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走廊尽头的消防栓箱体上。
但是全被躲过了。
早上借口晨练,宋律出门就瞟了眼垃圾桶。那个时间客房清洁还没上班,加之垃圾桶里除去盆栽,其他垃圾还在,所以他确信东西就是被回收了。
可他在电梯里就收到朋友消息,监控没能录到正脸。
最后还是偶然得知酒店早上一位旅游博主入住过程中进行全程直播,这混蛋不小心入镜了,才叫他的人摸过来抓着。
“你好像很了解我的样子,要不是我真第一次看见你的脸,我快要觉得你以前是我队里的人了。”
宋律假笑,可很显然倒在地上的人实在是没力气回应他的地狱笑话了。
没人回应,所以他很快抹平嘴角,“你的雇主提醒你怎么躲我的监控,怎么就没提醒你……”
“我的危险系数是有点高的。”
宋律一早出了门,忙到黄昏的时候才离开郊区的厂房。他开车到了江临拍戏的影视基地附近,隔着宽阔的根本看不见人烟的大道遥望着远处半封闭式的基地。
橙红的夕阳铺满了他面前的路,抽烟耍闲的时候,他都琢磨着是不是可以找个高点的地方,用望远镜试试能不能找找江临的位置。
他迫切想要见江临了,想看在众人眼中披满一身落日余晖的江临,和面对他时完全不一样的模样。
可早上分开的时候,江临毫无留恋,甚至不准他找过来。
他静默着,蹲在路边像个无业游民,只是指骨皮肉绽开的地方滴答滴答往下流血,汇聚出一小滩来,惹得他皱着眉头,撕了块衣摆的料子胡乱扎了下。
皮开肉绽的地方被料子磨得刺疼,宋律眼都不眨。毕竟不管怎么想,他都觉得是自己活该。现在他看得清楚了些,总觉得是自己把江临逼成了现在这副模样。那时候周沉刚死,他力排众议把人押在审讯室里,四方的空间,常年都有些寒凉,那天他掐着江临的后颈子把那张了无生气的脸压在桌面上。
说尽了恶毒的话。
蹲在路边等江临的时间过于漫长了,宋律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在缓慢下沉。他的呼吸吐纳沉得厉害,胸腔下压的时候肋骨将里头的脏器逼出钝痛感,他终于控制不住跪在了路边,埋着脑袋想那天江临是不是像他这时候一样。
或者更甚。
或许因为模样过于糟糕了,很快有异国的路人俯身问他是不是生病难受了,需不需要为他叫救护车。他摇头,索性盘腿在地上坐下了,掏出手机给江临打电话。
电话响了半分钟才被接起,他开门见山道:“你要出来跟我一起吃晚饭,还是让我去基地门口堵你。”
对面的人静默着,但宋律隐约听见有人在劝江临要冷静。他估摸着是江临冷脸冷得太明显了,助理或者经纪人站在旁边看得着急,怕被人拍了放到网上去做新闻,于是又很快补充,“我不进去,我们一起吃晚饭吧,我在基地东面这个十字路口等你。”
电话被啪地撂了,但宋律还埋着脑袋笑。他知道江临没骂自己已经是实属不易,现在不出声直接挂电话,一定是要出来找他的意思。
于是又在路边坐了将近一小时,他终于看见漆黑的车停在自己面前。车门一拉开,穿着便装的青年一脚迈下来朝着他走来,墨镜遮住了大半张脸,让情绪不太分明,但露出来的唇瓣抿得很紧,能够见得是不太高兴。
“我明明说过了让你……”
来的路上,江临的脾气就一点一点积攒着。他不喜欢宋律在自己工作的地方出现,并不是因为怕被人拍到,而是单纯不想跟这个混蛋牵扯出什么恶心的像是真正的恋人一样的事情。
尤其宋律每次像是入侵物种一样势不可挡,无论是自作主张去装修他的房子,还是突然出国来找他,根本不给他一点反应的机会和时间,让他只能被动的接受既定的一切。
江临不喜欢这种感觉,所以来的路上酝酿了一肚子的毒液打算冲着宋律喷。他心情不好,没有余裕能够装作一副能够接受宋律这样靠进的样子,只想着赶紧发泄自己的脾气。
可他刚开了个头,高大的男人突然一步朝他走过来,结实的臂膀牢牢将他锁在怀里,沉重的头颅搭在他肩头,粗黑的头发扎得他都觉得疼。
江临沉默,不知道宋律又是为什么犯病。他僵在原地,甚至忘了要将宋律推开,也看不见那双赤红的眼睛,直到热气蒸腾着血气侵入他的鼻腔,他终于拧眉将宋律推开,然后便看见了那只被草草包扎过的手。
“……你在国外也安分不下来?”江临唇角一掀,笑得很有些讥诮,“离开警队,你过得更舒坦了是吧?”
这话讽刺意味很明显,毕竟江临也知道宋律有多喜欢之前那份工作。他就是因为知道,才在那次事故之后坚持不松口,成功让宋律被赶了出来。
现在提起这话,江临其实没有当时那么畅快了。他只是忍耐着后退的冲动,又默默祈祷粘在自己身上的宋律用的男香能够赶紧散去。
心情愈发糟糕莫名,但让江临觉得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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