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他的身份是什么并不会影响我对他的看法,在指责其他虫之前你还记得他也曾经保护过你吗?”宋楠竹平静地看着福尔蒂特,面部的表情丝毫没有因为对方的话尔发生改变,似乎他只是说了一件再为普通不过的事。福尔蒂特的眼睛有些不可置信地望着宋楠竹,他的手捏紧了书记官的肩膀,将对方洁白的衣服印上了血色的手印。“身份不重要吗?如果身份不重要,你为什么始终对我耿耿于怀!除了那件事,难道不是因为勃谢尔告诉了你我的身份吗!我是一只亚雌!一只艳区的亚雌!一只艳区的亚雌为了活着会干些什么呢你说过,你觉得我恶心”福尔蒂特声嘶力竭地吼着,那层伪善的假面在那句话的刺激下彻底被撕开。面对着银发雌虫的撕心裂肺,宋楠竹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好像一个围观着热闹的过客,看着面前状若癫狂的雌虫。“勃谢尔从来没有在我面前提过你的身世,我恶心你也从不是因为这些荒谬浅显的理由,是你自己毁了我们之间的友谊,也毁了你自己。”宋楠竹似是对这个话题有些厌烦,体内的变动更是让他想要快速的解决这场闹剧。但是因为福尔蒂特莫名其妙的一句话,不得不让他怀疑勃谢尔是不是出了什么变故。“说到底,勃谢尔和我们之间的纠纷没有丝毫的牵扯,你为难他并没有意义,他在哪?”福尔蒂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低下头,他的身上依旧不停地渗着血。精致呵护下的银发也因为血污而变得不堪入目,在听到宋楠竹的问题时,他才缓缓抬起了头,向着对方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凌,有一件事你说错了,我和勃谢尔之间从来不存在友谊这种可笑的东西,我无时无刻不想杀了他,他和你靠近的每分每秒我都在想该给他一个怎么样的死法,后来我想到了。”福尔蒂特的眼神有些悠远,有些空,也有着怨恨与嫉妒。半晌,他闭上了眼,头偏向了书记员的方向。“你问他在哪,他就在这啊,我啊从弥塞琉那里学了一些有趣的东西。”宋楠竹的表情一凝,他僵硬地朝那个书记官看去。一股熟悉又微弱的灵魂气息正从对方的体内缓缓的溢出,那是他在勃谢尔身上的精神力。利齿入肉的声音在宋楠竹袭向福尔蒂特的前一秒响起,在宋楠竹的面前,福尔蒂特咬穿了书记官的脖子,那股微弱的灵魂气息像一个无所适从的幽魂朝着福尔蒂特的喉内涌去。“你”宋楠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此刻的感觉,他体内所有的疼痛在这一幕的冲击之下如同潮水般褪去。在福尔蒂特的话音落下后,宋楠竹觉得自己的脑内甚至响起了一阵尖锐的嗡鸣。脚下的地板以他为核心向四周辐散开裂,在一瞬间的功夫,宋楠竹便消失在了原地。
福尔蒂特由于精神力的滋润,此时体内的疲态一扫而空,就连身体上的伤疤都在一瞬间愈合。他一边像丢垃圾般扔开已经没有气息的书记官,一边用黑色触手形成盾为自己挡去了宋楠竹的攻击。“凌,看样子,好像快不行的那个虫不是我,纳维尔他很麻烦吧。”数条触手从福尔蒂特的身后涌出,如同无边无际的黑浪,同时朝着宋楠竹袭来,将他轻易地掀飞了出去。宋楠竹擦了一把嘴角流出的血,体内原本正在和纳维尔牵制的精神力由于本体的受伤一时虚弱了下来。那股热浪似是察觉到了宋楠竹的窘境,更加肆无忌惮了起来。他将自己的手臂从墙壁中扣了出来,面无表情地望向俯身看着自己的福尔蒂特。“我不想伤害你,凌,放弃吧。无论是我还是纳维尔,只要一个还活着,你都没办法杀了我们,你是聪明的虫,别去做一些白费力气的事。”福尔蒂特似是想要抚上宋楠竹的脸,但是犹豫了一会,终究是缩回了手。他认真地打量着宋楠竹,突然抿唇一笑,有些莫名其妙地开口。“凌,我给你一个孩子吧,你会喜欢孩子吗?只要你答应我,我帮你解决纳维尔如何,我有办法对付”“砰———”福尔蒂特的话还没说完,便像一道流星般飞了出去,被重重地嵌进了墙壁当中,激起了一地的灰尘。“你他妈要和谁生孩子?”一道似是从齿缝中挤出的声音在福尔蒂特消失的地方传来,看着摇摇晃晃从墙体里站起来的福尔蒂特,温迪斯舔了舔自己突出的犬齿,一字一顿地说道。“你敢不敢再说一遍?”宋楠竹不可置信地看着犹如神兵天降的温迪斯,他为了不让温迪斯卷入这场风波,不惜动用身体里来源于纳维尔的那份力量,让对方在□□期后陷入沉睡。那股神明的力量,哪怕是像温迪斯这样强悍的雌虫也不可能在今天内醒来。他想一个虫解决这个困扰了半生的梦魇,这是他自己的命运,只有,也只能自己去面对。但如今,那个绝对不可能出现在这个地方的雌虫却活生生的战在了他的面前。他的体内还残留着自己所设下的精神禁制,就连精神力都还尚未完全从□□期中恢复过来,但是他还是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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