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抬起头的原因——人视野范围扩大时,心情会有所缓和。
姜弦从来不信有什么救赎会降临,就像苏风尧出现时,她无论如何都无法相信那就是救赎自己破烂人生的存在。
她不敢再抬头。
“小笨蛋。”可是她在叫自己。
姜弦知道自己抵抗不了她的声音。每一份想要掩埋的脆弱,只要她轻轻呼唤,自己总会心甘情愿地沦陷。
于是她在清楚的认知里抬起头,任由风就此划过面庞,也划过苏风尧彻底消失的事实。
“小弦?这样叫你可以吗?”
“绿se衣服是因为——它代表了生命力。我想做一个活力满满的nv人。”
“如果你想找我玩,就来跟我学跳舞吧。”
“啊?!你b我小了9岁!天哪果然前浪总会被后浪拍si在沙滩上啊。”
“好好学习啊小笨蛋,下次不要一个人淋雨了。”
“小笨蛋,这么叫你可不是觉得你笨喏,是喜欢你,疼ai你的意思~”
“小笨蛋,对不起……”
雨很大。大得姜弦不愿用任何形容词去描述。
浑身的酸痛让她根本无法抬头,她的当下,竟可悲到只能考虑哪种方式才能让疼痛最大程度降低。
法律上说,不经过同意攻击他人身t,是侵犯。
而姜弦只觉得自己是被法律遗忘的一条臭鱼。
正如那杂种每次在自己身上发泄时,他辱骂自己是个贱b1a0子,活该被ga0si。
臭鱼烂虾,活该被ga0si。这是那个畜生教会自己的。
可姜弦也总是会想,如果臭鱼烂虾的归宿就是被殴打至si,那么像那种畜生的宿命该是如何?
好痛。想不下去了。
好恶心,不能再想下去了。
“你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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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不再有雨水的击打,视线里出现一双红得发亮的雨靴。
刚才的问题,是面前这个nv孩问出的。可是姜弦没办法抬头。
这抹红深深刺痛姜弦的双目,她第一反应联想到的是……像极了第一次被弄伤的血迹。
她很想吐。于是吐了。
鲜红的雨靴上是姜弦的呕吐物。她甚至还能够无望地祈祷,面前的nv人不会看清自己的午饭只有一个葱花馒头。
不是吃不起,而是畜生只让自己吃这种东西。
姜弦最终被纤细的一只胳膊扶起——力道不大,所以两人几乎一块踉跄。
可最终,姜弦在一片绿se盎然里被稳住了身子。nv人身着绿se连衣裙,很像姜弦之前在网站看到的绿se玫瑰。
姜弦不知道,绿se玫瑰是种出来的还是人工喷出来的,可很显而易见,面前的nv人胜过一切绿se玫瑰。
nv人似乎已经感觉到了姜弦身上的伤,所以赶忙找了块g净地,一面叫了出租车一面柔声安慰着她。
“先忍一忍啊,车很快就来。医院很近。”
可能是错觉吧,所有的声音在此刻都是那么具有意味。nv人说医院的口气,仿若那儿是她经常光顾的地方。
姜弦害怕。也期待。
她不信有人会给自己带来救赎。
可实在太疼了。
这一次的疼痛不同于以往的每一次挨打。那时候的痛,忍一忍也便过去了,可这一次,由内而外,骨头上传来被利器划过的痛楚。
可能,自己刚才会吐出来,也并不仅仅因为刺目的红雨靴。
nv人并非安慰亦或是欺骗,出租很快停到他们面前。
只是姜弦在晕倒以前有些想不通——为何自己是被司机扶上车的。
再醒来时,浑身酸楚,右手被捂在两只好看的手合成的漩涡里。
姜弦试图动弹,但最终都是徒劳。
沙哑的声线让她自惭形hui,“……喂。”
姜弦在那瞬间有许多话想说。
b如最重要的,谢谢。
b如,让这个nv人睡到床上来休息。
再b如,对不起。
可这些话,一来需要气力。二来,从没有人教过姜弦,如何自然大方地道出它们而不觉得难堪。
于是最后,一切本该温馨的东西,都变成了和她一样随意可丢弃的存在。
nv人本来小憩,听到声音立即惊醒。姜弦感觉自己的手被更紧地握住了。可她的掌心好凉。
“小朋友你醒啦?”
“嗯……”姜弦第一次在十八岁还听到有人喊自己“小朋友”。她长得很高,一般情况不会有人这样看待她。更何况,她长得也并不好看。甚至可以说,难看,让人看了就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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