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自己。
不是与别人。
是与我。
有个念头悄然在心底萌生,孙丞溪似乎要抓住它,可惜还差点火候。
肖程东紧了紧抓握孙丞溪手的力度:“许愿吧。”
其实孙丞溪也不相信那些怪力乱神,如果神明真的能听见信徒祈愿的话,陈海勇早应该在妈妈一次一次的祷告声中被雷劈死了。
活着,是一门比理解难得多的课程。
谁也不知道命运给出的命题该如何解答。那些找不到正确答案的人,有的敷衍写写、潦草带过,有的干脆放弃、提前交卷。
可谁能说明白什么是正确答案呢?或许到最后,终于幡然醒悟,根本没有所谓的正确答案。
致力于公式求解和算法推演的孙丞溪,比起答案本身,追寻答案的过程才是他更在意的。
去经历,去感受,去成长,才能明白人生的意义。
孙丞溪没什么新意地复制去年的愿望:
希望肖程东能如愿顺利离开肖氏。
如果可以,他想把所有的愿望都许给肖程东。
与之前不同的是,此刻的他笃定肖程东会做到的。
孙丞溪吹灭蜡烛,借助眼镜控制全屋开关:“丞溪……”
叫自己的名字,怎么那么变扭!
他清清嗓子继续说下去:“丞溪老师,请开灯。”
“我的主人,需要点亮所有灯吗?”
孙丞溪:“……”
为什么擅自将称呼改为“我的主人”?
孙丞溪的脸绿了绿,暗想明天一定要将代码改一改。
“它怎么不开?”肖程东好奇。
“它在跟我确认信息。”
“哦?”肖程东来了兴趣:“它怎么说的?”
孙丞溪的脸上露出一副尝到苦东西的痛苦表情,还好在黑暗的掩饰下,肖程东看不分明。
“这么为难?”肖程东手一拉,摸黑准确无误地将孙丞溪拽过来,抱在自己腿上,侧脸贴近胸膛,听他的心跳:“说给我听听。”
砰砰的心跳声,节奏有愈来愈快的趋势。孙丞溪被肖程东无时无刻黏着自己的行为取悦的同时,也有那么一丢丢的遭不住。
“它说……说……我的主人,需要点亮所有灯吗?”
肖程东埋在孙丞溪的怀里,深深嗅上几口:“不要。”
这人真的有33岁了吗?
经常像个小孩子。
孙丞溪联想到以前邻居家总是撒娇要玩具、爱耍无赖的那个小胖子,他总是躲着小胖子走,害怕打不过。
“再不吃,面要坨了。”孙丞溪弱弱地提醒面前的这位小……额……不小也不胖的人。
肖程东不情不愿拖长了音调回答:“好~吧~”
肖程东松开右手,虚虚覆在孙丞溪的眼镜上:“丞溪老师,点亮所有灯。”
眼镜:“好的,主人。”
别墅里的灯依次亮起,肖程东留给孙丞溪几秒适应的时间才拿开手。
“喂我,啊~”肖程东张大嘴巴等待着。
孙丞溪:“……”
他坐在肖程东的大腿上,端起碗,拿筷子卷长寿面,姿势略显滑稽。
当只剩下鸡蛋的时候,肖程东依旧不亲自动手,孙丞溪只好将碗沿靠近眼前人的唇边,夹着鸡蛋慢慢喂。
蛋糕没法端着喂。
起码得切吧。
应该能够自己吃了。
孙丞溪盘算着。
谁料,肖程东仿佛会读心术般,伸长臂膀将蛋糕移动到桌边:“蛋糕直接用筷子挖点喂我。”
孙丞溪:“……”
不能整整齐齐切蛋糕,这一事简直是要了强迫症的命。
除了照做,孙丞溪不会有第二个方案,他拿着筷子尽量规整地挖着蛋糕。
吃得心满意足的肖程东夺走孙丞溪手里的筷子,非常体贴地对他讲:“下面由我为你服务,来,张嘴。”
我能说不吗?
不用你服务的。
我可以自己坐在凳子上老老实实地吃饭。
在肖程东伸出筷子挖蛋糕前,孙丞溪眼疾手快地逃脱怀抱站起来。顶着对方逐渐阴郁的视线迅速拿刀规整地切了一小块,端着蛋糕碟重新坐回大腿上,不忘记将拿来的小叉子与肖程东手中的筷子替换。
然后,听话地张嘴。
被这套行云流水的动作整蒙圈的肖程东,哭笑不得地叉着蛋糕一口一口喂给他。
一个意外的来电搅了二人的温情时刻。
盯着屏幕上闪烁的“董事长”三个字,肖程东的眉头狠狠地拧成一块。
孙丞溪握住肖程东的手臂,手指轻轻抚摸着。
肖程东将二人手里的东西搁在桌子上,头埋在孙丞溪怀里来回蹭了蹭,不情不愿地接通。
“程东。”
“什么事儿?”肖程东心内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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