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他说这话的样子。
公司结构还未成型,每天的任务由顾倾分配好,林野自身业务熟练也不会去问别人,这句在同事那里很常见的话,赵锦书从来没听他说过,更不要说这么羞赧的样子。
有那么一瞬间,赵锦书想给他打个电话。
听听他说这话的语气是什么样的,或者,能看到对方的脸就更好了,看看他说这话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
公司是没有给电脑配备摄像头的,赵锦书之前用不到,也没有想着购买一个。
他忽然想起什么,从桌面的物件中拿出一块小盒子似的机械造物,握着厚实的机身,眼睛盯着那块透着光的玻璃屏幕,又把它放下,抽出电容笔在指尖夹着,上上下下地晃悠。
徐耀阳正好路过,伸手在他面前挥了挥:“发什么愣?”
办公室的说话声变小许多,徐耀阳也是老板之一,大家知道他来了,个个盯着屏幕不动了。
笔尖对准那个小孔,赵锦书拇指轻轻一按,把那支笔插了回去,说:“没有。”
徐耀阳“切”了一声:“没~有~”
怪模怪样的,有人“噗”地笑出声,办公室的气氛顿时回暖,声音慢慢大了。
赵锦书被他逗笑:“我在想,手机能否实现和电脑一样的视频通话功能。”
徐耀阳说:“那当然可以。”
他顺势倚在赵锦书工位隔板上,老手插在卫衣连兜里,咂摸了一下嘴又说:“这时候的话,应该有好几家公司在研究这个了,你等等吧,最多一年就出来了。
赵锦书问:“好几家?包括你家吗?”
徐耀阳说:“我家也不是走这个路线的啊,现在插一脚,不只能跟在人家屁股后边吗。”
赵锦书说:“你在也不行吗。”
徐耀阳乐了,他反手指着自己说:“谁?我吗?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吧?”
赵锦书“嗯”了一声。
徐耀阳笑嘻嘻说:“我的好哥哥,你看看我是谁?”
赵锦书说:“徐耀阳。”
徐耀阳说:“对喽,徐耀阳,普通高中生。”他摊开手:“我能记个彩票号码都不错了,这种技术类的东西哪有我插手的份。”
重生带来的记忆可以让他把控大方向,知晓未来每一年的风口,但与同时代的人在已经开始的比赛中竞争,他能带来的助益微乎其微。
赵锦书点点头,不再追问。
看他要结束话题的样子,徐耀阳歪头:“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这理由自然是不便说的,和前男友谈起对方不待见的人,多少有些膈应了。见他沉默,徐耀阳也知趣地不再多问。
明明这么想好了,可脑子里偏偏有些什么控制不住的,卫衣兜被往下压,整件衣服都崩的直直的。
赵锦书想看到谁呢?他的好友基本都在身边,好像只剩下一个答案。
徐耀阳说:“我果然还是讨厌他。”
……
徐耀阳也不是一开始就不喜欢林野的。
谁会去讨厌一个记忆里根本没有的人?
林野的出身和性格注定了他的低调,他的精力主要用于提升成绩和维系资助人上,虽不至于浑身散发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息,但等被他晾过几回后,大多数人会知趣地避开。
也许有些人会因为他的成绩和长刘海下偶尔露出的清秀面庞而对他多几分关注,但那些人绝对不包括徐耀阳。
拜托,徐大少爷一天天的忙死了,怎么会注意到班里闷不做声的书呆子。
高中繁重课业下众生平等,还得抽空和基友四处吃喝玩乐。等到了大学,他出柜,和家里抗争,谈恋爱,等到了分手好不容易得闲了,还得和前男友偶尔打个炮。
在一次约炮被拒的时候,他盯着屏幕哽了半天。
说实话赵锦书也不是什么时候都有时间和他厮混的,他被拒绝也是常事,有时候上头了,也不管对方什么意思,直接杀到家里四处摸摸捏捏把人弄硬了,八成也能得手。
这次真不行了,对方恋爱了。
徐大少爷自诩拿的起放的下,两人分手后对方另结新欢他也能体体面面道声祝福。但他在隔两天的酒桌上剥着盐水花生的时候,忽然觉得自己是福尔摩斯转生,手里的花生就是最好的证明。
手指一捻,干薄的红皮碎裂,吹一口,再往嘴里一丢,脆脆的,带着坚果咸香。
他想:我不是好奇,只是福尔摩斯总得需要一两个案件练手。
但侦探大人的时间很宝贵,有时候还是需要借助助手的力量。
他给秘书打了个电话,肩膀向一边抬起,夹着手机,手上剥花生的动作不停:“查一下赵锦书和他男……男朋友。”
林野谈恋爱和他做人一样低调,但富人能做到的事情远超常人想象。不消片刻,关于他生活在这世上的所有痕迹都化成了实体的墨色字体。
带赵锦书照片的那一沓被先翻开,上边记录了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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