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擎百川只被罗德当成备用粮仓。后来他慢慢发现情况发生了变化。
有一天他被罗德扒了裤子按在沙发骑上去。爽是挺爽的,但他看着身上那个起起落落的男人,忽然觉得不对劲。
“我觉得除了粮仓,你还把我当按摩棒。”他有点恼火地抓住罗德的屁股,指尖陷进肉里去。
罗德气息不太匀,身体起伏着。
“功能挺落后的……呼……”
擎百川:“……嗯,没有自动功能,你要用就自己动吧。”
那次发病之后,罗德记忆的恢复快得惊人。脑海里出现的画面越来越多,也越来越清晰。擎百川最直接的感受是:这家伙说话更刻薄了。
从另一个角度来说,他们对彼此的戒心好像也被幸运号毫无进展的探索磨得麻木了。两人之间是难友,是伙伴也是炮友,关系复杂,无论哪种,都比最初可靠。
罗德脑部的不明病症是个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爆的炸弹。不管从哪一方面,擎百川都不希望他出事,但困在幸运号上,他们没有任何办法。
除了发病时脑袋的剧痛和眩晕,平常罗德也开始出现头痛的症状。擎百川时常看到他用指甲掐按太阳穴。这种时候他的脾气会变得暴躁,对身体欲望的压制也就不可避免地松懈不少。
性快感本就是改造体生而渴求的,这时还成为罗德的麻醉剂。
他自己描述过。他说,快感接近顶峰时,脑袋里那种钻来钻去的痛就被麻痹了,整个人轻飘飘的,身体松弛,精神愉悦。
这就是他放纵的原因。他不再刻意压抑欲望,只要觉得难受,或者单纯就是想要了,他就去找擎百川解决。
于是,改造体是人类的工具型家畜这种定义,在这艘小心翼翼航行在在黑漆漆太空中的幸运号里,彻底颠倒过来了。擎百川深刻地意识到,自己才是个工具!
但他又能怎么样呢?
只好也跟着放纵了呗,反正又不是爽不到。
间隔不到两周,罗德又发了一次病。症状和第一次差不多。擎百川再一次试图用治疗仪检查,仍然只得到尖锐的报警声。
这声音令头痛欲裂的罗德更加难受。他咒骂着操起治疗仪要砸到地上,幸亏擎百川眼疾手快抢了下来。
这个不明脑疾如同阴影压在擎百川心头。但症状缓解后的罗德始终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擎百川想起他说过:“死亡很甜美,就是这么一种感觉。如果是我本人失忆前的意愿,那就是我根本不想活。”
他还是会认真地研究控制台的设备。因为记忆持续在恢复,他会回头重新检测之前检测过的东西,看看有没有新的发现。
有一天,擎百川忍不住问他,以前真的不想活下去了吗?为什么呢?
“哦,因为觉得没意思吧。”他手里拿着两根不同颜色的导线,没有抬头,“没有亲人,没有爱人,也没有可以称之为朋友的人。打劫一艘又一艘飞船,劫走不同的物资。然后呢?”
“你有上万名弟兄,以及他们的亲人。这些人都崇拜你,唯你是从。你看你这次被送往白星空间站,你那些人明知道有陷阱,还是义无反顾地来了。除了登船那些,双头狼还出动了两艘堡垒船,每艘堡垒船带四艘战斗飞梭。这个阵仗已经跟小型战争差不多了。”
“呵呵……”罗德抖着肩膀笑出讽刺的声音,“这个啊,我也想起来了。你大概不知道……啊,连那些折磨我的、克雷特军队和政府的人也不知道……”
他转过脸,灰蓝色的眼睛亮亮的,宝石一样清透,但他说出的话却饱含嘲弄。
“我还没想起来克雷特政府希望从我身上得到什么,或许他们想以我为饵,引出双头狼的人,以便让他们报复性地把双头狼的成员抓起来丢进实验室吧。不过,他们根本不知道,如果不是他们派出足够多的押送队伍,恐怕我在休眠中就被杀了。”
擎百川愕然:“你的意思是……?”
“来的那些双头狼的人,是想杀我,不是想救我。”他的语气冷淡,像在说着跟自己毫不相干的事。
“为什么?”
罗德又笑了。
“双头狼。为什么叫做双头狼?因为它有两个头。”他指指自己,“罗德·博伊尔在明面,既是矛,也是盾,向外攻击,同时抵挡一切伤害。而基地里有另外一个头,负责在暗处运筹帷幄。”
“当外面的那个头过于显眼,吸引了太多仇恨。或者说名声太过响亮,变成人心所向,你说,暗处的头会不会不安?”
这样一来,至少有那么一件事能够联系起来了——神出鬼没又凶狠彪悍的双头狼首领为什么会被克雷特军方捕获?罗德被改造之前除了监狱,也在格兰养殖场研究所关了一段时间。那里的警卫远不及监狱,但并没有劫囚事件。而是等到他已经被做了不可逆的改造之后,星盗们才出现,并且对幸运号发动了不计死活的攻击。
擎百川震惊之余,看向罗德的眼神极其复杂。对方已经不再看他,重新关注手上的导线,擎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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