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元陵皇室存在之始,这枚蛟珠便被不断供奉于香火。后来他发现了裴澄静是他人之魂魄的时候,便亲自赶去皇陵祭坛,从供桌取了出来,又拿去了大相国寺,最后吩咐工匠制出这枚赤金项圈。“真的有蛟龙?我还以为是传说。”,裴澄静惊讶的捏了捏,上次听说蛟龙还是在山海经中。不过随后一想,她都能穿书而来,这枚蛟珠好像存在的也很合理。“裴二,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巫澜视线与镜中的裴澄静对上。裴澄静一时没反应过来,她疑惑不解,怎么突然就到了孩子上了。想了想,“女儿吧。”随后裴澄静想起来,她与巫澜成婚多日,但是一直没有圆房。昔日她没在意这件事,但现在两人情意相通,这件事也的确不能再持不在意态度。“随之,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 她是不二选择“你们是一定要生儿子吗?”,裴澄静没有回避这个话题。裴澄静知道这句话问土生土长的古人,实在太过匪夷所思,因为答案昭然若揭。可她还是要问清楚答案。裴澄静从来不抗拒生子,可性别是先天而不可抗力的,孩子是男是女,缘分由天注定,不是强求就能得到。而且她没准备过生不到儿子,就一直不停生下去的日子。即使现在与巫澜情深意浓,他从不逼迫自己,表现的十分尊重自己。但暂时撇开这一点不看。他还是这个男尊女卑时代的得利者,如有一天当巫澜继承皇位后,他是否仍然会遵循当下的模式,看重儿子,需要儿子,这仍然未可知。如果巫澜必须要一个或者多个儿子,那她尊重他。但却无法认同,届时她仍然有自己的路要走。裴澄静心中微跳加速,在这个问题她,她理智觉得答案根本毫无疑问,可又仍有期待,也许呢。巫澜垂头望进她眼中,裴澄静眼宛如秋池之水,波光粼粼。他眼帘低垂,声音低低,如缥缈山雾。“我不在意继承者是男是女,但不能是弱者。”,更加不能是蠢货。他淡漠又残忍的想,弱者或蠢货,在这四方天内都无法存活。裴澄静听懂了他的意思,男在他这里不是加分项,他甚至是支持女儿成为竞争者。“你真不在意?若我只有一女,元陵朝臣们也不会同意吧。”元陵是个国家,这上至朝堂,下至民间,哪一方都不能轻易认可有女人登极的可能。比起他会支持女儿,裴澄静甚至觉得一生一世一双人会更简单些。
这简直是跟天下所有人为敌,跟这个时代为敌。巫澜却对此没有任何在意,真有那一天,他在世一日便能护她母女一日。“裴二,若我命中唯有一女,她若足够强,便能无人可挡。”从来没有人说过天命所归只能是男子,女子亦能习帝王权术。“再则若没有你的出现,我会依旧例从宗室子中挑选。可你出现了,那一切选择都不一样,你我如有女无男,她会是我唯一的选择。”巫澜冷静的阐述,言语之间唯有睥睨一切之态。从始至终都不见犹豫不决,他在坚定的述说自己坚定的选择。裴澄静是例外,是偏爱,她所生的孩子就是不二选择。裴澄静震撼于巫澜远超这个时代的见解,心中更多了几分坚定选择的动容。从始至终,巫澜都没有一丝要另纳她人,让她妥协的意思。话到现在,两人所有相隔的问题都不知不觉消融完。裴澄静感受着自己的心跳,像雷,像鼓,像外面那场雨,连绵不绝于耳。她转头望着窗外黑的伸手不见五指,耳边雨打芭蕉叮咚声传来,她不由自主伸个懒腰,朝巫澜张开双臂。“我困了,抱我去休息吧。”裴澄静的眼眸明亮,在巫澜轻啄她脸颊后,勾住他脖子加深了这个吻。这一场秋雨沥沥淅淅,轩窗角处红烛燃烧不灭,摇曳的出炙热火花。……巫泽站在窗前,他伸出手接着屋檐漏下的雨水。想起了白日碰见的巫离和裴澄静,她站在水边居高临下那一幕让他久久不能忘。巫泽心中兴奋,如嗅到血腥刺激,他的眼尾在夜色下泛红。这时,“您……还不安寝么?”,服侍他的唯一一个宫女怯生生t问道。巫泽此刻明明毫无压迫力,可这依旧让久服侍他的小绿怕的瑟瑟发抖,对他的害怕溢于言表。巫泽似乎没看见她的害怕,指了指不远处的井。“小绿,你去那井里看看水满了没有。”小绿虽然不理解为什么突然要去看井水,但主子的命令没有质疑的余地,她淋着雨朝水井而奔跑过去。片刻后,小绿发出尖叫,双眼全是恐惧,止不住往后退,直到退无可退。她哆嗦着手脚,井里有一具女子尸体,尸体被泡的发白发胀,可根据粗略轮廓,她还是第一眼就认出了这个人。是小红!是她情如姐妹的小红。小绿跌坐在雨中,绝望的大哭,为小红,也为自己。而巫泽只是看着,他似有兴趣般,自言自语说道:
18PO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