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一种吗?我觉得……郑筱馨只要能坚持下去,未来说不定能光宗耀祖,真的做出科学界的珍宝!」
「珍宝?哼!你跟筱馨都不知道什麽是真正的宝贝!我们郑家……可是有凡人无法估量价值的稀世珍宝!」郑正雄嗤笑反驳。
郑泽愣住了。郑家有凡人无法估量价值的宝贝?别说笑了!郑家祖传事业不过就是这座神坛,日常金援仰赖信徒香油钱,生活称不上穷困但与豪奢绝无关系!郑泽重拾理智,都说酒jg误人,他何必对醉鬼的吹嘘感到惊讶!
「筱馨都不知道!跟我来,我让我们郑家长子看看我们的祖传宝贝……」
正常人在正常状态下都能凭藉经验与智慧分辨合理与不合理的人事物。郑家有稀世珍宝?凭郑泽的智识完全能判断一切不过是父亲的酒後胡言,再不济就是将垃圾当h金,郑家藏有秘宝的机率与郑泽明日突然被人保送上大学一样是三个字──不可能!
然而,是人都有罩门,都有会被旁人蛊惑的瞬刻。郑正雄脱口而出的「连筱馨都不知道」,对郑泽正是最甘美的陷阱。拚尽全力不愿意被人看轻,无时无刻祈求对方不会给予「还是你姊姊b较好」的郑泽,压根无法拒绝这样的诱惑。
郑泽头一次受邀进入父亲寝室。
郑家向来「各自为政」,自己的房间自己整理,神坛的清洁维护则仰赖热心信众以及被家里蹲的郑泽,郑泽不需要也没有机会进入郑正雄的房间。父亲的寝室与他猜测的一样杂乱,满地待洗衣物以及喝乾的啤酒罐,整间房间唯一乾净的只有挂在椅背的藏青se道袍。
道袍毫无皱褶,整件衣服貌似以熨斗烫了无数遍,乾净光洁。郑正雄ai面子,就算生活习惯差、平常打扮邋遢,在信徒面前总不忘维持清风道骨的t面模样。
郑正雄大脚一踢将杂物踹向两旁为自己开路,接着抱了个矮凳走向衣柜,将矮凳稳妥置於衣柜前,踩上矮凳,熟门熟路在衣柜上方「捞」了几回。显然郑正雄想找的东西被推到深处,他踮着脚尖,伸长手吃力往墙壁深处探询。矮凳因为受力不均隐隐移动,郑泽对父亲接近玩命的举动微微发颤。
或许是母娘保佑,郑正雄在摔断骨头前,总算捞到目标物,安全带着物品踩回地面。让他做出玩命之举的是一只破旧的中型邮政便利箱,箱子边角磨损严重,昔日亮丽的浅绿se变得晦暗,着实不像装载神秘宝物的载t。
「老爸,你不打算换一个新纸箱吗?」
「能装就好!外表不重要,重要的是里面的东西。」
郑正雄带着纸箱shang,他盘腿而坐,纸箱放在大腿上,神秘兮兮敞开纸箱。
纸箱里头装着三件东西:一本发h旧书、一幅金属雕花相框、一只看起来与书籍年代不分轩轾老旧的扁形长木盒。
郑泽靠近郑正雄,不着声se检视纸箱内物件,发现雕花相框内装的是王宝娥与郑正雄的婚纱照。他突然感到一阵心塞,父亲鲜少提及母亲,他原以为随着时间流逝,母亲在父亲心中的印象越渐稀薄,如今看来或许父亲只是将一切藏於心里。
郑正雄没有留给郑泽更多伤感时间,一把将木盒从箱中捞起,炫耀式捧到郑泽面前。郑正雄微醺,或许不到烂醉,可是即便如此酒jg仍大幅影响大脑运作。郑泽能从郑正雄的举动知悉对方确实非常宝贝那只木盒,彷佛非到万不得已不想分享的程度。
郑泽不禁产生小小幻想,或许郑家确实有稀世珍宝,而他更是罕为人知的「田侨仔」,郑家神坛仅是伪装,让他们一家人不至於因为太过招摇惹来杀身之祸的伪装。
可惜所有幻想在郑正雄揭开木盒後烟硝於散。木盒里头缀着红se绒布,绒布上头没有宝石、地契,没有任何普罗大众会认定是价值连城的宝物,绒布上头只有一束用丝带綑绑的头发。
「老爸……这不会是胎毛吧?」
郑泽无语问苍天。他不觉得一束毛发能有多麽惊人的「实际」价值,因此这束毛发之於郑正雄口中的稀世珍宝,或许只是出自一种主观评判,思及此,郑泽认为毛发的来历只可能是他或者郑筱馨的胎毛。
他的内心迸发复杂的哲学省思,他无法分辨究竟是郑家没有传家宝物b较悲惨,或者郑正雄竟然将一束不起眼的头发视作珍宝更加凄惨?
「有眼无珠!这怎麽会是胎毛?」郑正雄中气十足喝斥。
郑正雄捧着木盒的姿势是如此小心翼翼,郑泽从未看过自己的父亲如此神经兮兮对待一件物品。郑泽心si地不再做任何违逆郑正雄的评断,他细细观察盒中头发。盒中的发束长度至少超过十五公分,初步可以排除是他或者郑筱馨的胎毛,郑筱馨自郑泽有印象以来都是留着短发,头发的原主绝非郑筱馨。
郑泽眯起眼捏尖视线仔细查看那束头发的各种细微特徵验证自己的猜想。那束头发除了颜se偏黑带有一丝微弱光泽外,外观还有些许自然卷,并非纯粹的直发。
难道会是动物的毛发吗?郑泽抚着下巴,台湾炎热,不论市家畜或者宠物都鲜少是长毛种,更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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