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崇屿看完筒子里的消息,眉眼舒展,少见多了几分开怀。
他在奉旨离京之前,已提前派得力的下属先到容州私下查访。
他奉皇命在明,手下在暗,幕后之人的目光尽数被他吸引去,所行都是为了阻碍他行动,又岂会知道到底谁是螳螂,谁是黄雀。
是以接到协同办案的官员来报说案子的线索已被人为清理干净,他们查案的线索断了,秦崇屿大动肝火都是做给秦阳羽和别人看的。
现在证据基本掌握,只要拿到传讯里所说的账簿,不愁大案不破。
到时他高调还京,谁也盖不去他的功劳,顺衡帝即便心中并不想他真的大权在握,可为了磨砺出大梁最适合的继承人,也不得不硬着头皮继续给他这块磨刀石加官进爵。
秦崇屿发过誓,他不好过,别人也休想好过。咽下的苦,吃过的瘪,总有一天他会一件一件还回去。
东宫的位子,纵然他血统有异,待他办完这桩案子,朝中有谁文武功绩能绕过他去?
他要成为一根尖刺,扎进所有人的心里。那群只会坐收渔翁之利的兄弟们,哈哈哈哈哈……秦崇屿想想就忍不住暗笑,不知道会不会脸拉得比驴长,做梦醒了都得爬起来骂三句。
一想到此,他怎会不开心。
忙着脱下湿透外衫的秦阳羽抬头见这目无兄长的混蛋站在屋门前唇角噙着笑意,以为他心里又冒出什么整人的鬼主意。当然,更惹他在意是秦崇屿手中那张半透明的纸片。
“看什么呢,也给本王看看。”
伸手要夺,秦崇屿敏捷拿开手,“哎哟”叫了声。比宫中最娇艳的美人还要白净许多的面皮晕上浅红,手指下意识抚上自己刺痛的耳廓。夹在指间的纸片滑落,飘飘然落到秦阳羽手里。
那张口咬了人耳骨的纨绔,此时正用舌尖顶住刚刚给秦崇屿咬出红印的犬牙,得意看纸片上的字。
看完上面所说,秦阳羽脸色铁青,眼中旖旎顷刻全消,紧抿着嘴唇,对秦崇屿没半分好气。
就说这小贱货一肚子坏水,我怎么就没想到呢。秦阳羽自认不比秦崇屿笨,但他奉旨离京光顾着路上找秦崇屿吵架去了,没考虑到先下手为强的道理。
消息上写着与这桩贪污案有关的还有一本极其重要的账簿,存放地点特殊,寻常人不得入。
秦崇屿派出的属下已经找到混进其中的方法,只不过盗出账簿还需得王爷等待一段时日。
他脑子少见想多一回,既然秦崇屿这边查到账簿了,说明案子的其他证据,十有八九掌握在他手中。
两个人奉旨出京,自己当了冤大头不得不在驿馆窝了几天,留了大把柄不说,最后案子结了,功劳没他一份。到时候朝中上下都夸昭王智勇无双,他堂堂鄂王可就真成草包了。
秦阳羽从小到大什么没学会,背后为他储君之路指点的人大概看出了这位皇子再怎么教,只怕也多长不出几个心眼来,便教他把如何分一杯羹用到极致。
有好处捞一手的功夫秦阳羽可谓炉火纯青,现在好消息送上门来,自然没有不插一脚的道理。
只有他纯粹不要脸才干得出这种事,就算心里还有那么点不劳而获的羞愧,看到秦崇屿抽搐的嘴角和忍住不发火的表情,也只会幸灾乐祸的抚掌大笑。
秦崇屿等不了那么久,战场上锻炼出的直觉告诉他,多在容州待一天,就多一分危险。
他法扭动,几乎是哽着泣音试图把肉棒挤出去。
然而他整个人串在肉棒上,这样徒劳晃动,唯一用处是让痉挛的媚肉被滚烫的棒身无死角磨了个遍,戳肿穴心,把自己生生捅出水来,哆哆嗦嗦浸亮整根巨棒,最后盛不住从撑到扭曲的穴口溢出,淅淅沥沥沾湿裤子,贴上腿肉,把绷紧丰盈的肌理衬出几分情色半掩的淫糜。
拿到账本之后,案子忽然变得简单多了。
没有中途断了的线索,想逃的人还没来得及逃跑就人赃俱获,赃物、人证……只要办案需要,要不了多久就能弄到手。
这其中固然有秦崇屿未雨绸缪,也有丢失账本后,暗中阻挠他查案的人不再发力的缘故。
铁证如山,账目上清清楚楚的名字与血红的手印,还有各种来往的书信,想抵赖都不成。
秦崇屿坐在衙门堂上,冷眼看容州知府不住抓袖揩汗。
老小子人不坏,就是迂得很,被人哄骗当枪使。幸亏还有那么点文人清高的风骨,别人送他的好处一概不要,这才保住了自己的乌纱帽。
而堂下跪着的人,有多少是他们来容州的递了台阶下。
他不是无脑之人,是以才会对秦崇屿顷刻变脸的态度由衷感到自己像个傻子一样被人看轻。
他不是能够随意任人拿捏摆布之辈,哪怕他和秦崇屿之间没有深仇大恨,这下子也被惹火了。
非要给这个目中无人的六哥一点教训不可!
你现在就躺在我身下任我宰割,有什么资格拿这种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态度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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