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抽血其实是叠加的伤害。原来如此。”这个人语气平静得好像马上就要被操或者被捅一刀的不是他自己一样,“性或是死…吗。嘁,真是恶心。”
恶心,被人指挥还不得不服从恶心,废物到没法反抗的身体也恶心。
啊,更恶心的是其实也没那么想反抗的自己,对这种要求脑子里最先浮现出的想法居然是期待,真是反胃到快要吐出来了。
“要选哪个?”他侧头去看金发的青年,怀着显而易见的恶意去询问,“我倒是都无所谓。”
骗子。泰雷僵硬的站在原地,他想叹气,但喉咙好像被堵塞一样,呼吸滞涩难行。他太了解他的敌人,他曾经的主人,虽然自己从不认可这种身份。但这人确实曾在一段时间里完全把控着自己,他说出的话从不允许质疑和反抗。
当他询问自己的意见时,往往早就替他选定了答案。
课题1所需器具及使用说明已发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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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出现在托盘里的是一个方正的纸盒,写着“前列腺按摩及事前准备”的手册和……一个装着莹粉色液体的玻璃瓶。
瓶身上贴着有字的纸条,鲸鲨王拿到眼前,慢条斯理地念出声来。
“性唤起,性倒错,感官敏感,痛觉减弱…这两个效果冲突了吧。”
泰雷原本在翻看那本手册,听着这人事不关己般发表评价,还是有点忍无可忍,
“你别…”
“……昏迷阻隔,成瘾性。”
于是青年未竟的话语化成难以置信的目光投向他,几乎是慌不择路地丢下手里的东西向他扑来。鲸鲨王任由泰雷从自己手中抢走装着药液的瓶子,好整以暇地欣赏年轻人空白的表情。
那双能驾驭雷电的手,正不可遏制地颤抖着。
再次开口的青年,说出的话也颤抖着,“…不行…你不能…”
他看上去真害怕啊,上次看到这种场景还是在他说要把他的族人都活埋那时候。
还是现在更好,现在这个,是因为自己。
奴隶主眯起猩红的眼睛,忍不住笑出声来,他伸手抚摸泰雷金色的短发,慢慢地,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温柔。
“别担心,泰雷。”
泰雷。他总是这样不厌其烦地重复念他的名字。在镇压他之前,在摧毁他之前,在威胁、恐吓、伤害,在给予他痛苦之前,鲸鲨王总是这样念他的名字。他总是说,泰雷,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放弃反抗,就没人会受伤。
“别担心。这东西可是我的老朋友了。”
但其实,无论他怎么选,都避免不了结局的痛苦。
他的抗争无论成功与否,从来都,毫无意义。
所以他眼睁睁看着鲸鲨王从他手中抽出那只玻璃瓶,旋开塞子,将那颜色恶俗的药液一饮而尽。
泰雷浑身僵硬,思绪被他的话语全盘打乱。这种东西?会让人成瘾的催情剂,谁敢把这种东西拿到他面前,拿到第三平行宇宙的霸主面前?他独裁统治这颗星球数万年,整个星球一半是他的部下一半是他的奴隶,他的思想如同枷锁拷在所有人身上,而自己只能一次又一次跪在地上,看着他转身离开的背影。这种人,他……
‘你以为你是救世主吗?’
十万年前的鞭子划破空气的风声,在他脑海中炸响。
‘你只是一个,比狗还不如的奴隶。’
玻璃触地碎裂的脆响唤回了泰雷的思绪,他抬起头,鲸鲨王仍用那种仿佛欣赏什么极其满意的作品般的眼神注视着他。那双猩红的,血迹般的瞳孔,细看时能察觉到其中浸染的一丝莹粉。
几乎要满溢而出的,情欲的颜色。
“我是不是…没告诉过你,”他的嗓音已经低哑,拙劣地做出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我从前是你们金象族的奴隶。”
泰雷睁大眼睛,张口试图说些什么。因为轮回的限制,鲸鲨王显然没认出他,他不知道自己就是十万年前把他从铡刀下救下的人,自己早已看过他最狼狈最弱小的时刻。他只是没想到,鲸鲨王会主动把这件事说出来。
这不像他。奴隶主站在高台之上说要将众人的欲望压在山底时的样子固然可恶,但现在这幅突然坦诚伤疤的态度更让人心惊。
他状态不对,当然不对,把那种东西喝下去状态还能正常就怪了。
“鲸鲨王,你冷静点,你现在…”
他的话中断在鲸鲨王突然靠近的瞬间,灼热的呼吸打在颈侧,让人忍不住瑟缩。这人无视他的劝阻,继续说着,
“奴隶,唯一的价值就是服从。不够服从的家伙,当然要受到惩罚。”
说话的人一边回忆,一边扯下自己常服的腰带,上衣从他精壮的背部滑落,露出长久包裹在装甲下的躯体。深蓝的肤色,使他看起来简直近似于某种深海生物,充满奇异的非人的美感,在这种情况下依然有着令人惊叹的吸引力。
“一开始,只是常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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