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狼藉,他接住女人扔给他的面巾,眼神恍惚,还没有从刚刚灭顶的高潮中回过神,泪痕尤在脸上,湿漉漉看向女人的眼睛让他看起来像一只被主人抛弃的小狗。
小王爷脚步虚浮地下了床,先是擦拭了身体上黏腻的污液,再穿上被女人从地上拾起放在桌上的衣物。身体因为过度开发而虚软无力,动作缓慢,等他穿好中衣的时候女人已经换好了床单,解下头饰与外衣正准备睡觉了,坐在床头看向男人的眼神中带了些催促。
小王爷敛目暗暗咬住下唇。就在这时,蜡油燃尽,烛光飘闪了一下后熄灭,室内一片黑暗,只有窗外的月光冷然洒落。
姜旋看到原本立在桌边的人影向自己走近,清晰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男人已经爬上了床。小王爷隔着被子抱住姜旋,用头抵在女人腰侧,闷闷道,“旋姐姐,我想和你睡。”
敬王的双手将女人圈得更紧,“我身上全部都是你留下的痕迹,你得对我负责……要是,要是我今晚梦见你,醒来你不在我身边,我会很难过的。我抱着你睡好不好,旋姐姐……”
月光在女人脸上镀上一层清冷的面纱,姜旋伸手揉了把男人的头顶,轻叹一声,落下判决,“死性不改。”
王府的墙不算难翻,谢羽跳下墙头,拍了拍身上的灰,一边环顾四周。
午后蝉鸣嘶嘶,院内空静无人。谢羽粗麻短衫,作小厮样低头走着。
不知旋儿是在哪一处屋内。谢羽耸鼻轻嗅着。
姜旋儿身上总散发一股幽幽馨香。不知是谢羽鼻子太灵还是特殊的缘分,谢羽总能在很远的地方就能够闻到,从而确定她的位置。
正悄声走到一处回廊,清风扑来,带来一缕记忆中的香气。
谢羽面目拂风,加快脚步,顺着这缕若有似无的暗香走至一间珠帘垂闭的门房,香气渐浓。
谢羽屏气撩开珠帘,只见室内一道清绝身影,不正是自己日思夜想的那一人吗?
姜旋此刻正在桌边逗弄着鸟笼里的两只小鹦鹉,小东西在笼子里蹦来蹦去叽叽咕咕很是活泼。敬王昨日送来两只羽毛亮丽的五色鹦鹉,笑着说道:给旋姐姐解闷的。
午膳过后不久,姜旋正百无聊赖神色恹恹,突然一人闯进屋来被吓了一跳,再凝神一看,竟是那日的书生,原本半翕的眼睛立马瞪得溜圆。
——“旋儿……”
——“你怎么在这?”
两人同时出声,一是惊喜,一是惊讶。
书生先是关上门,随即走至姜旋身边,眸光如碎星般闪跃着,说话的语气却很是温和,“我去了翠楼寻不见你,那日大当家的喝醉了,我才从她口里问出你如今在敬王府,这才又寻了过来。”
姜旋稍稍稳住神,请书生在桌边坐下,为他倒了杯茶水。
书生接过茶杯却没有喝,而且细细地瞧着姜旋,温玉般的脸上浮现忧色,“旋儿……你在这儿,过得还好吗?”
还好吗?新收的坏小狗还挺好玩儿的,伙食也不错……姜旋掩饰性地喝了口茶,敷衍道,“还好吧……”
书生以为女人有什么难言之隐,很认真地对她说道,“旋儿,我知道你有很多的身不由己。我已经对你立过誓言,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不会离开你的。你要是在这里过得不好,我随时都可以带你走,哪怕天涯海角。”
没想到书生还想着私奔的事儿呢,姜旋在心里对花魁姐姐说了声抱歉。
书生捏住茶杯的那只手使着克制的力气,指尖有些泛白。
“你说的这些话令我很感动,”姜旋边说边将手搭在了书生握住茶杯的那只手上,蛾眉轻蹙一脸感动看着书生。
手背传来柔腻的触感,不自控地轻颤了一下,酥麻的感觉从手背快速传到心脏,书生空咽了口唾沫,把强压在心底的话吐了出来,“旋儿,你……有想过我吗?”
“当然。”
书生的手骨节分明,如修竹一般峭直,手背青筋蜿蜒。因为常握锤打铁的缘故,男人的骨节非常坚硬,蕴含力量。顺着手背的经络滑至指节处,只见上头沾染上了些许墨水,在素指上颇为明显,似是几只黑雁飞在白云间。
这只手将力量与美融合得恰到好处。
姜旋的指尖在男人的手背上若有似无地抚弄着,虽然只是轻轻地触碰,男人只感到身体阵阵发软,下身的某个部位却生生硬了。
感受到身体的受激反应,书生心跳加快,猛的撤回了被女人抚弄那只手。
指尖落空,姜旋惑然看向男人,见他耳郭飞红,眼神闪躲,心下了然。
“书生哥哥不愿碰我,可是心中厌弃于我?”姜旋蹙眉垂眼,语气哀怨。
“不!不是,我,我只是怕痒……旋儿莫要多想,”书生赶紧说道,神色焦急又有自责。
“怕痒么?”姜旋突然起身逼近书生,伸手碰了下男人红烫的耳郭,俯视男人,“还是有别的什么原因?”
书生张了张嘴,心跳得快要从嘴里蹦出来,还没来得及做最后的抵抗,女人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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