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声音小点,教官没告诉你这件事不能再提的吗,小心惹祸上身。”“好了好了,我这不也没说什么吗。你别说,我觉得自从这位阁下回来后,好像更有魅力了。我说不出来,反正就是光看着他都让我心跳加快,真是奇了怪了。”宋楠竹没管室内那些小声的议论声,这已经变成了他和温迪斯同时出现时的常态。因为温迪斯每天都像护食一般地与他寸步不离,教导员甚至还因此找过他和温迪斯谈话。当然,结果就是对方被温迪斯那张嘴气了个半死,偏偏当事者宋楠竹对温迪斯的这种“骚扰行为”没有任何意见。教导员的性格向来在学院内顺风顺水惯了,哪里能容得下别的虫在管理阁下的问题上挑衅自己。故而可想而知,对方一纸“诉状”将这件事直接捅到了福尔蒂特那里。福尔蒂特最近安静的过分,宋楠竹没有收到丝毫的风声。他整个虫骤然消失在了宋楠竹的生活当中,说不出的反常。而另一方面,宋楠竹从皇宫那里传来的消息得知。莫蒂在这几个星期内,时不时还会在皇帝那里提几嘴自己的事。话语之间竟是有为自家的雌子求取雌君之位的意思,本来这种小事莫蒂是不应该拿来麻烦皇帝。一方面是因为,福尔蒂特直接毫无理由地驳回了莫蒂打来的申请,使得莫蒂不得不走这一条路来“得到”宋楠竹。另一方面,估计也是对方介于上次温迪斯的事,方才特意到皇帝面前,来打探这位殿下雌父的口风。宋楠竹这里还没等到皇宫那里的回信,第二日的星网却出现了元帅雌子意外瘫痪的消息。莫蒂的雌子是一位能力出众的军雌,但是私底下的作风却让虫诟病不止。此次他更是直接瘫在了红灯区的床上,被其他军雌发现的时候,他的身边还有一只浑身青紫,面色惊恐的亚雌。这件轰动全网的事让莫蒂的家族名声陷入了前所唯有的危机当中,红灯区内心理变态的雌虫向来不缺高等虫,但是却从未出现过这种公然违反帝国法律的虐待事件。莫蒂那抽疯般的要求就在这么一种荒唐的解决方式下,草草结束了。在莫蒂忙于公关危机的同时,福尔蒂特才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开始询问起宋楠竹成年月的事。对方言语之间似乎已经是全然断定了宋楠竹恢复了记忆这件事,十分坦荡地邀请他在下周相见。轻松的语气仿佛只是两个老友时隔多年的见面,虚伪的模样让宋楠竹看得眉头轻皱。他在福尔蒂特说了一堆没用的废话之后,只是随意地回了一句“知道了”。于是,下周和福尔蒂特见面的事情就这么被定了下来,毕竟他也确实有些事情想知道宋楠竹的目光从光脑上收回,便打算起身去找还在外面等着的温迪斯,却未料还没走两步就被一道略有些犹豫的声音叫住了。
“阁下!”宋楠竹疑惑地转身,便看到了一脸纠结的帕克。他记得这是温迪斯为数不多的朋友,于是,他停下了脚步微笑地看着帕克,静静等待着对方的下一句话。帕克见他一脸毫不知情的模样,嘴巴张开又闭上。整个虫都陷入了一种纠结,不知道该不该将这件事告诉这位阁下。近几个星期内,温迪斯几乎没有一晚待在宿舍。帕克对此本来并不在意,毕竟对方以前通宵训练的事也不少。直到有一次他半夜醒来,发现温迪斯浑身是血的躺在沙发上,当时就把他吓了一跳。温迪斯的身上全是一些撕裂的伤口,怎么看都不像是训练室能够带来的伤痕。他在沙发上眉头轻蹙,帕克甚至还能听到雌虫肌肉不断修复重生的嘶嘶声。他当即就手忙脚乱地给温迪斯灌了几瓶营养液,看对方神智略微清醒便要拉着对方去医务室。却没想到温迪斯只是微微摇了摇头,手指指向了他房间的方向。帕克背着对方回房间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温迪斯的房内竟是多出了一台巨大的医疗舱。他看着温迪斯这副伤痕累累的模样,心中微涩。他已经很多年没有看到对方这副狼狈的样子了,他不知道温迪斯一整晚到底去了哪,但绝对不会是什么好地方。一向嘴贱的帕克难得安静地坐在旁边守着温迪斯,治疗的过程大约持续了两个小时。等温迪斯推开门出来的时候,外面的天色已经是微微亮了。“谢了。”他的声音还带着一丝伤愈后的沙哑,身上长出的新肉还与周围的皮肤有着一层浅浅的色差。他径直走向桌边,为自己倒了杯温水,又伸手朝着帕克递过去了一杯。但帕克并没有接,他一只手搭在那架使用痕迹明显的医疗舱上,看着温迪斯那双过于平静的眼睛问道。“你这几天一直在干的就是这事,回来后就靠医疗舱?”帕克的头朝着医疗舱的方向瞥了瞥,有些不赞同地看着温迪斯。面对帕克的质问,温迪斯没有说话,只是低头又抿了一口水。帕克见温迪斯这副拒绝沟通的模样,不由有些懊恼的揪了揪头发,继续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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