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狭窄漆黑的巷子,没几步便到了骆钦家楼下。
楼道的声控灯因为自行车的刹车声亮起后,可能是电线接触不好,灯泡一闪一熄的。
自从年初时一楼的老奶奶去世后,便没有人再注意换灯泡和打扫卫生了,楼道门口垃圾桶周围的地上很多散落的腐烂果皮和厨余垃圾,最近气温上升让这里聚集了一群苍蝇,弥漫着发酵过的恶臭气味。
这是一处破旧的家属院,只有五层,楼道外砖砌的花格窗是上世纪国企家属院的标准风格,然而现在与周边的高楼大厦显得格格不入,随着老一代人的离去,居住在这里的人越来越少,这栋楼里如今只有几户人家了。
蒋焕把人送到楼下,硬着头皮忍住垃圾的臭味,叫住就要走上台阶的骆钦:“我都送你到家了,你不表示表示?”
骆钦扭头:“你想要什么表示?”
“亲一个?”蒋焕提议。
骆钦听了,深深看了对方一眼,就在蒋焕以为他又不高兴了时,走上前拽着蒋焕的衣领亲了上去。
唇瓣贴在一起时,蒋焕闻到骆钦发梢上一股清新的洗发水香味,和体育生的大大咧咧不一样,骆钦总是把自己收拾的干干净净的,再加上他长得俊,在学校里收获了大把的迷妹。
但只有自己清楚,这个人好看的皮囊之下,是一个多么丑恶阴鸷的灵魂。
和他真是天生一对。
相比起一年前二人的青涩,蒋焕的吻技有了显着的提高,至少不会再让二人的牙齿撞在一起磕得骆钦生疼。
吸吮着柔软的唇瓣,啃了下唇珠,蒋焕伸出舌头,进入到骆钦的口腔之中,缠绞着对方的舌尖,进行津液的交换。
这一吻结束,骆钦用校服袖子擦了下嘴上的口水,蒋焕最近接吻总喜欢伸舌头,说是看了教程学来的“湿吻”,但说实话骆钦不是很喜欢。
看到蒋焕因为兴奋而脸微红,昏暗的灯光下校裤处微微隆起,骆钦一笑。
唇红齿白,嘴唇勾起,蒋焕只能从空空如也的脑子里搜刮出为数不多的一句诗:回眸一笑百媚生。
“我们再做一次吧。”
骆钦一挑眉:“你别得寸进尺。”
自从第一次做爱的尴尬失败后,骆钦嘴上没说什么,但蒋焕还是觉得丢脸,后来又拽着骆钦试了两次,只能说有进步,但不多。
“我保证舔得你爽死。”蒋焕信誓旦旦,他最近看了好几部黄片去学习口技,很想实践一番展现自己的真正实力。
“那就等你让我拿到助学金名额。”骆钦斩钉截铁。
虽然蒋焕有些遗憾今天不能做,不过既然骆钦答应了那就给了他希望:“好,你放心!”
之后骆钦便上了楼。
最近有个企业要对学校捐款,会给贫困生提供一笔截至高考的助学金,如果考上本科还能继续资助整个大学期间的学费。
全款资助上大学这件事其实和骆钦没什么关系,他成绩一般,考本科基本没戏,能靠刚刚过线的学考分数自招上个大专都要谢天谢地了。
但是他盯上那笔钱了。
开玩笑,几千块钱也是钱,蚊子再小也是肉。
走到五楼,掏出钥匙开门时,骆钦感觉今天门锁有些发涩,心想可能老铁门的锁芯有些生锈了,打算明天磨点铅笔芯倒进去试试。
这些都不急,他现在忙着要开始自己的搞黄事业了。
这栋老房子还是骆钦的爷爷奶奶当年从单位上分来的,户型很小的两居室,朝向也不太好,西晒很严重。再加上当年保温层做的不好,老人们也没舍得安空调,导致冬天冷得人打摆子,夏天住着又热又闷,这在南方实在太折磨人了。
骆钦的父母在他这个年纪时一时冲动有了他,生下骆钦后妈妈就离开到外地结婚去了。爸爸讲的好听是在做生意,说白了就是一直在社会上混,顺便啃老,他自己还没玩够呢,更不想要孩子,甚至直接说把小孩送福利院去,他绝对不负责骆钦的生活。
所以骆钦是爷爷奶奶带大的,两个老人彼时已从国企退休,每个月退休金还算可观,然而骆钦小学毕业时老人们便相继去世,一时间家里的经济状况捉襟见肘。
骆钦的爸爸不会提供任何帮助,爷爷奶奶生前给骆钦准备了一笔上学的钱,他爸不抢这笔钱都算对方有人性了,可几年后等骆钦进入到公费高中时也所剩无几。
所幸他爸在外面混惯了,一年到头都不一定回家,骆钦还能安稳住在这套小房子里。
楼下和隔壁都没有住人,又加上没人管,骆钦开直播才可以肆无忌惮。
骆钦去冲了个冷水澡,家里比较新的电器是个热水器,为了省电他是时用时插,这时候再等水烧热就来不及了。好在这两天已经快要入夏,气温适宜,毕竟是个男生,血气方刚的能承受住凉意。
就算擦干净身上的水迹,从卫生间出来骆钦还是冷得浑身一抖,回卧室迅速吹干了头发,拿起一个快递包裹拆开。
之前他鸽了直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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