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在旁边望天望地,不知道的以为殿下是身子骨真有了毛病到能摔死,需要这般小心呵护。而殿下也由着太子妃,这两人真是再般配不过。裴澄静跟个小太监似,扶着他又问道:“那老爷我们需要准备什么?不能就带一张嘴去用唾沫淹死他吧?还有是光明正大去,还是夜黑风高去。”说着裴澄静开始想是不是该去做点痒痒粉之类的以备不时之需。“晚上去,送他一份难眠的大礼。”裴澄静立马甩开他,捏着嗓子装成娇滴滴音恶心他道:“死鬼,跟我也卖关子。”镇国公府处,裴澄碧望眼欲穿,终于盼来了姗姗来迟的两人。她看着妹妹红光满面的模样,心猜没瘦。但该有的礼数不能没有,她立马行礼,“太子殿下,太子妃。”裴澄静立马制止了她,“别说了,饿死了,快吃饭。”忙碌了半天,肚子还空空如也。裴澄碧嗔了一眼她,冲着她咬耳朵说道:“太没规矩不好吧?”“没关系,我们没有用仪仗出行,不会有人盯着来说道。”说起这个她也大为惊奇,以为这次回家得浩浩荡荡一大群人,没想到没有她想象中那般。没有当然是最好了,人多眼杂,她端着架子好累。妹妹都这么说了,裴澄碧偷看了眼太子殿下的神色,看起来确实不像追究的样子。两姐妹高高兴兴的挽着手臂进了大厅。“爹爹,哥哥。”裴擒自然很高兴,见到她身后的巫澜,不赞同道:“你们姐妹俩贯是顽皮,虽见面喜不胜收,也不该独留殿下在后,这可是大不敬之罪。”他这是在替两个女儿圆话,以免巫澜真以为是怠慢而心生嫌隙。“看你凶的,把我爹爹这个武将见了你都变得文绉绉了。”裴澄静自然知道裴擒的用意,可巫澜并不是那般心眼如针尖大的人,所以不必如此拘谨,正常待之就可以了。话又说回来了,巫澜如果真是小心眼的人,她都不知道死多少次了。“国公不必多心,太子妃所言即我t所想。”裴擒看了两人同穿雪青紫衣裳,并肩而立,宛如璧人。其实从裴澄静出嫁,他便一直有担忧,可儿子却一直劝自己,是多虑了,现在想来的确如此。可他仍旧慎重,“太子殿下,娘娘请。”,想将巫澜两人迎至主位。可裴澄静与裴澄碧交头接耳正火热,根本不想离开,她抬头冲着巫澜眨眼睛。
巫澜淡笑便对着裴擒道:“都是自家人,亦没有外人,如寻常家人相处即可。” 隐藏资深姐控等菜肴都上齐后,裴澄静环顾了四周,轻声问裴澄碧道:“三妹妹呢?怎么今日没见她?”其实她出嫁那一日就没见到她的身影,她当时还想问问,可被其他事情打岔给遗忘了。裴澄碧也叹气回道:“裴姝的身体又不好了,我早上去看过她,估计是那事一直让她郁郁寡欢。”裴澄碧说的那事,是指的叶霜母女的亡故。“我看过她的病,的确有肝中郁结,气血缺失的症状。”裴澄碧喝了一口汤道:“毕竟是亲母女和姐妹,她为人仁慈,又重情义。所以才会那么想不开。”“等会我再去瞧瞧。”一顿饭食的很气氛融洽,裴擒更是暗中留着裴澄静和巫澜的相处。他满意又放心的暗自点头,果然如儿子所言,弯弯和太子殿下相处和睦,太子连女儿不喜欢甜食都知道,如此看来不说情感多深厚,起码相敬如宾是没有问题。等饭菜全部被撤下,裴澄静在盆中清洗着双手,看着手腕间玉镯相碰叮当。“爹爹,我们先去看看裴姝。”裴擒点头,他起身看着两姐妹:“嗯,如果姝儿有其他情况,记得跟我讲讲,太子殿下与为父和见景也有事相商,我们就先去书房。”裴姝居住在竹楼。裴澄碧到了内院中,却发现空无一人,连一个洒扫婢女都没有。“怎么这么安静,竹楼其他婢女去哪里了?”裴澄碧和她边走边聊说:“她喜欢安静,身边除了小喜,其他婢女都被遣走了。”“就留了小喜?”,裴澄静诧异道。“对,我当时也劝过她,但是她异常坚决说希望有个安静环境,所以不要多余婢女。”两人很快就进入了裴姝居住的内院中,院子中大片的竹丛,风吹过发出悉悉索索之声。裴澄静叩门两声,开门的是小喜。“两位小姐您们来了,三小姐正醒说今日二小姐回门,她要去找您呢。”,小喜打开门,阳光进入房中。裴澄静和裴澄碧同跨步进入内室,裴澄静问旁边的小喜:“你们三小姐病如何了?”“小姐她不太好,时常从梦中惊醒,她……”小喜的话还没有说完,裴姝就走了出来打断了她。“两位姐姐莫听小喜的话,她就是太过紧张小心,我病好多了。二姐姐回门,我都不曾出来,实在抱歉。”她脸上浮着刚睡醒的红晕,显得气血还尚好,可七月的天,她屋子里不仅没有用冰,还披着层薄兔毛披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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