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心谨慎,面面俱到。
严祈晚上心不在焉,九点十分,二十分,三十分都没有等到薄与铭的消息,邻桌的酒和葡萄汁混在一起,他稀里糊涂咽下去的时候已经晚了,他从来没喝过酒,第一次就算只抿了一口,还是眼睛脑袋一齐发晕。
被薄与铭拎着回家时都还没清醒,严祈脸颊发热,贴在门口的柱子上降温,贴了一会儿把柱子捂热了,身体不断向下滑,最后跪坐在地上,闭着眼安静靠着门边。
薄与铭一言不发地站在门内,不开灯,也不上楼,只是站在原地,等待严祈清醒。
“哥。”
严祈不那么晕了,他开口喊薄与铭,大门外的声控灯亮起来,薄与铭转身上楼了。
严祈有点着急地站起来要去追他,不出意外地摔倒在地,鼻子砸在地板上,痛得他闷哼一声。薄与铭上楼脚步顿住,停在原地等严祈慢慢爬起来。
严祈一边揉手臂一边揉鼻子,一路跟着薄与铭走到三楼。
“哥。”
“几点了。”
严祈低下头看了眼手表。
“十点二十。”
薄与铭转过身不再说话。严祈害怕他的沉默,自己做错了事,薄与铭生气才是正常的,但是不能沉默,他难以忍受薄与铭同他无话可说的场面,由衷地对薄与铭的冷淡感到恐惧。
“我不是故意的,哥,我不小心喝错饮料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错了,我以后都按时回家的,哥哥。”
薄与铭仿若未闻,对严祈认错的自白无动于衷。
“哥理理我吧,我错了。”
严祈觉得眼睛不受控制起来,透明水滴因为忏悔从眼睛里掉出来,路过唇瓣,最后降落在摔痛的手臂上。
“我真的错了。”
“是吗。”
“是!我,我以后都不会再忘记时间了!”
薄与铭敲了下桌上的键盘,开口问严祈:“你值得相信吗?”
严祈想要给薄与铭肯定的回答,但是想到自己做过的事情,又突然哑声,他捏着衣角,选择回避这个问题。
薄与铭等了很久都没有得到严祈的回答,重提昨晚的事情。
“严祈,钥匙。”
“钥匙不见了。”
薄与铭盯着严祈布满水痕的脸,突然笑了一声。
“过来。”
严祈终于得到亲近哥哥的机会,听到薄与铭的要求,几步跑到他跟前,小心翼翼地伸手环住薄与铭的腰。
薄与铭帮严祈擦他脸上的泪,指腹蹭了下严祈泛红的眼皮,视线落在严祈因为紧张吞咽口水的喉结,停留了一会儿后紧接着移到被眼泪浸润过的唇瓣。
“你把钥匙弄丢了。”
“对不起。”
薄与铭很大度地接受了道歉,低头吹了吹严祈摔破的手臂,很温柔地问他:
“严祈,为什么撒谎。”
圈着严祈手腕的力度突然增大,他痛叫出声,却被薄与铭拉着手猛地贴近。
薄与铭的呼吸全部打在严祈脸上,薄与铭身体微弯,严祈不用抬头就能看到薄与铭的眼睛。
薄与铭的瞳色很浅,边缘的褐色比内圈深一些,认真看人时有柔光内嵌,和薄与铭靠得足够近就能从那双透澈的眼睛里看见自己。
很多次被注视,严祈都觉得身体不属于自己,而属于薄与铭。
这一次也一样。
他离哥哥好近,比两周前更近。
薄与铭的脸比在黑暗里要清楚得多。
严祈喉结滑动了一下,他往前凑了凑,鼻尖完全贴上薄与铭的。
手腕的痛感并没有让严祈找回理智,他没有收到薄与铭捏他后颈的警示,而在一片热气里找到了近在咫尺的唇,贴上柔软处后,他甚至伸出舌尖舔了舔很细的唇缝,迅速鼓胀的下身蹭上了薄与铭的大腿。
那只贴在后颈的手离开了。
严祈被推开,随后他的呼吸被掐断,薄与铭掌心压着他喉结,严祈失神地看向哥哥。
“这就是你跟我保证的以后再也不会了。”
严祈被掐得快窒息,他挣扎着去推薄与铭的手臂,在硬着的性器被薄与铭一把握住后,他听到薄与铭的声音前所未有的冷漠。
“你还准备对着我自慰几次。”
“对不起。”
两周前的晚上,严祈也这么说。
他在漆黑一片的房间里向薄与铭忏悔,祈求得到哥哥的原谅,薄与铭温柔地哄他睡觉,却在发现严祈犯错的下一周悄无声息地对他进行惩罚。
那天晚上薄与铭很累,那不是严祈第一次见到薄与铭那么累,疲惫得好像下一瞬就会昏倒,严祈心疼的同时又悄悄地庆幸。
因为薄与铭每个累到沉沉睡去的时刻,他都可以无所顾忌地犯错。
他可以跪在床边和薄与铭牵手,在黑暗里亲薄与铭的脸颊与嘴唇。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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