这下肯定齐暄没再骗他,又担心齐暄反悔,忙不迭道:“陛下快回吧。”
齐暄笑意顿敛,凉凉道:“信信倒是急着赶我走。”
楼信手绞着薄被,低垂着头,他不敢再说话,生怕哪句话说错了陛下又要借故罚他。
他还是惜命的,但昨晚自尽前说的话也是真的,他提到齐暄的伤,齐暄明明可以选择别的方式罚他,偏偏用了最侮辱人的一种。
齐暄真是,知道自己最畏惧什么就用什么。
这种做法跟往自己心口扎刀子有何区别。
真心实意喜欢齐暄太累,他不敢爱齐暄,只能喜欢齐暄,齐暄可以是君王、主人,唯独不可以是师兄,更不可以是夫君,也不可能是爱人。
楼信现在不敢了,他怕自己沉沦,怕梦中的事重演。
不能逾越,不能动心,否则会——一无所有。
不是他不要齐暄,是齐暄今生真伤到了他,明明他昨天是想过齐暄可以当爱人的。
他想过的。
但现在如果连这颗心都不是他自己的,那他留在这宫中当个侍奴可就太难过了。
见人久久不说话,齐暄蹲下身,楼信似乎又被他吓到了,浅色眸子浮出水光,他的信信紧咬下唇,脸上的神情分明是恐惧。
惊得他不敢伸手碰人。
齐暄望着楼信躲避他的动作,声音难得有了颤抖:“信信在怕我?”
楼信又把被子往身上拢了拢,头垂得更低,几乎要埋进臂弯里,还是没回答他。
齐暄认识楼信多年,这个动作楼信很防备对方时才会做。
上辈子楼信遭遇袭击后待在镇国公府内,陆杳去看他时,楼信也是这副模样,齐暄怕再刺激到他,命人把陆杳逐出国公府。
现在,楼信在防备自己,太荒谬了。
他艰难出声:“信信,你不必躲我,我不罚你。”
楼信心中格外悲凉,又是罚他,陛下永远知道他怕什么。
他不敢再躲,齐暄喜怒无常,肯哄着他,也随时都可能折磨他。
楼信放下遮身的薄裯,露出那件素纱寝衣,夹紧身下的玉势,膝行到齐暄身旁,说出的话让齐暄心凉。
他说:“奴逾越了,还望陛下宽恕。”
不该是这样的,楼信怎么能如此轻贱自己。
齐暄完全不知道怎么应对,理了理楼信的墨发,意识到人依然毫无动作,乖巧跪在身旁,他神情复杂:“信信,你不必跪着。”
楼信难过道:“这不是奴该做的吗?”
齐暄抽出他身下的玉势,楼信身体敏感,玉势出去时,身下泛起水声。
玉势随意丢在一旁,他的陛下手搭在他额头,抹去了那道情花纹,卡在延孔里面的琉璃棒也被取出。
齐暄黑眸沉沉,也不顾楼信身后闭不拢的菊穴,揽住楼信的腰,把人按坐在在腿上。
看到楼信惊讶的神色,齐暄沉声道:“我后悔了,我要你做我真正的皇后。”
楼信穿着透明纱衣陷在齐暄怀抱中,害怕这又是陛下临时起意,当即偏过头道:“陛下,奴的身体淫贱,含着器物都能动情,如何能当得了真正的皇后?”
齐暄漫不经心道:“这不要紧。做了我的皇后,信信想尝试做奴的玩法也行,我都依你。”
楼信一时愣住,齐暄似乎真想好好待自己。
但他不敢领受,生怕应下来后齐暄又说他痴心妄想,垂眸道:“奴不配为后,合该做陛下的侍奴。”
齐暄仿佛恢复了前世的好性儿,打趣道:“信信可是看不上皇后的名头,那做我的君后可好?”
楼信点点头又摇摇头,开什么玩笑,一朝哪有两后。
陆家人又怎么能真当皇后。
他是这么想的,但话到嘴边却变成了:“陛下,一朝不可有两后,奴做陛下的奴后就好。”
齐暄对他更加怜惜,信信有分寸,知进退,但乖巧到让人恐惧,宛若真变成了独属于他的脔宠。
他还没放弃立楼信做君后的想法,小心翼翼询问他的信信:“封后大典定在下月,不知信信可愿?”
楼信终于笑了笑,只是那笑怎么也算不上开心:“奴知晓陛下心意了,陛下才登基不久,别做这些损耗国库的事。”
齐暄手伸进他纱衣里面,指腹摩挲他的乳尖,想到齐暄之前提到的催乳药,楼信一阵悚然。
但齐暄仿佛真的只是在玩玩,甚至主动提起上一世:“信信可是怕当了皇后,陆家像之前一样趁机作乱?”
倒也不是。他只是怕齐暄又想借机折磨他。
凛月城的兵力对上永铧,有近乎碾压般的优势。
这天下稍微有点实力的修士除去各城的大族子弟基本都在上京和天心城,天心城作为早期仙宫之下的第二大城,繁盛不亚于上京,也是历代帝王严密控制的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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