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向右偏了偏。窗帘的遥控器就在鼠标边上,严祈在那瞬间忘记自己原本要做的事情,鬼使神差地按下了窗帘开合的按钮。
乳白的纱窗全部收齐,薄与铭的身影从模糊一点一点变清晰。
严祈看到了薄与铭手指间的烟。
烟尾被风吹着冒着橙色的火,灰雾出现又消失。
薄与铭手指点了两下烟,手臂不再撑着栏杆,自然地垂在腿侧。
一个半月前,那只手臂揽着严祈的腰进入浴室,青筋明显的手给严祈清理,托着严祈的腿给他换了新的短裤,严祈记得哥哥的手指在他脚踝上短暂停留,穿好袜子以后,他和严祈说:“没关系。”
严祈从回忆抽离,后知后觉那时薄与铭手指的温度比脚踝处的高一些,贴在皮肤上很舒服。
他的哥哥哪里都长得很好,身体的每一个细节都很完美。手掌宽大,手指很长,骨节分明,严祈无数次贴在哥哥掌心获得安抚,无数次捏玩骨节得到照顾,薄与铭身上最细枝末节的地方都在日复一日的相处里逐渐被严祈探索,他的哥哥是全世界最好的哥哥。
严祈出神地盯着那只捏着烟的手,身体在记忆的刺激下开始发烫。
风换了方向,薄与铭也跟着微微侧身。
还在燃烧的烟换到了左手。
严祈看到了薄与铭的侧脸。
他常常拥有肆无忌惮近距离观察和触摸薄与铭的权利,他的手指可以随意触碰哥哥的眼睛和鼻子,眼睛描摹薄与铭的皮肤纹理,做完这些,最后理所当然地藏进薄与铭臂弯里。
但隔着玻璃窗,屏蔽所有呼吸地注视他的哥哥,这是第一次。
拉开距离以后,严祈发现他的哥哥并不只作为哥哥出现在他生命里,薄与铭是唯一的哥哥,也是唯一对严祈有吸引力的人。
男人。
严祈难堪地遮住热胀的下身,眼睛里逐渐蓄起水,他无法求助薄与铭这件事。
为什么对哥哥产生性欲望,纪录片也没有解答这一项。
他关上了电脑,咬住舌尖企图清醒,手却不受控制地上下抚动,安慰的技巧是在薄与铭陪伴下曾从纪录片里学过的内容。
那支烟太长了,薄与铭不抽,放任他燃,烧过三分之二时,薄与铭转过了身。
严祈猝不及防地与哥哥对视。
在透明窗后,和过去所有年岁被严祈抚摸过的脸重叠,薄与铭在对他笑。
严祈缓慢地眨了下眼睛,被激素控制的身体在他无意蹭过端头后瞬间到达高潮,射精的爽感逼迫他掉下眼泪,严祈无法抑制地颤抖,放弃抵抗一般拿开了遮挡的手。
指间湿意让他意识到自己刚刚做了什么。
他呆愣着哭,直到薄与铭走进来再一次为他收拾一片狼藉的身体。
薄与铭像是早就料到了他会产生反应,对他造成的这些难闻的味道和粘稠液体没有半分不悦,哄他睡觉时也一如往常。
只有严祈知道,他的生理反应并不是因为纪录片里的性。
而是因为他的哥哥。
他对着薄与铭自慰,就在薄与铭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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