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桦的双眼,语气上更是前所未有的严肃,这样的我,看上去应该很滑稽吧?但我希望她能听出我对待这段关系的小心翼翼,我想让宋桦知道,她,不是我随便下的决定,而我,也不是能轻易交付ai情的人。
「好。」
宋桦很绅士,在我给出了「时间点」之後,她今晚尝试跨越我们之间界线的所有信号,在那一声应承後,悄然收回她秤盘里突然加码的砝码,让我们今夜倾倒一边的天秤,再次归零。
形容nv孩子绅士是不是有点奇怪?
兴许是因为宋桦那双总能控制好分寸,令人看不透真实情绪的眼眸及城府,让她少了世俗印象中的柔x特质,多了些让人讨厌谈不上,说喜欢也不至於,却能用巾帼之姿的视角去做欣赏的风采,让任何形式的冠名,在她身上贴切地合理化。
帮我贴完药布後,宋桦马上折回厨房拿了一壶盛满温水的保温瓶,还有一个冲洗过的马克杯,两两放在靠近她床头的矮柜上。离手时,宋桦再顺道按下摆在一旁的灯按钮,说:「我把灯调到最暗了,你现在脚伤着,怕你路线不熟悉,晚上要用洗手间不方便。」
见我点头後,宋桦转身走向房门口,她的手搭在房间电灯的开关上,关门前,她对我笑了一笑:「话先说在前头,有事打电话给我,别折腾自己的脚,好吗?」
「等一下,你要睡哪?」没应宋桦的话,我直接问了我今晚最在意的部分。
「客厅的沙发。」
我对宋桦的回答并不感到意外,除了她的口气太过理所当然外,也是因为宋桦给人的感觉就不像是会跟朋友睡在同一张床上的类型。
只是,宋桦一个一米七多的人,挤在那个看起来跟她身高差不多的沙发上,我怎麽想怎麽不对,何况她今天才是最累的那个人。
据我与许redd在今天闲聊时得知的消息,宋桦明天早上似乎还要早起代她那个请了陪产假的主管的班?更别提她这礼拜还是咱厅面晚班的值班主管,这样起早贪黑的行程,就算铁人如宋桦,也不能随意对待自己的休息品质吧?
她自己不心疼,可是我会。
「你要不要跟我一起睡?」我抬手拍了拍其实还能再躺一个人的空位,面上诚恳的解释:「我睡相蛮好的。」
宋桦顿了顿,偏头低笑了声,她眉头微挑,表情看上去彷佛在说我不识好歹,语气里的无奈更是直接带进了眼底,但出口的话依旧维持着风度:「我的睡相不好,真怕压了你的脚。好了,时间不早了,赶紧睡吧,晚安。」
室内,除了宋桦特地为我留的那一盏夜灯,整个空间随着宋桦的那一声晚安暗下,房门关上後,今天所有的喧嚣,被迫沉於夜se。
伸手捞起正在充电的手机,点开萤幕後,现在的时间是晚上十一点。这个时间点,其实地铁站还是有许多人在赶着脚程下班回家,宋桦承租的这个社区,不管我什麽时段前来拜访,都十分的宁静,电梯里遇到的住户,看起来也都是朝九晚五的白领上班族居多。
好安静,连空调送风的声音都听不到。
「你没跟redd一起去吃庆功宴,却跑去christa家过夜???」
手里的手机震了下,李懿甄的讯息突然跳出。
我一边看手机,一边慢慢躺下,看着通知栏上的这则讯息,我没有点开,感觉一时半会解释不来今天的事故与故事。叹息地关掉萤幕,我把手机扔到床的另外一侧。
我原本真的已经累到连吃饭都是y扒的程度,也有几次处在半睡半醒的朦胧之际,但完全静下来後的现在,我反而睡不着了。
是认床吗?好像不尽然,消炎止痛的药效貌似退了,脚踝附近又开始如被尖针不停紮着似的胀痛着。
蜷缩着身t,我咬着唇,身t因为疼痛又开始冒汗,我想再次培养睡意,但脚上的疼痛程度实在恼人,这让我不禁怀疑,真的只是扭伤而已吗?韧带好像也撕裂了。
医生开的止痛药,好像被我放在饭桌上,忘了拿进来。
目光瞥向房门下的门缝,是一片暗。看样子客厅也已经熄灯了。
怎麽办?真的要打电话麻烦宋桦吗?公司早班时间通常是五点,而且计程车不等人的,宋桦又住得离市区远,所以她一定会被司机安排在前几站pickup,那麽,她该多早起?
还是算了吧,已经麻烦宋桦一整天了,她只剩下不到五个小时的睡眠时间,这种痛,等睡意来的时候,忍一忍就能撑过了。
把头闷进棉被里,我的本意原是要弯抱着身t,用手圈住脚踝,假x地用t温安抚疼痛,好来分散已经聚焦在痛感上的注意力。殊不知棉被里,属於宋桦身上,那带点冷香的气味,在我一x1一吐的换气间,猝不及防地钻进我的鼻腔内。
这个气味,直接唤醒我t内的燥热,嗅觉强行连通了记忆,宋桦瓷白的脖子及後颈瞬间跃入脑海──
是宋桦在公司更衣室时,她双手不疾不徐,有条不紊地紮起高马尾的画面。
宋桦做任何事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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