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我真的没有!」齐可蕊抛弃犹豫踌躇,不假思索大声反驳人偶。
「一如我之前提及,人类能由生理数据监测受测者是否说谎,心跳、眼球震动幅度等都是极具说服力的生理指标。我不具备检测与视觉功能,无法从生理数据判断你是否说谎,因此我寻找更直观而无从辩驳的证据。」
人偶将头转向齐可蕊,齐可蕊目光呆滞地回看着人偶。
「我从齐小姐的电子信箱看到乐宁疗养院帐单,你并非因为找不到郑衍峰先生才转而找郑泽先生,你早就找到郑衍峰先生,只是郑先生此时的状态无法帮助你,你才退而求其次,不是吗?」
「你……已经找到峰哥了?你为什麽要骗我你联系不上峰哥才找我?等等,乐宁疗养院?疗养院是怎麽回事!峰哥为什麽会被送到疗养院!」
郑泽不晓得自己现在是什麽样的表情,他抓住人偶用力摇晃,试图让人偶做出更多解释。
「我拿查到的只有电子资料,我只能查到郑衍峰先生是何时被送入乐宁疗养院,至於原因,那不在我能得知的范畴。」
人偶的补述无法令郑泽安心,他单手拎起人偶,另一手抓起背包。
「承凯,我们走!我们去看峰哥!齐小姐!抱歉!你就当我们从未碰过面,我不可能跟一个满口谎话的人合作!我们以後也别联系了!」
郑泽起身,他恨透齐可蕊,他恨极了对方不只把他当局外人,更把他当傻子!
「不是我不愿意讲真话!」齐可蕊突然以全身力量大吼。
除了那声怒吼,齐可蕊没有更多动作,她虽然矗立不动,全身却隐隐颤抖,像是竭尽气力支撑自己不倒下。
「人又不是si了,再怎样都有一些生活足迹可以追踪吧?吴先生si後,我便发誓要让许群卓付出代价!我不想让你卷入这些,因此我理所当然先接触阿峰!我到老家找阿峰时……他搬家了,但屏东就这麽大,几经波折我终於找到他!可是……我看到的是……满是垃圾的房间、瑟缩角落说不出话的阿峰。我不知道他发生了什麽,我只知道他已经失常。我接阿峰北上,送他进疗养院疗养……我不告诉你,不是想骗你,也不是为你着想,我只是希望阿峰跟我都能在你心中保持当年的模样。」
连峰哥也变成那天偶遇大叔的模样吗?郑泽的大脑不自觉g勒起那令他害怕而无法理解的言语,他崇拜、思念的峰哥也变成那样了吗?
「我整理阿峰的房间时,找到这个。应该不是我自作多情吧?我想他心中应该还有我,只是我仍然不清楚当年为什麽他要剪下我的头发。」
齐可蕊胡乱抹去纵横脸上的眼泪,她的妆变得花乱,她走回檀木椅,在自己的名牌手提包内拿出一只长型纸盒。齐可蕊打开纸盒,纸盒内缀着水蓝绒布,绒布中央躺着一束以丝带束紧的黑se发束。
躺在盒子、以丝带束紧的发束让郑泽产生既视感,他的记忆回到那日郑家神坛的诡异光景,回忆起郑正雄初次领他到寝室阐述一连串关於郑家的奇异过往。
郑泽失笑!他赫然明了郑衍峰为什麽会剪下齐可蕊的头发,更由这束头发解开自己的疑惑。
人偶只可能因应郑筱馨的程式行动,人偶绝非郑正雄召灵下的产物!理由无他,召灵从最初便没有满足仪式条件,郑衍峰以齐可蕊的头发巧妙掉包郑正雄珍视的传家宝!
恐怕这辈子自己都没办法得知郑衍峰拿走玉nv发束的真正理由吧?郑泽不觉得自己能得知真相,他只能尽可能接近真相。或许是自己那喝醉後总管不了嘴的父亲在子nv不搭理自己的情况下,y拉郑衍峰作为唯一听众,兴高采烈阐述无人想知的郑家故事?这个猜想应该不离十,但无法解释郑衍峰刻意掉包发束的行为。
旁人听闻玉nv神话,了不起敬佩郑家的好运气,更多的反应应该是权将故事视作故事、听过便忘!郑泽深信当年的郑衍峰与齐可蕊确实相ai,会不惜惹怒nv友也要去做?而且只是为了一个真伪难辨的传说?郑泽难以理解郑衍峰的行径。
除非,郑衍峰能看到他们看不到的事物。郑泽灵光一闪,郑泽想起水煎包大叔曾说过郑衍峰转述他亡妻的话……。
思及此,郑泽有了答案,神通力更胜自己的郑衍峰必定是看见难以向旁人启齿的恐怖事物,让他萌生必须将玉nv发束带离郑正雄身边的使命,为了这份无法道予旁人的使命,他甚至不惜与心av友决裂!
「我要见堂哥!带我去见堂哥!」郑泽激动道。
有些事不像当事人确认是不行的!纵使现在的郑衍峰已然神智失常,郑泽深信自己还是能从对方的肢t语言获得些许信息,他们可是曾经无b亲近、血脉相连的堂兄弟呀!
「等、等一下!大泽!你先等等!」
在齐可蕊与郑泽争执过程中始终保持旁观的潘承凯赫然发话。
「现在已经五点了,天都黑了!疗养院不会让你在这麽晚入院探访啦!你都等了那麽多年,有差这半天吗?不如你先到我家住一晚,先调整一下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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