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春花断了与那书生的联系,那书生心如死灰随着父母去了县里读书,而杜春花为了父母家人不再受流言的伤害同意了裴大伟的求娶,杜家老俩口见女儿已经下了决定,也就点头应下了两家的亲事,俩人刚成亲没多久,杜春花就有了身孕,裴大伟本就喜爱她,之后的日子对她是越发的上心,俩人的日子也算是和和美美的过了一段时日。却没想到,在裴玖一岁时与杜春花青梅竹马的那书生竟然寻了过来,他要上府城读书去了,以后可能再也不会回来了,心里始终放不下杜春花,想着最后再见一面,好好告别,书生找来时没见到杜春花却碰到了裴大伟,裴大伟气愤的将人赶出了村子,从此之后对杜春花有了疑心,裴玖长越来越像杜春花,裴大伟的疑心越来越重,总觉得孩子不像他,总疑心杜春花与那书生有染。终于有一日裴大伟在疑心中生出了恶念,那日他喝了酒回到家,只看到小床上的裴玖,没见到杜春花,他竟然抱着孩子跑到了大溪边,将孩子扔了下去,幸好杜春花在大溪边洗衣服,拼了命才将孩子救了回来,自己却因落水生了病根,不管杜春花怎么解释,裴大伟都认定她就是个水性杨花之人,而裴玖就是她与那书生苟合生下来的野种,杜春花在他的污言秽语拳脚相加下病的愈发严重,在裴玖一岁多就撒手人寰了。“这畜生真的是没有脑子,那书生一直在县里读书,唯独就回来那么一次,且还没见到人,但凡他有点脑子生出疑心也该探查清楚才是,哼!玖哥儿的阿娘哪里是病逝的,就是被他活生生折磨死的,王三哥不仅找人向附近几个村子里的老人打听了这事,还去托人到县里书院去打听了,杜春花跟裴大伟成亲以后,那书生日日都在书院里读书,连过年都没休假,这些事都是有人证的。”刘大户说着说着,气上了头,额头青筋暴突,怎么会有这么蠢的人?连个正经的缘由都没有,只因自己的疑心就害死了自己媳妇,真的是蠢而不自知。邢南久久没有作声,双拳紧握,紧咬牙关,恨不得现在就去手撕了裴大伟,只因他的疑心害死了裴玖的亲阿娘,任由何红艳磋磨了裴玖十多年,现在都还不放过他的小夫郎,害的他差点就失去了小夫郎跟他们的孩子,邢南心底的戾气愈发浓重。“多亏了老三,不然这么多年前的事,我们那里能知晓的这么清楚。”邢阿爹见邢南面色乌黑,拍了拍邢南的肩膀,“去看看你阿娘饭做好没有。”邢南缓和了面色,点了点头,出了堂屋,邢阿娘早就打了酒水做好了饭菜,见人在屋里谈话也就没去打扰,看到邢南出来了,“三儿,可以吃饭了,你把酒水给拿进去。”“知道了阿娘。”“三弟,刘叔来找阿爹可是为了裴家的事?”邢东凑近去低声问道。邢南提着酒坛子,冷声道:“是,大哥,迟点我们再商议。”邢家父子三人陪着刘大户喝的尽兴,刘大户跟邢阿爹喝的醉醺醺的,邢家兄弟俩还好,陪着喝了些,俩人都没多少醉意,赶着刘大户的牛车兄弟俩将人送回了家。
太阳西落, 房屋里昏昏暗暗,兄弟俩送了人回来,邢南便脚不停歇的进了屋子, 屋里静悄悄的没一点声音,还以为小夫郎睡着了, 邢南刚想退出房门, 床上的人就发出了声音:“南哥, 你回来啦!”“嗯, 怎么没睡会?”邢南大步走到床沿边坐下,裴玖靠在床头上神情恹恹道:“午时睡了会儿,这会儿不困。”看着憔悴的小夫郎, 一双圆溜溜的小鹿眼没了往日的神采,邢南心疼的将小夫郎搂进怀里, 躺靠在床头上, 语气平稳的将刘大户带来的音信说与小夫郎听, 隐去了其中许多细节,只将裴大伟遇见书生的事说了出来, “玖哥儿你放宽心,这事有我跟阿爹大哥解决, 你不必再日日担忧那二人再找上门来。”知道了源由, 裴玖眼眶流出了两行清泪, 为了早早逝去的阿娘,也为了他这十多年来受的磋磨苦痛。怀里的人低声抽泣, 颤抖着身躯, 邢南心口刺痛, 裴大伟错把珍珠当鱼目,他不会, 他会一直对小夫郎好,会让小夫郎跟他们的孩子都过上好日子。轻抚着小夫郎的背脊,邢南无声的安慰着他,哭出来就好了,将心底压抑的苦楚委屈都哭出来就好了。“我、我没想、想到,竟是、是、因为、为这莫须有的、的事,因为、为他的疑心害了、害了阿娘,也、也害了我,呜”裴玖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哽咽着断断续续的才将话说了出来,“我、我只当、只当他不喜我是个哥儿,处处、处处小心翼翼,南哥、南哥,我恨、我恨啊!他们打我骂我、我也是、是个人,会痛,会难过,也曾日夜、日夜的想不明白,他、他是我阿爹、我阿爹啊!”裴玖的字字句句如同细针,插在邢南的心口,“玖哥儿,我的玖哥儿,别怕,别怕,现在有我,有阿爹阿娘,再也不会有人打骂你了,再也不会了。”“吱呀”房门被人推开,邢阿娘端着鸡汤进了屋子,听到裴玖的哭鸣声,赶紧上前,“哎呦!玖哥儿快别哭了,别伤了神,你怀着身子可经不起这般痛哭伤怀。”邢阿娘紧皱眉头瞪着邢南大声呵斥道:“你好好的怎么将人惹哭了?不知道玖哥儿怀着身子吗?本就虚弱了,哪里还经得起这般伤怀?你一边去,别在这惹他难过了,怎么做人夫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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