拨个电话找救护车来好了……我们两个都需要去急诊室。」
许岳群一把抹去额头血w,他脱离了许氏画廊瑶池金母的形象。
「大泽,你也别想太多!人是要为活人努力,不是想着为si人拼命。」
「不只是为了si人呀……你们真的能放任恶人逍遥法外?」
「我有这麽善良吗?」许岳群嗤笑,「我虽然不能让我妈知道真相,但让我爸清楚我已经知道他过去g了什麽,对我来说不是问题,不用你说我也会这麽做。」
许岳群环视一片狼藉的许氏画廊,目光最後停留在那张不具昔日光辉的破烂画布,他漾起的笑容扩大。
「我何必跟他说画廊遭到小偷?我就直接说我看不爽这幅画所以亲手毁了它!我爸如果追问,我就说这幅画的颜料成分有问题,对我们的健康不好。」
许岳群准备的台词犀利却又暧昧,jg准切入正题痛击当事人,却又不会让不知情者意外察觉真相。
「以许群卓纵横商场多年的手腕与社交能力,应该不至於听不懂你的暗示。只是这样就够了吗?这样根本没惩罚到他!」
「你觉得一旦我爸知道自己的过去恶行已然被儿子知道,他会没有受到任何惩罚?」许岳群挑眉反问,「你不懂他,你晓得对我爸来说最重要的是什麽吗?是钱、是名誉!他视财如命,又把许氏画廊当作自己唯一宝贝,但他可以捧着这个宝贝多久?他不可能x怀大ai将积蓄捐出去,他未来势必要将许氏画廊交bang给我!被许家唯一的继承人知道自己曾g下如此伤天害理的破事,像他那种巴不得自己形象完美如神的人未来日子还会好过吗?我爸确实没受到实质惩罚,可是在往後的日子,他再也无法获得心灵平静,他会一辈子活在混乱之中!」
郑泽无话可说,他觉得远远不够又如何?不管是许陈明甄或者许岳群,没有人真正有资格去像许群卓实行制裁,许家唯一有权利讨要公道的只有si去的许芯。
「话说,许群卓让欧yan老师画了瑶池金母画像,也画了另一张nv仙图……你知道欧yan老师还有没有绘制其他类似的作品?」
或许瑶池金母画像真的以莫名原因为许氏画廊带来滚滚钱财,不论画作的力量因何而起,本质上的不祥与罪恶无庸置疑,郑泽深怕这样罪恶满溢的画作不只两幅!
「欧yan老师後来受洗了,再也不接宗教画。我认为他应该完全不知道颜料来历,只是那时候年轻又穷,我爸给什麽工作他就做什麽工作。最近我爸让我接触了许氏画廊部份业务,我看过库存,没印象老师还画过类似画作!老师现在也只接风景画了,应该不至於造成问题。」
许岳群的保证让郑泽心中的忧虑稍稍降低,之於许家,他似乎没有其他能做的了
「我跟他等等要去急诊。」许岳群指了指潘承凯,「我对我爸能做的以及想做的都说完了!你呢?没意外应该就是你爸让我爸疯成这样,你又打算怎麽处理你爸呢?」
许岳群的话听来挖苦,郑泽却从对方眼神中察觉不到一丝嘲讽,他看到的只有满满绝望与不甘。他恍悟许岳群的「不追究」,或许不是他畏惧改变,更不是娇生惯养不能接受富足生活有所变动,他的不追究,仅只是因为名叫许岳群的沙漏内容物已少得可怜,他若不抓紧残余碎屑,留给他的只能是一具人形空壳。许岳群的询问,毫无讽刺,而是一种寄托,一种「我办不到,希望你能办到」的可悲祈求。
他拥有的有b许岳群多吗?没有吧!他有b许岳群聪明、更有能力吗?不!那麽许岳群办不到的事情,自己又何德何能做到?若是幸运降临、神佛庇佑,他好运做到了,他又有把握一切都能迎向美好结局吗?
郑泽不知道。
郑泽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麽,他觉得自己宛如返雏,ren皮囊逐渐内缩,他回归刚脱离子g0ng降生世界的婴儿。什麽都不会,只能高举小小拳头,呜哇呜哇恳求旁人给予指令。
「处理我爸……我能怎麽处理?这种连你都办不到的大事,你又怎麽会觉得我可以?」
就算只是镀金,许群岳好歹也算含着金汤匙出生,名牌私立高中、中字辈大学,研究所念的还是世界百大!相b许岳群,郑泽觉得自己简直一事无成!
「如果没法做大事,把小事做好也能成大事……」潘承凯轻声道。
「不要跟我说又是你教练说的。」
「是我阿公说的啦!他做的小事就是好好吃饭,所以他不只活到一百零二岁,还开了两间热炒店。」
「……很励志的案例。但我现在……很茫然,我觉得不管大事小事,我什麽事都做不好!我甚至不知道现在的我能做的小事是什麽。b问我爸当年到底做了什麽吗?这是小事吗?我不觉得我做得到!我不觉得我一个人就能让我爸开诚布公讲出真相。」
「一个人不行,那两个人呢?」许岳群仰躺在地,眯起双眼直盯天花板。
「你要跟我去?你赶快去医院吧!」
「不是我,有更该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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