涨红的脸也不像在玩闹,奥尔菲斯思来想去,只得出一个答案。
“如果你是指我夜夜把你压在身下玩弄的话,那确实。”
“……闭嘴!听着,奥尔菲斯,我是没办法反抗你,但也不代表你可以把我当成一个玩物,一个娼妓!”
可笑,他到底是怎么认为的。谁会在玩物和娼妓无法自理的时候又是洗澡又是喂饭的?但奥尔菲斯不想告诉对方真相,他也有点生气了,现在就想说些难听的话刺痛作曲家。
“哈,那不然呢?你以为你是什么?给你首饰你就戴,给你衣服你就穿,哪来那么多讲究?弗雷德里克,你已经不是贵族了,除了我,没人捧着你了,你还有几件上的了台面的衣服和首饰?”
被自己戳到痛处的作曲家第一反应是暴跳如雷,又想拿东西砸他,但接近着,弗雷德里克本就昏暗的眼眸中为数不多的亮色被阴霾吞噬。
“……你已经看腻我这副皮囊的话,不如现在就杀了我。”
oga痛苦地捂住脸,手扶住桌子蹲了下来,连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这让奥尔菲斯的心脏疼痛到抽搐了一下。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家自知说错了话,但他又拉不下脸来道歉。
好像不只是在今天,不只是在此刻……他似乎已经在无数次用行动和语言伤害了弗雷德里克。无论是先前的背叛和利用,还是他为了满足自己私欲强奸了oga,还有接人到自己身边后,除了做爱时几乎不与对方接触,面对作曲家时的态度很轻浮,言语里全是压迫和嘲讽……
奥尔菲斯感觉内心的屏障因为弗雷德里克的存在出现了裂痕,一丝丝细微裂缝随着疼痛一并出现,分割切开了他的心脏,让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想触碰对方……
“德罗斯公爵,晚饭已经准备好了。”
很不凑巧,管家刚好在此时敲门通知他们晚好已经好了。作曲家深吸了一口气,低着头推开了奥尔菲斯,先一步下楼吃饭了。
“德罗斯公爵,我们听从你的嘱咐,给克雷伯格先生找了医生。”
管家站在打开的房门门口,恭顺地朝庄园主汇报:
“医生诊断的结果是:克雷伯格先生的身体状况非常糟糕,长时间的精神衰弱加上受了刺激,让他在夜晚无法安睡,时常陷入失眠状态。而且不知道他在精神上遭受了什么打击,使他现在不仅精神上异常敏感脆弱,连带身体的免疫力也下降了,所以昨天才会受了一点寒凉就感冒了。”
“是吗。”
昨晚弗雷德里克只是在头发还没干透时,趁他不在打开窗户呼吸了一下新鲜空气就感冒了,奥尔菲斯还感觉纳闷,怎么自己好吃好喝精心养了这么久,弗雷德里克的身体不但没好转,怎么还越来越糟糕了。
“医生给他开了安眠药和感冒药,我们听从您的吩咐,严格遵守剂量,一次只给一到两粒,并且看着克雷伯格先生服下才离开。”
这是为了避免弗雷德里克想不开拿安眠药自杀。
“我都知道了,辛苦你了,下去吧。”
“奥菲,你怎么还不下来?”
爱丽丝出现在二楼楼梯处,朝义兄房间的方向疑惑地呐喊。
“……稍等,我有事耽误了一下”
奥尔菲斯感觉心里五味杂陈,乱糟糟的,但他又不得不用笑容来掩盖这股负面情绪,他不想让妹妹看到他的忧愁。于是alpha紧急冲洗了一下,换了一身衣服,娴熟地摆出假笑,装作若无其事地下楼吃饭了。
今天餐桌上的气氛其实与平日里并无区别。因为平时就是德罗斯兄妹聊天,弗雷德里克独自闷头吃饭,全程保持沉默,偶尔有人和他搭话他才说一两句,然后继续陷入沉寂。
德罗斯兄妹先是寒暄了几句,爱丽丝问兄长工作如何,奥尔菲斯问妹妹在外有什么见闻,气氛一直保持融洽,直到alpha斜视了一眼坐在他右手边的明显心情郁结的oga,突然想问问他不在时,二人是怎么相处的。
“怎么样,爱丽丝。我不在,弗雷德里克没有给你添麻烦吧,我可知道照顾他有多麻烦。”
明明刚吵过架却还是要嘴欠,作曲家皱着眉低头吃饭,不理会家的阴阳怪气。
“不麻烦,弗雷德里克先生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不吵也不闹。就是偶尔说两句话有点吓人。”
“吓人?他连脏话都不会讲,能说什么吓人的话。”
“我问他是怎么看待你的……”
餐桌上原本正常吃饭的二人突然都停了下来,弗雷德里克放在嘴里的番茄不再咀嚼,奥尔菲斯举起酒杯的手悬停在半空中。
“我都说什么了?”
难得一直保持沉默的作曲家都开口说话了,爱丽丝却耸了耸肩,一脸平静。
“也没什么,就是弗雷德里克先生一个劲的跟我说想奥尔菲斯了,问我他去哪了。”
oa冷静地低头继续吃饭,但仔细看,他的耳根红了。奥尔菲斯得到这个答案后满意地喝了一口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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