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春天到了啊?你跟那男人怎么回事啊?他怎么天天来这里啊?看你那鬼迷日眼的样儿。”
齐秉文还是头回看她这么殷勤。
“你给我好好说话,别总说些有的没的。”
“我说有的没的?不好意思,我这人从不撒谎,只说实话。”
颜筱白了他一眼,将端盘上的毛尖给靠窗的男人送过去。
“东鹤哥,您的茶。”
东鹤道了一声谢,这几日他喝惯了这南方毛尖,倒也觉得别有一番滋味。
门口风铃声依旧簌簌作响,这几日的客流量达到了从未有过的高峰,并且来者大多都是年轻漂亮的姑娘。
她们的目光和窃窃私语声都醉翁之意不在酒。
齐秉文懒懒地喊道:“欢迎光临。”
心里却是又在那个男人身上添了一把气,这男人到底是从哪来的?!
颜筱也笑了:“东鹤哥,您的到来真是让我这小小的咖啡馆蓬荜生辉。”
东鹤未抬头,笑着将手里的书本翻过一页。
“像您这样的人,喜欢你的nv孩子如过江之鲫吧?”颜筱打趣道。
东鹤这几日天天来这里,坐在同样的座位上,会时常与颜筱聊天,他们之间很有话题。
东鹤学问渊博,人文艺术,地理历史都能有自己独特的见解,颜筱跟他聊天只觉很轻松。他就像一位长者,与颜筱平视,聆听她的内心。
几天下来,她与东鹤渐渐熟悉了起来,她也觉得不可思议。
“那像筱筱这样的nv孩子,追求你的男孩子也很多吧?”他不答反问。
颜筱摇摇头:“我x格b较闷,不讨喜。”
东鹤此时抬头,看了她一会,露出平常的笑容:“你跟我想象的不太一样。”
这句话有些令人费解,她不解地问道:“东鹤哥想象过我?”
她倒不觉得东鹤对她会有别的心思,这些天相处下来,他给她的感觉更像长辈,就像林若贤那样。
“第一次见你的时候,觉得你或许是有些少言寡语。但现在我觉得,你有你的可ai之处,你并非是那种封闭内心的人,你只是有自我保护机制。”
颜筱听后讪笑,不知道说些什么,他真的很会洞悉人心。
“明天我就不来了,下次有机会的话,我们再见。”
颜筱知道他来滇南只是来办事的,事情办完就会回去。她也不敢多问他家是哪里的,这种问题属实是越界了。
颜筱回到吧台的时候,齐秉文和小圆忙得不可开交,齐秉文一口气送完这八杯同样的茉莉拿铁,端着盘子就拉住颜筱质问:“你倒清闲!”
“我来帮忙。”
“帮啥忙?孩子si了你来n了,鼻涕到嘴里了你知道甩了。”
颜筱“啧”了一声,顺势要去打他。
“不是,你俩聊啥啊这么可劲儿聊?我告诉你颜筱,这种男人最会骗人了,我看面相可准了。”
颜筱噗嗤一笑,“神经。东鹤哥骗我什么?人家有什么需要骗的?”
“东鹤哥东鹤哥。”齐秉文yyan怪气地学着她的语气重复了两遍。“你见了人家几次啊你就叫上哥了,咱俩多少年了你咋不喊我一声哥?”
“你别嘚瑟了,烦不烦?”颜筱装作神秘兮兮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请柬,眉眼弯弯的,“你看,这是人家给我的,你弄得来吗你?”
齐秉文打开一看,瞪大了眼睛:“我靠?”
“不是,这是赵大师的亲笔请柬啊!不仅能看到画作,听说有请柬的人还能看到她不公开展示的私人藏品啊。你那东鹤哥是何方神圣啊?这都弄得来?”
“知道人家身份不简单了吧,你少作点妖。”
齐秉文拿着请柬的手一顿,眼角撇了撇她,把请柬合上,清嗓道:“颜筱,你看你这为权贵折腰的样儿,我还觉得你多清高呢,怎么这么势利眼了?”
“有捷径走我还不走啊?这都是我的造化,你学着点吧。”
齐秉文早看出来了,颜筱这人,跟你不熟的时候贼高冷,跟高岭之花似的,得费好一番功夫和时间才能让她跟你变得熟悉起来。
到底是成长了,跟第一年见她的时候有所不同,看来环境也是一个很重要的因素,他和她相识六年也算没有白费。
齐秉文叹着气无奈地笑了几下,再低下头看请柬封面时,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诶,这个展会在北京啊,离咱们这儿十万八千里远呢,要去的话得早做准备,最近去北京的机票可贵了。”
颜筱忽然怔住,嘴角笑容略僵。
齐秉文又想到了什么,从ch0u屉里拿出一沓图纸,一边翻着页数一边对她说:“上次重新找的那几家工作室送来的样品设计图,你说只满意的那一家,也正好在北京。但我给人家打电话问过了,人家说要实地考察才能做出设计图,但咱这儿太远了,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不想接这单。”
“我觉得吧,倒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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