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鸢鸳怀中抱着一本“亜葛塞语”的厚重教材,与她这个娇小的身躯相较之下,这本多达七八百页的教科书意外地遮挡住了她的上半身。
虽然学习各种语言并非是她的兴趣,但是在她原生的世界里,她唯一的优势大概就是语言天份,学会了五六种外语的她在尚未重生前,任职於一间国际贸易公司,不过现在想一想,昔日学会的语言应该是要完全作废了,毕竟这里语言的文法结构,或是字元的组成都与她重生前的世界截然不同。
她努力地抬起了逐渐下沉的书籍,用着细neng的手掌抵住了它沈重的书角,走在这漫漫长的廊道上时,她实在有种疲累的感触,要不是道格拉斯规定她每天要来找他报到,她真的很懒着走这麽一大段路,再说了她的父皇不是会使用瞬移,怎麽至从她搬到了金殿後,就再也不会无缘无故,毫无预警地出现在她面前了。
明明就可以轻松地出现在她眼前,为何还要她亲自走过来见他呢?他是不知道自己这八岁的身形,短小的双腿到底能走得了多快?
如果以ren的步伐速度来算的话,从金殿走到皇殿大概只需要十分钟上下,但是以她这八岁小nv孩的跨步来算的话,起码要走个十五分钟以上。邱鸢鸳就不相信道格拉斯不知道她这样走有够吃力,而且还是每天来回,早上一趟再加上下午又一趟,摆明就是要让自己nv儿练出一双健壮的腿肌啊!
她沈重地叹了一口气後,再一次地加快了脚步,心想着穿过这个露天廊道後,她就可以推开那扇道格拉斯所在的办公室门了。但是,本就沈重的书籍让她的行走有些吃力,再加上一时间突然加快了速度,一时间重心不稳,她整个人就摔倒在冰冷的石砖地上,脸颊完全无法预防地贴附在地面上,害她抬起脸来时一阵火辣辣的刺痛感随之而来,透亮的眼眸也因为痛觉而眯了起来,让上翘的眼尾滴落下了几颗泪珠。
「公主殿下,您没事吧?」一个青涩却不失分寸的男孩嗓音突然传进了邱鸢鸳的耳里。
男孩拾起了落在他脚边的书籍,而後再用着那双穿套着高筒靴的腿朝她走来,而在她尚未从痛觉感反应过来时,他的另一只手就伸至到了她的面前,示意她握着他的手以便起身站起来。
对於眼前突然出现的男孩,邱鸢鸳只想着方才自己摔跤的画面不知道有没有被看到,身为一国公主竟然跌得如此没有尊严,甚至说不定被还路过的男孩目睹了全部的过程,一想到这里她就有些无地自容,虽然伸手接受了他的好意,但是也羞耻地低下头不敢与他直视。
「公主殿下,失礼了。」在男孩将邱鸢鸳拉起来後,他柔和的嗓音传进了她羞红的双耳里,她并不知道他想要做些什麽,只是尚未平静方才哪gu羞耻感,所以在她傻愣的同时,他蹲下了b他高一些的身子,用着另一只空出的手掌轻拍了几下有些脏掉的蕾丝裙摆。
而因为男孩蹲下了身子後,原本低头想回避视线的邱鸢鸳也对上了他上昂的目光,那是一双令人无法挣脱的沼泽绿眼眸,深沈的令人无法相信他是与她相当的岁数的孩童,而那头与她相仿的胡粉se碎发在他仰头的瞬间,与她垂荡而下的芡食白长发巧妙地融合在了一块,在她诧异地睁大瞳孔时,他g起了一抹十分爽朗的浅笑,配上他这张乾净清爽的面容,让她对他的,不然就是在跟贵族或是使节们会面,因此她很少有机会望见他阖上眼眸的时候,更不用说来到这个几乎没有什麽在用的卧房了。
虽然被称作碧se寝室,但是里头的摆设没有一样是跟碧se相g的se调,地面上是黑底金边的地毯,而墙面则是用着暖se调的n油白漆se,刻意不使用纯白se大概是不想要给人有极大的空间压力,墙面四角形的周边都有着细致的木雕装饰着,而垂挂着金银se调水晶灯的天顶上,则是有着铺盖整间房间的帝国地图壁画,硕大的双人床采用着白se滚金边的床单,让床角的四处垂挂的黢黑床帘与之形成了反b,宽敞的空间内除了摆放床以外,就只有两张简单的雾黑沙发,与一张长方形桌面的矮脚桌拜放置中央。
邱鸢鸳朝着不需要朝着双人床走,就发现了道格拉斯的身影。
房间内总共有四面大窗,而道格拉斯就是在其中一扇窗的台阶上,他背靠在凸出的墙面上,双手交叉摆放至x前,坐姿似乎一点也不舒适地浅眠在窗阶上。或许是因为他的这种习惯,好好的床不睡反倒跑去窝在窗边,导致四面窗的台阶上都铺放着柔软的抱枕,以及jg心挑选过的高级鹅绒坐垫。
「??」邱鸢鸳悄悄地来到了道格拉斯的身旁,碍於她娇小的身形,根本爬不上那跟她身高平行的窗阶,因此她也果断地放弃了这种想法。她仰起头来望着那与自己相像的成年男x面容,极尽白se的眼帘安稳地盖住了那双深幽的眼眸,平日里不太有表情的面孔此刻也柔和地放松了下来,而在她仔细地打量他的睡脸时,她就发现那依旧未褪去的暗se眼圈,毕竟每天不分昼夜地批改公文,以及觐见各种前来拜访的贵族、使节等等,怎麽可能会有所好转。
对於这样疲累不堪的他,她有些疼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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