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立刻能达到一种昼夜颠倒,日夜不分的效果,也不失为一种专业对口。
随着叮的一声,电梯门开启又关闭,两个浑身潮湿的男人从电梯间走到前厅,其中一个穿着卫衣运动裤的年轻人走过来拿出身份证办入住,另一个年长点的一看就是老板,一身西装三件套一看就价格不菲,老板左右环视,眼神在小陈身后的大字上停了一下,然后又若无其事地滑走。
小陈目不斜视地接过证件,扫描收款取房卡一气呵成,干这一行久了什么都能看到,少问多做永远是职场铁则。两人也没拿什么行李,年轻人把房卡递给老板,那人转身就走,他还好脾气的对小陈道谢。小陈挂着职业微笑目送他们的身影从走廊拐角离开,低头看看地上留下的水渍,刚刚反应过来。外面原来下雨了,她想,这里头连一点雨声也听不见。
泰雷推开房门,房间里陈设干净整洁,除了没有窗户灯光有点暗之外,就跟普通酒店差不多,这才松了一口气。他身后的人见他这副样子嗤笑一声,倒也没多说什么,走进房间把西装外套丢在地板上,开始解身上的扣子。男人身材高大,抬手时腕间的袖扣在酒店昏黄的灯下也光华流转。这种人看起来就该在总统套房里喝香槟,不,连酒店也不用住,他看起来就应该在全国各地都有自己的房产。事实上他也确实有,不过现在住不了了而已。泰雷抹了把脸,关上房门。毕竟面前这人,在法律意义上已经死了。背后中枪当场身亡,死亡证明火化证明一应俱全,而且,泰雷自己就是那个在他背后开枪的人。
京海在青年的注视中泰然自若,他不紧不慢地摘下袖扣,解开马甲纽扣,脱下马甲再开始解衬衫纽扣。衬衫从他肩上滑落时,他侧头看了一眼泰雷的神色。一个黑色的束腰紧紧贴附在他身上,不是那种尼龙绳勒的装饰品,除了布料还有伸缩带和钢板,贴身缠着一圈圈绷带。那一枪从他背后嵌进身体里,差一点就正中脊椎。即使如此子弹的冲击力也震碎了椎骨,几乎把他的内脏炸成碎片。他现在还没死成可谓是奇迹降临,可能还有钱砸的够多。
正规医院早就判了他的死期,泰雷这人不知道是精神错乱了还是怎么,又把他的“尸体”运出来送到地下医院续命,自己当初留的后手全被挖出来砸在里头,还真让他给救活了。当初在病床上睁开眼睛的时候京海都没想过自己还能活着,看见这人站在床头以为他也死了呢。
京海随手丢下衬衫,眼见他还没有靠近的意思,深吸了一口气,“……还愣什么,给我解开。”这是医疗用的固定束腰,得双手背后使点力气才能解开卡扣,他现在就连这种程度的事情都做不到,只能开口让泰雷帮忙。
“嗯。”青年应了一声,走过去从正面环住他,伸手到他腰后一别就解开了卡扣。京海在他靠过来的时候毫无反应,只是侧过脸去,习以为常地抬手。腰腹上紧缚的力道消失,京海松了一口气,平坦的小腹起伏了一下,没有绷带的地方被勒出一片红痕。
泰雷把束腰放好,回过身来解他身上的绷带。男人悬在空中的手犹豫了一下,向上扶在泰雷肩上,不过两三个呼吸的功夫,熟悉的刺痛从后背浮现出来,不一会就发展到让他站也站不稳的程度。昔日的金融巨鳄只能收紧了手臂,把身体的重量依靠在泰雷身上,以减少对脊椎的压迫。
京海闭了闭眼,眼前的金色晃动,从未如此让他感到深恶痛绝。有那么一刻他简直想要把手下青年柔软的脖颈掐断,让他口鼻中涌着鲜血跟自己一起倒在潮湿的地板上,在这个不为人知的地方让两人的尸体一起腐烂。
但他最后什么也没做,他安静的依靠在青年身上,听见纱布落地窸窸窣窣的响,鼻尖逐渐闻见自己的血腥。因为他什么也做不到了。
泰雷丢下绷带,正观察着伤口的恢复情况,这人突然向前走了一步,抬起头来跟他接吻。他推了泰雷肩膀一把,那点力气连个床头柜都推不动,泰雷也顺着他后退。两人就这么摔在床上,倒下来的震动还让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雨季里床单都泛着潮气,京海躺在上面,感觉那一阵阵阴痛都顺着骨头缝化成水滴下来。泰雷手还垫在身下护着他的腰,他也不管,抬腿去够年轻人的身子,还要选最受罪的体位。青年小心翼翼地控制着力道俯身下来,手臂使力支撑着他的腰背,几乎是合着他的心意亦步亦趋,却反而让人烦躁。
真是可笑,京海势力最盛的那些年整个第三区的命脉都掌握在他手里,这小子软硬不吃非要跟他拼个死活。现在他成了个几乎半身不遂的废人了,他倒是听话,说一不二的。京海不耐烦地扯了一把手里的头发把他脑袋拽下来,尖牙撕扯咬破了青年的嘴角。他喘息着倒回床上,抬手去摸青年的脸。太疼了,深入骨髓的疼痛顺着神经在他全身无止境的流淌,伸出去的指尖都在颤抖。
泰雷不用想都知道他要干什么,配合地低下头,让他冰凉的手抚在嘴角的伤口上,指腹抹开一道鲜红的血迹。这人的脸色太差了,下雨天枪伤闹得尤其厉害,泰雷都担心待会做起来他会不会在床上晕过去。
晕过去也好,他想。正好趁机把人运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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