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学期你一次都没来看我训练!”德拉科在公共休息室里堵住了安德洛美达,谴责地瞪着她。“我很忙。”安德洛美达说。小少爷似乎根本没听出话里的敷衍。他模仿着卢修斯特有的那种慢吞吞的,拖着长腔的样子冷哼道:“麦克米兰不会来烦你了,他恐怕得在医疗翼住上好几天了。”“哦。”安德洛美达不在意地说。德拉科立马就高兴起来了,然后自顾自地把话题拐到了他最喜欢的魁地奇上。明明他才应该是学校里最擅长飞行的学生,他五岁的时候就能偷偷骑着扫帚飞进三楼安德洛美达的窗户里了。“这次我们肯定能赢,”德拉科说,“我已经想了一个好办法!”安德洛美达注视着这个无忧无虑的男孩。他一直被很好地隔绝和保护着,确信着自己在巫师界的优越地位,金灿灿的脑瓜里考虑的全都是些琐事。他天真幼稚骄横跋扈,是个无法无天的小混蛋,但并不招人讨厌。可能是因为他太傻了,如果真情实感地去讨厌一个傻瓜未免可笑。去年他因为憎恨波特,任性地摔碎了自己的火/弩/箭。骑着光轮2001他要怎么赢呢?“你就等着瞧吧!”德拉科志得意满地走了。本赛季的,上面刻着闪闪发光的一行字:韦斯莱是我们的王比赛那天晴朗而寒冷。嘹亮的歌声从看台上斯莱特林那一片银绿相间的海洋上响起:韦斯莱那个小傻样,他一个球也不会挡,斯莱特林人放声唱,韦斯莱是我们的王。韦斯莱生在垃圾箱,他总把球往门里放,韦斯莱保我赢这场,
韦斯莱是我们的王。罗恩的心态被彻底摧毁了,整场比赛格兰芬多的球门形同虚设。德拉科得意极了,因为这首歌正是由他本人作词作曲的。“我本来还想多写几行歌词,”他说,“可是又肥又丑不好押韵,没用的废物也不好押韵。”潘西咯咯笑着,崇拜地看着他。……十二月带来了更多的雪,也给五年级学生带来了雪崩般的家庭作业。随着圣诞节的临近,级长的工作越来越繁重。但是安德洛美达的生日就快到了,德拉科想也不想地把其他事情全都抛在脑后,像往年那样忙忙碌碌地准备了起来。安德洛美达拨弄着包装精美的礼物,没有拆。“你圣诞节回家吗?”她问。“爸爸让我去诺特家。”德拉科不高兴地说。“我要你为我办一件事。”“一百件都可以!”“只要这一件。”安德洛美达说,“十二月的最后一天,我要你把这封信送到马尔福庄园,亲自送到黑魔王手上。”放假那天,一百辆马车停在橡木大门的石阶旁,载着回家的学生去霍格莫德车站。德拉科轻身跃上没有马拉的马车,阳光照在他浅金色的头发上,闪闪发亮。他捕捉到了安德洛美达的目光,扬了扬那封信,得意地冲她笑。“代我向卢修斯问好。”安德洛美达说。马车排成一队,吱吱嘎嘎、摇摇晃晃地消失在晨雾中。夜骐载着那个天真的男孩驶向毁灭和心碎。 血腥圣诞节昨天晚上哈利梦见韦斯莱先生被蛇咬了。他是从蛇的角度看到的——他就是那条蛇。邓布利多让哈利和韦斯莱兄妹提前离开了霍格沃茨。大家在格里莫广场等消息,熬了一整晚。弗雷德和乔治的脑袋靠在一起。金妮像小猫一样蜷缩在椅子上,但眼睛还睁着。罗恩歪着身子,看不出是醒着还是睡了。等啊……等啊……哈利心中充满了可怕的、烧灼的负疚感……早上圣芒戈那边传来消息,韦斯莱先生终于脱离了危险。这个假期他们一家决定留在格里莫广场,这里比陋居更方便去医院。小天狼星很高兴老宅里又住满了人。上午布置节日装饰的时候,他居然哼起了圣诞颂歌。他不知疲倦地为过节做准备,在大家的帮助下打扫和装饰房间。家里简直都认不出来了——原本阴森森的吊灯上挂满了冬青和金银彩带,魔法变出的雪花亮晶晶地堆在地毯上,还有一棵大圣诞树,上面装饰着活的精灵,就连门厅墙上克利切的祖先们也戴上了圣诞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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