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他问我。
我垂下眼不看他眼睛,“没什么,回家吧。
宋羚默默看了我一会,嗯了一声向外走去。
“他们都是我很好的朋友,没什么其他意思。”上车后他说。
“唔,我知道。”我偏头看着窗外。
顿了一会宋羚说:“对不起,唐河。”
我有点困惑他为什么道歉,又转过头看着他。
他又不说话了,只是笑了笑。
“为什么道歉。”我说。
“就想你不要不开心。”我感到他有点难过了。
“我没有不开心,我只是……”我一时只是不出所以然。
“那你可不可以只记得今晚我和你在一起。”我看到他有些垂头丧气,我还是不明白。
“好吗。”他又说。
“唔。”我最后只能点了点头,因为他的狮子毛都耷拉到地上了。
他将我放到所有路灯坏死的小巷前,我说:“晚安。”
宋羚嗯了一声,我有一种他想拥抱我的感觉。我等了他几十秒,但最终他没有,他只说:“晚安。”
好吧,看来这个拥抱只能我来执行了。
我抱了他一下,蹭了蹭他的脖子,我感受到他在颤抖。
我关上车门后想了想,我把这个近乎于单方面的拥抱归类为无知者无畏,毕竟我只有初中学历。
自从那次分开我没有再联系过宋羚,而他似乎也忘记了我。
我接了好多单,每天睁开眼就是赚钱。
有一天唐凯说他要回去了,我把他送到车站。他还是抽着烟,不过换成了几块钱的纸烟。我觉得纸烟闻起来比卷烟更恶心。
他在车站钱抽了一只烟,然后说:“不回去?”
我说:“不回去。”
他说:“房子你先住着,房费不变,秋收了我就来。”
“行。”我点了点头。
我看着他上了车,一缕烟从车窗飘出来,随着车飘远。
距离我和宋羚分开的第三十天,我晚上打工的便利店忽然来了一伙人。
我正在收银台站着发呆,他们来了先是敲敲打打逛了一圈,我感到他们在看着我。然后有两个人围着收银台,剩下的三个站在门口。
我问他们:“请问你们有什么需要?”
里面一个人说:“你叫唐河?”
我顿了一下说:“对,你有什么事吗?”
他嗤笑一声:“光顾一下你生意。”
说完他不再发声。这时外面来了三个人,他们说便利店暂时被包了,卖不了,赶走了其他顾客。
这么做已经赶走了我好几批客人。
我又问他们:“你们有什么事找我,不要妨碍别人的生意。”
还是那个人,他说:“确实有事,有人要我们帮你做生意。”
我说:“谁?宋思琪还是宋思淼。”
他们又不说话了。
这样僵持到了半夜,我下班关门,他们终于走了。今晚一分钱都没转到。
第二天他们又来了,我给店长打电话他们夺我手机,依旧无果。
第三天店长来了。他看起来很客气的和那些人交谈。
我走进去,店长过来将我拽到一边,我看出来他紧张的鼻尖在冒汗。
他急切的说:“小唐,有你在我实在做不了生意啦。这个月工资照常发,你走吧。”
说完不等我表态,他就回到那些人里面,好像仅仅实在通知我这件事。
我抿了抿唇,心脏有些酸酸的疼。
店长给我转了钱,忙不迭将我搡出去。
我站在街道上一时有些不知去向。那些人围过来,他们看着我,里面有人说:“有人让我带句话,‘喜欢用下三滥手段的贱人,这是你的报应’,好了,任务完成了。再见小兄弟。”
他们平和的挥了挥手离开,好像我久别重逢后又要离去的朋友。
第二天我趁着空闲去找新工作,但这次老天好像在和我作对,我的假身份证不再瞒天过海,我的初中学历让我处处碰壁,而那些我能做的时间长工资低,我实在没时间做这种工作。
晚上突然空下来有些不适应,小院里只有我一个人总有种会被什么东西吞噬掉的感觉,我在街上乱晃,不知道走到了哪。
我恍惚间看到了宋羚。我仔细看了看,这应该不是我神经错乱,因为他身后跟着宋思淼和宋思琪。
宋羚往前走了走,和谁握了握手。我想这应该是两家,不,三家人聚餐,又从远处来了一家四口,他们远远的就向宋羚打招呼。宋羚身后的宋思琪和宋思淼都绽开了笑容,他们应该很熟。
我看到他们互相寒暄了一阵,宋羚被几个大人围在中间,然后他们就进去了。
马路边总是有气味熏人的下水道,我现在就蹲在旁边,我感觉自己要和它融为一体。我整个人从出生到活着,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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