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暴露了!
他对秦阳羽本是旁敲侧击有没有关于秦崇屿的消息,谁知向来没头脑的秦阳羽开窍了一回,上下觑了眼有些坐立不安难掩焦急的跟班七皇弟。
“不对,你小子突然关心起秦崇屿那混账是怎么回事?”
“啊?”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秦祁瑞蓦地回神,一把攥紧拳头,勉强笑着道:“四哥你说的,六皇兄不是最大对手嘛,小弟自然不能忽视他,弟弟这也是知己知彼防患于未然。”
也不知秦阳羽到底听进去又相信了多少,鼻子里“嗯”了一声,前些时日秦祁瑞一遇到秦崇屿,脸上就一副患得患失跟死了亲娘一样的表情,难保这小子肚里花花肠子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于是他盯着秦祁瑞,用一种自己都没察觉的冰冷语气警告:“有些东西,不该问的,别问,不该想的,别想。
“是。”秦祁瑞低下头一句下意识回答,心头冒起不甘、唾弃的火焰。他自小跟在秦阳羽屁股后面,秦阳羽对他颐气指使发号施令,他都照做。无论好坏,无论多蠢,犯了多大事,反正秦阳羽母妃尊贵,母家势力强大,最后都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秦阳羽满不在乎地拍了秦祁瑞肩一下,“我多给你一些人手,你多上点心,有老六的消息报给我,四哥我重重有赏。”
这人自以为是,霸道惯了,一心认为秦崇屿独属于他一人,简单的心思放到这反多了几分天生的警觉。
即使觉察到秦祁瑞可能对秦崇屿怀有别的感情,但还是把事情交给秦祁瑞去办。因为他根本不把秦祁瑞那点小心思放在眼里。能跟秦崇屿势均力敌的有且只有他。
……
顺衡帝巡游最后一程,率领皇子百官前往龙兴之地祭祖。这期间秦祁瑞一直没有放弃派人探听秦崇屿的消息,尽皆一无所获。
“给你那么多人都只管干饭吗,废物!”秦阳羽紧绷的腮帮肌肉鼓动,转来踱去指着秦祁瑞的鼻子劈头盖脸一顿骂,后者默默垂头忍受。
“四哥息怒。”
“算了。”秦阳羽不耐烦一摆手,“反正祭完祖也该回京了,本王亲自出马,还怕找不到一个小小的秦崇屿不成,哼哼。”他自信满满,大不了动用母家的某些势力,上天入地,还没他秦阳羽挖不到的消息。
幸好温舅爷不知道这外甥打的主意,否则铁定得长吁短叹,甚而不敬的想温家养出来的聪明女儿,后宫斗倒莺莺燕燕无数,怎地就生了这么个没心没肺的。
祭祖完毕,銮驾果然启程返京,只是到京城没多久,顺衡帝下令驾临静泉行宫。
静泉行宫虽是皇家别苑,但顺衡帝不常出宫,继位以来到静泉宫的次数更是屈指可数。
为表圣恩,静泉宫早些年开放给了世家权贵。因此地风景秀致,景色宜人,是见惯京中风物,想外出赏玩的达官贵人、大家闺秀的喜爱常去之地。
他刚巡游完毕,回京没多久又离宫,这一次后宫娘娘和皇子公主们一个没带,看上去似乎是去躲清净。但多少了解顺衡帝的都知道,他去哪里,都不会抛下政务。
顺衡帝可谓梁朝开国以来最勤政的皇帝,谁又知,他勤于政务,只为了把握权力。
以往帝王离宫不带皇子大臣,也会安排人手监国。顺衡帝清楚,他只要下旨哪位皇子监国,估计要不了几天朝堂暗地里就会多出一个新党派。是以根本没有指定监国人选,内阁与各部各司其职,文书奏本由红翎快马来回递送,如果有人想趁此机会动手脚,皇帝手下的耳目可不是吃素的。
顺衡帝摆架静泉宫并不是人尽皆知的消息,但是该知道的人也都知道了。这些人想来想去摸不清皇帝到底是什么意思,一来顺衡帝真的很少离开皇宫,巡游已是少见,哪有刚回来又走的道理。
况且,顺衡帝巡游途中,不知出于何种意图,直接把三年一度的大选也给否了。
要知道大选不仅是为皇帝充实后宫,也是为成年皇子们挑选家世才貌俱佳的女子为妻。
要知道四皇子秦阳羽还一直未立正妃。六皇子秦崇屿耽搁了好几年,至今未曾婚配。七皇子秦祁瑞刚成年不久,是时候商量婚事。可这三兄弟在百花宴上闹出三王同时求娶一女的事,气得皇帝大怒离去,成了不少人茶余饭后的笑谈。
否了选秀,却去了闺秀贵女常去的静泉宫。
用心揣摩皇帝心思的发觉自己可能猜到了皇帝此举背后的真实意图。
于是乎,热闹的京城顿时掀起一阵高门贵女多去静泉宫的游玩之风。
这些女子究竟有没有在静泉宫得见天颜不得而知,不过不久之后,行宫内确有小道消息传出,顺衡帝新纳了一名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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