伟岸的爸爸,在他的眼前闭上眼睛失去温度。
宋羚半年里失掉了两位至亲。
他过得痛不欲生,他因为结婚失去了他还没开始就死掉的青春,因为孩子走丢失去了他的生活意义。
宋羚是怨过宋品的,但一切都似乎尘埃落定。
他去看心理医生寻求帮助,也以寻找宋少湖为他一生目标。不过幸运的是他有钱,而且公司欣欣向荣。
宋羚在那个冬天发下大愿,他跪在蛟山的庙里望着巨大的佛像,这实在不是他熟悉的事情。他把香举过头顶,跪在蒲团上,佛祖明鉴,宋羚像所有发愿的人一样默念,佛祖明鉴,我宋羚罪孽深重,害妻害子害父,请千万祝我宋少湖平安,我愿一命抵一命。最后深深叩首三下。
宋思淼和宋思琪日益长大,宋羚突破三十的时候很焦虑,他觉得离自己二十岁过去了太长时间,他的宋少湖变成了什么样子?过得好不好?想没想到他?如果路上遇见会不会认出来他?
他的朋友基本都结婚了,妹妹也有了男朋友。他们都在劝他放下开始新生活。宋羚听到后总会苦笑着摇摇头,他这辈子是做不到了。
而且他还拥有了一个很坏的品行,他学会了打孩子。宋羚也想不起来具体是哪一天开始,等他细细算起来他已经用皮带或者教鞭抽了宋思琪和宋思淼好多次。
他的两个儿子在这个家里相依为命。
宋羚从未放弃过寻找宋少湖,甚至一度成了惊弓之鸟,哪里有相似的孩子不远万里他都要去亲自看看。他魔怔了。
直到那个家政的到来。
宋思琪和宋思淼十六岁生日的时候宋羚想的是宋少湖应该是十八岁。十八岁的宋少湖有没有吃蛋糕,有没有小小的庆祝一下。
他在六月二十四日一个人吃掉了一整个蛋糕。因为消化不良半夜吐个半死。宋羚当时趴在马桶上哭,他觉得自己就应该和呕吐物生活。
他只是很自然的扶了一下梯子,没什么其他意思,打工的都不容易。但当那人和他对视,宋羚的脑子里轰隆炸成了碎片。
天底下除了宋少湖难道还有和他这么像的人吗?难不成老天在和他开玩笑?
宋羚不动声色的观察着这个人,都说近乡情怯,虽然不是近乡但宋羚情怯,他不敢。
他只能在那人临走的时候问一下他的名字,他说他叫唐河。
宋羚想如果是他的宋少湖不会认不出他,但宋少湖丢的时候才三岁,三岁能记得什么呢,连他自己三岁之前什么都不记得。
宋羚看到了希望,有了希望一切都会有转机。他吩咐保姆明天还需要请那个家政来,不用安排过多的事情,房间呆着就好。
唐河的脑袋从窗户刚探出来宋羚就看到了,这个男孩子很瘦,瘦的有些营养不良,但是又很干练,很好看。
那双眼睛望着院子里的吃的看起来渴望极了。宋羚从人群里脱身剜了一块蛋糕,他绕过桃树递给唐河。
唐河眨巴着眼睛看着他,他的心里一阵一阵酸酸的,然后剧烈跳动起来。他下流无耻的感到自己硬了。
“吃一点吧。”宋羚将盘子递过去。唐河说谢谢。
他不知道要聊点什么,随便说了点什么,后来他忍不住的说“我们两个很像。”宋羚不觉得自己冒犯了唐河,他还有点期待唐河的反应。
唐河开玩笑说是他的私生子。
这一刹那宋羚想他的宝贝十八岁应该和唐河长的差不了多少,但是得再胖一点,健康一点。
他承认吃唐河蛋糕这个举动有他默认的暧昧掺杂,他实在太过于渴望唐河就是他的宋少湖。
晚上他将唐河带到那个房间,在没有确认身份的前提下这么做有些欠妥。但宋羚憋不住了,唐河实在让他心烦意乱。
唐河也在有意识勾引他,这个男孩子的惹人无限纵容的样子,太像了。
宋羚后来回忆与唐河的重逢从一开始就是奔着性去的,后来性被具象化成爱情,他们的亲情被另化。
第二天他推开门那扇门唐河已经走了,剩下的一天他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唐河。他想托人去调查唐河,又打消了念头,自己要的人得自己去寻找答案。
唐河看起来很辛苦,除了家政还有兼职,每天会起的很早搭着公交去打扫卫生,中午要马不停蹄端盘子晚上还要值班。
宋羚像个变态坐在车里观望着唐河。
会是宋少湖吗?他想。
这么辛苦的努力的瘦弱的,会是宋少湖吗?宋羚有些不敢面对,如果后面知晓了身份他的宝贝还会和他在一起吗,会原谅他吗?
那天他正好在办公室,秘书说有一个家政打了电话到前台,说是找他。
宋羚立马叫前台把拨过来的号码发给他,他打了过去,唐河哑着嗓子说他发烧了。
宋羚闯了两个红灯开着车来到唐河住的地方。他也顾不得地方小破脏,看到红着脸睡着的唐河他的嗓子发紧鼻头发酸。
他止不住自己的感情,那些原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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